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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口氣聽起來好像對昭吟有抱怨?”回到辦公室,交代秘書沖泡咖啡後,紀鴻然接著開啟話題。“不過爸媽都很喜歡昭吟,就連我們一家大小都覺得她很不錯。”
“她是不錯,我從來也不覺得她不好,只是……”紀斐然一屁股坐上為公桌沿,為自己點燃了一根菸,拿著打火機把玩著。
“既然如此,那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紀鴻然攤攤手,身子往椅子一靠,質疑的斜睇著他。
要坦承之前,紀斐然重重的嘆息,鏗的合上打火機蓋。
“我們交往的時候她不會盯著我的行蹤,不會一天到晚問東問西,跟她在一起,我覺得很輕鬆、沒有一點壓力,可是婚後她就轉性了。”輕吐白煙,他在裊裊上升的煙霧中,黯下了目光。
紀鴻然困惑地問:“轉性?”
“對。從獨立變依賴,原本的溫柔體貼也變成了緊迫盯人,只要稍稍聯絡不到我,就會恐懼慌張,我都被她搞得神經緊張了。”他煩躁的連吸了兩口煙。
還沒見三弟這麼困擾過,紀鴻然不禁也認真了起來。
“這樣的確覺得有壓力。”他點了點頭,客觀的評斷。“不過,這會不會只是昭吟還沒走出來的過渡時期?”所以還是情有可原,必須體諒?
“我本來也是這麼想,但都已經半年了,她卻沒有改善,反而養成了習慣。”
他站了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頭的街景。
紀鴻然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他。“如果說是養成習慣,那麼也不能全只怪她一個人。”
“難不成還怪我啊?”紀斐然瞠目怪叫。
“是你縱容昭吟養成依賴的習慣啊。”他理所當然地講。
紀斐然頓時啞口無言。大哥說的沒錯,是他縱容她的,可是,不讓著她,難道要讓她難過?
但是,由著她,他卻愈來愈無法忍受了……他知道自己的性子,倘若壓抑太久,一定會爆發的。
其實他也不止一次告訴過昭吟,要她別把重心全放在他身上,可說歸說,她做不到有什麼辦法?
秘書送來咖啡又退了出去,紀鴻然主動端至窗前給陷入沉思的他。
“你啊,婚姻是要長長久久的,也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了,免得適得其反。”紀鴻然以過來人的心態勸告弟弟。
他最清楚當一個人承受太多壓力後會有多大的反彈,他孩子的媽就是這樣毅然離開,導致兩人白白浪費了多年光陰,他不希望弟弟重蹈覆轍。
尤其,他又是最重視自由與空間的那種人!
紀斐然啜飲一口冰涼的咖啡,冷卻在心頭滾沸的煩躁。
昭吟不是任性無理的女人,這從婚前的交往就可以知道,只不過是受到刺激才會改變。
所以她如果知道他想保有一些自我,應該是能夠理解與體諒的吧?
只是要怎麼開口……他得好好想想才行。
紀斐然還來不及細思如何和莫昭吟好好溝通,就因一次醉酒而壞了事。
那日在山區應允阿強要出來喝兩杯之後,阿強就很積極的邀約,幾個朋友排出時同,敲定這場聚會。
因為一票都是男的,所以紀斐然單獨赴約。大夥兒吃著熱炒配生啤酒,聊著男人之間的話題,這在以往也是常有的事情,不過卻是婚後的第一次,因為他除了工作以外的時間幾乎都和昭吟在一起。
可聽見是要喝酒,莫昭吟又開始擔心了。
怕他喝得過量,以身體不好,又怕他喝醉了,安全堪虞,所以不但出門前再三叮嚀,出門後也不斷打手機重複提醒,活像是個不放心孩子出門的媽媽。
平常時候,紀斐然可以壓下不悅,好聲好氣的安撫她,但幾杯黃湯下肚後,醉意襲來、思緒混沌,理智也不太能派得上用場,再加上日積月累的不滿,以及身邊友人的戲謔調侃,面對像定時鬧鐘似的手機來電,他失去了耐性。
將近凌晨十二點,醉醺醺的紀斐然悻悻然的返家,累積已久的不悅在甫踏入家門看見妻子正拿著話筒撥打、而他的手機同時又響起之際,陡然爆發。
“欸?你回來啦?我正要打給你呢!”莫昭吟揚起笑容,立刻掛回話筒,起身迎上前去,紀斐然的手機鈴聲也隨之停止。
紀斐然皺起濃眉,一邊彎身脫鞋,一邊煩躁地說:“又打?我出去四個多小時,你就打了幾通?”
動作一頓,笑容僵凝在嘴角,歡迎他歸來的欣喜倏地被潑了一盆冷水。
他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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