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玻璃?”
歐陽萱莎沒有回答他,徑自從放在一旁的扁平盒子裡挖了一坨藥膏去抹在臉上。“我也擦一點。”抹完後,見他還在研究那個寶特瓶,不禁嘆了口氣,拿回瓶子開啟瓶蓋再還給他。“哪,可以喝了。”
卡布斯深思地來回看瓶子和瓶蓋,瞥她一眼,仰起瓶子喝了幾口,然後試圖要把蓋子蓋回去。
“反方向,”歐陽萱莎說:“開啟和鎖緊的方向恰好相反。”
按照她的話,卡布斯蓋好了瓶蓋,又凝住瓶子片刻。
“你這是從哪裡來的?”
但歐陽萱莎依然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
“你曬得還不夠久嗎?還不快把衣服穿上。”
卡布斯深深注視她一眼,而後不再多問,開始穿上雪白的長袍又繫腰帶,再纏頭巾穿靴子,罕加插在右腰前,大彎刀掛在左側腰際,當他拿水囊去裝水時,歐陽萱莎正忙著翻弄他那個放雜物的皮袋。
蹲在水池邊,卡布斯瞄了一下池邊那兩個箱子,但他並沒有去碰它們,一裝滿水囊後就回到她那邊。
歐陽萱莎拿著一個長頸瓶嗅個不停,一見他回來就忙著追問:“這是乳香對不對?獨產於阿曼南部佐法爾山脈北端的內格德高原,世上最優質的乳香……”她低下頭,著迷似的又聞嗅了一下。“嘖,這味道實在誘人!”
“你喜歡?”卡布斯把水囊掛在另一側腰際,再提起皮袋。“送給你吧!”
“真的?”歐陽萱莎歡喜地把長頸瓶捧在胸前,像個小孩子一樣雀躍不已。“真的要送給我?這很貴吧?”
“我家還有……”
話說一半忽地噤聲,表情倏轉凝重,眼神更是凜然,卡布斯凝神側耳傾聽片刻後,忽地順手將她那兩瓶水丟進皮袋裡,然後攔腰抱住她疾奔向河床尾端一塊裂開的巖岸後。
“怎麼……”
“噓!”由於能夠遮掩的巖片不大,他只好把她抱在懷裡,以免露出形跡。“強盜!”
歐陽萱莎抽了口氣,臉色變了,“我的行李……”但仍堅持要拿回箱子。
“別出聲!”他低叱。“一旦被他們發現,你一定會被他們抓去做奴隸!”他單獨一人反倒不怕,但多了一個她,他不敢冒險。
歐陽萱莎噎了一下,不敢再出聲。
然後,他們聽見一陣人聲、馬聲和駱駝聲,起碼三十幾個人,熱熱鬧鬧的一起喝水洗臉,談論他們的“收穫”,談論還有多久才能趕到目的地,當然,他們也發現了那兩個箱子,但由於他們急著趕路去參加某人的婚禮,懶得追究太多,順手把箱子繫到駱駝背上,沒有多久就離去了。
一直等到那群人馬越過沙丘,再也聽不見半點聲音之後,卡布斯與歐陽萱莎不約而同鬆了口氣,下一刻,兩人又同時僵住,四目相對,一個往上,一個往下,兩雙眼神都很奇怪。
由於緊張,兩人先前都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直至此刻,緊張的氣氛一消失,兩人才在同一時間發現他們的姿勢有多曖昧,譬如彼此貼得有多緊密,還有她幾乎是躺在他懷裡的,甚至他的唇瓣還熱呼呼地貼在她鬢邊,最糟糕的是……
他大大的手掌恰好包住她的右邊胸脯。
卡布斯的表情像是那隻手剛被全宇宙最劇毒的毒蛇咬了一口;至於歐陽萱莎,她並沒有生氣,也沒有驚慌,還似笑非笑地咧了一下嘴,再慢條斯理地拿開他放在她胸部上的手,然後離開他的懷抱站開兩步。
“我想我最好先澄清一項誤會。”
“誤會?”卡布斯的樣子有點像呆子。
“我不是沒有戴面紗。”
“不、不是?”卡布斯震驚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不是,是我的面紗不知何時搞丟了。”
歐陽萱莎儘量把聲音放到最輕最細最平靜,但卡布斯依然只能像鸚鵡一樣一再重複她的話。
“搞丟了?”
“可能是我在滾落沙丘時掉了。”
“掉了?”
“沒錯,就是這麼一回事。”
“……阿伊莎。”
“什麼?”
“請問你幾歲了?”
“十八歲。”
“……”
歐陽萱莎是個相當大而化之的女孩子,不開心的事都不會放在心上太久,唯有一件事雖然已經很習慣了,但每次人家有意或無意中提醒她這件事時,她還是會感到非常遺憾。
如果她不是長這個樣子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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