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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擋光了,不然現在哪會這樣!”
怪他?!“請問是小命重要,還是那些身外物重要?”
“可是沒有銀兩,我們怎麼辦啊!”
“省吃儉用一點,日子還是過得下去的,你緊張什麼?”他說得淡然。
“你要我跟著你粗茶淡飯的吃苦?”
“不行嗎?”
“當然不行!我是什麼身分,怎麼可以——”
他沉下臉。“那麼要走請便,下官身分卑微,不敢強留。”
又擺出那副嚇死人的冶臉了。
她委屈地咬唇,不說話。
“你到底要不要吃!”他皺著眉,揚聲問。
什麼嘛,對所有人都溫文謙和,獨獨對她,不是訓就是斥,從不給好臉色,她就這麼惹他厭煩嗎?
愈想愈不是滋味,賭氣地別開臉。“不吃!”
“隨便你!”連安撫都懶,逕自吃他的晚餐。
他——可惡!
蘭燻氣悶地捶了下床板,細皮嫩肉的小手旋即又痛得她差點飆淚。
封晉陽斜瞥她一眼,見她噘著小嘴,悶悶地坐在角落,好似他把她欺負得多慘似的。
他無奈地拿起另一個空碗,盛上粥,又挾了一些菜端過去。“喏!多少吃點吧。”
她吸吸鼻子,別開眼不理他。有志氣的人,不吃嗟來食。
還嘔氣呢,孩子似的。
他好笑地將碗塞進她手裡。“算我拜託你吃,行了吧,我的大小姐!”
這還差不多。
她神色稍霽,勉為其難嚐了口——“好難吃!”
“出門在外,你將就點吧!”
她滿心不情願,皺著眉,將鹹鹹的醬菜配著清粥吞下肚,表情活似他在逼她服毒似的。
封晉陽看在眼裡,內心五味雜陳。
是他強求了嗎?她是溫室的花朵,一直被捧在手心中長大,以致嬌養成這副性情,一時之間要她改變,確實是苛求了……
第六章
想當然耳,蘭燻是拗不贏封晉陽的,所以,他還是在房內而不是房外,她依然睡床上,而他睡地板。
但是這一晚,她卻失眠了。
翻來覆去,想著他就在床下,就是怎麼也睡不著。當然,不是擔心他會對她怎樣,而是不小心想起他身上還帶傷,讓他睡冰冷的地板,夜裡又那麼冷,萬一受了寒怎麼辦?
這樣一想,哪還能睡?
“喂,你睡了嗎?”
一片靜默,沒有回應。
佩服他隨遇而安的本事。
她悄悄起身,看了眼沉睡中的他,猶豫了一陣,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門。
婦人打理好家務瑣事,正要入睡,見她出來,善意的上前問:“有什麼需要嗎?”
“沒有——呃,有!那個,不是,我是說——”她懊惱地頓了頓。“有沒有傷藥什麼的?他……呃,我‘相公',他受了點傷,所以……”一輩子不曾開口求人,她顯得好彆扭。
“噢,是這樣啊!”婦人倒也善解人意,沒取笑她的窘狀,取來一隻木盒,笑笑地告訴她:“我們以打獵為生的,時時會受傷,傷藥這東西是少不了的。”
“謝、謝謝。”接過木盒,同時也接過濃濃的人情味,她突然發覺,雖然少了高高在上的光環,但是這種人與人之間交心的溫暖感覺卻是她從不曾感受過的,好特別。
原來,平凡人也有平凡人的快樂啊!
回到房內,她內心仍為著剛剛的獨特感受,心房淺淺激盪著……
輕手輕腳地蹲在封晉陽身側,那天跌下山谷時,他手臂讓枯枝給劃出一道長長的傷口,算是最嚴重的,這些天勞累奔波,沒能好好處理,傷口復原的狀況有些糟糕。
為他上藥、包紮時,連她都沒留意,她的眉心是微蹙的。
處理好傷口,再度鑽回被窩,懸浮的心總算安定了下來,這才能安然入眠,度過幾日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夜。
直到她悠淺規律的呼吸聲傳來,下頭的封晉陽睜開了眼。
這傻丫頭,她以為放輕了動作就不會驚醒他嗎?習武之人,一點風吹草動就夠警覺了,更別提他壓根兒就沒睡著。
本以為她不曉得又要抱怨床太硬什麼的,不想理會她,沒想到……
輕撫上左臂未愈的傷口,彷彿還感受得到她包紮時的柔情。他低斂眼眉,同時也掩住內心深沉複雜的心思。
隔天清晨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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