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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

“把這身穿上，然後給你畫個妝，我們就可以出去了。”劍老頭扔給楊千千一件破舊的棉襖，上面補丁落補丁，還有幾處破口處，發黃的棉花掛在上邊。

楊千千看著手中的棉襖，兩眼泛白，炎炎夏日，居然要穿這個，漂了一眼自己師傅，發現他現在很是嚴肅，也不敢出聲詢問，只好硬著頭皮把棉襖套在了身上。

劍老頭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楊千千坐下，而自己從一個包裡掏出一些瓶瓶罐罐，開始在楊千千身上搗鼓起來。

楊千千配合的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劍老頭動作很快，前前後後只用了五分鐘就完成了，看著楊千千此時的造型，對於自己的傑作，還算滿意。

“好了，你自己看看。那邊有鏡子，我也好打扮一番，做咱這行的裝扮很重要，從明天開始你就自己化。”劍老頭拍了一下楊千千的肩膀說道。

楊千千來到鏡子面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差點沒認出來。

雜亂的頭髮中夾雜著一坨坨黑色、灰色物質，滿臉數十道深淺不一的汙垢把整張臉襯托的面目全非，脖子也不用多說，如車軸一般漆黑油亮，上身一件棉襖，下身套了一件塑膠布充當褲裙。

劍老頭來到楊千千身邊，說道“走吧。這個給你。”

遞給了楊千千一個大號的一次性袋子。

“師傅這是幹什麼的？”楊千千問道，扭頭看向師傅，發現他的裝扮與昨天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模一樣。

“一會你就知道了，你記住，出了這個門，我們就是無依無靠的乞丐，我是老叫花子，你是小叫花子，別人打你，辱你，欺你都不能反抗，知道嗎？”劍老頭輕聲的說道。

楊千千點頭，表示自己知道，要飯就要有要飯的覺悟。

兩人出了住處，沿著小路朝市區走去。

“把這個撿起來，放到袋子裡。”劍老頭指著地上的一個礦泉水瓶說道。

楊千千撿起地上的礦泉水瓶扔進袋子裡，看向劍老頭，他知道自己師傅還有話要說。

“路上凡是能賣錢的東西，只要你看見就撿起來。這是我們的早餐。人間道不是那麼好修煉的，你要慢慢體會。”此時的劍老頭雙眼空洞，充滿了滄桑。

兩人一路慢行，路過河溝，垃圾桶都會停留，碎鐵塊，飲料瓶，廢舊的玩具等等都被裝入了袋子，還別說這袋子的任性相當好，裡面裝了將近四十斤的東西居然沒有破裂。

楊千千因為腳上沒有穿鞋子，雙腳被路上的玻璃碴子，尖石子劃出了六七道口子，現在是鑽心的疼，再加上身上穿著棉襖，揹著三十多斤的重物趕路，早已累的氣喘吁吁。

三個小時的路程對於楊千千來說是那麼的漫長，找了一處收廢品的地方把東西賣掉，沒想到只換來三塊五毛錢，當時楊千千就要找那個收廢品的理論，被一邊的劍老頭拉走了。

“你忘記了我說的話嗎？別人罵你，辱你，欺你，你該怎麼樣？”劍老頭厲聲喝道。

“師傅，我錯了。”楊千千心裡很是憋屈。

劍老頭哼了一聲朝前走去，楊千千低著頭跟在後邊，知道自己師傅是生氣了。

兩人來到一家包子鋪，劍老頭指了指說道“去買七個素包子，還有記住這家店，在萬堰這地兒，也只有這裡肯賣給我們吃的。”

楊千千攥著手中的三塊五毛錢朝包子店走去，背後傳來劍老頭的聲音“因為他們肯賣我們包子，所以生意會經久不衰。”

熱乎乎的包子買來了，楊千千把包子遞給師傅，等待著他分包子。

劍老頭給了楊千千四個，自己留了三個。

兩人無聲的吃著包子，楊千千終於體會到什麼叫食不能下嚥，啃著手中的熱包子，眼淚順著眼眶流了下來，擔心被師傅看到，把臉邁到一邊，偷偷的擦拭掉眼淚，儘量忍著讓自己不再落淚。

吃完包子，劍老頭帶著楊千千來到昨日乞討的地方，擺好姿勢準備躺下來。

“阿彌陀佛，貧僧等的好苦啊。”說話的正是五號。

楊千千這時才發現自己面前站著一個和尚，因為昨天被劍老頭控制，他對眼前的和尚並沒有多大的印象，只是看著面熟而已，似乎在哪見過一樣。

看了看自己師傅，發現師傅不緊不慢的躺了下來，直接忽視了面前的和尚，心裡想到“師傅都沒說話，我還是不要說話的好。”也學著師傅躺了下來。

和尚對兩人的無理也不生氣，自語道“貧僧著了像，話多了，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