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跌冰窖,渾身沁寒,整個人恍惚失神。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茫然失措的喃念,覺得恐懼又無助。
“別慌,鎮定一點,我們先去問清楚情況。”紀斐然穩穩握住她的肩膀,給予她安定勇敢的力量。
他們在醫護人員的指引下找到了警察,經過了解,才知道肇事者酒後駕車,急速轉彎時攔腰撞上了許靜玫的機車,另外還有兩名機車騎士也受到波及,但都只是較輕的傷,唯有許靜玫因為撞擊力道大,連車帶人被撞飛,傷勢特別嚴重。
警員為了體恤受害者家屬的心情,一同來到手術室外對他們進行—些基本資料的問話和記錄。
莫昭吟心如刀割,想像母親承受巨大的痛楚,在手術室面臨生死交關,與死神抵抗拔河,她不禁怯懦恐懼得連站都站不穩,說話時更不由自主的顫抖。
好不容易警員走了,莫昭吟便陷入失魂落魄的沉默狀態,眼淚開始不聽使喚的掉個不停。
“……說不定待會兒人就平安送出手術室了,你不要哭,接下來還要好好看顧你嫣嫣,所以你要堅強一點……”她不說話,但一旁的紀斐然仍不斷的低聲安慰她,大掌始終牽握著她冰涼的柔荑。
莫昭吟死命盯著架設在手術室門口的電視機,螢幕裡是患者名單,標示著準備中、手術中、恢愎中……等等進度,暗暗祈禱母親平安度過這次劫難,併發願母親若能大難不死,她要為母親長年茹素。
一個小時在急切焦心的等待下變得加倍漫長,等候區的長椅,三三兩兩的坐著病患家屬,氣氛十分凝重,她的眼淚溼了又幹、幹了又溼,心情反覆煎熬。
終於,手術室的大門往兩側滑開,一名護士走了出來,莫昭吟的心霎時提上了喉頭,才想上前詢問,就聽見護士開口揚聲問——
“這裡有沒有許靜玫女士的家屬?”
恍如觸動跳躍開關般,莫昭吟瞠大眼,倏地衝上前。“我就是、我就是。”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紀斐然也跟上前。
“請進來,醫生要跟你們說明。”護士冷冷的音調透過口罩傳了出來。
莫昭吟惴惴不安的跟進,而紀斐然關心的隨行在側,不忍讓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面以殘酷現實。
走進手術室之後,原來還有一處寬敞的護理站,再往裡頭望去,則還有好多間開刀房,醫護人員來來往往的,瀰漫著嚴肅緊繃的氣氛。
媽媽……她不知在哪一間!
莫昭吟的心,好像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緊揪著,跳得又快又用力,就連呼吸都覺得很不順暢。
護士將他們帶到一名醫生面前。“王醫師,他們就是許靜玫的家屬。”得到醫生的頷首示意後,便逕自去做其他事情。
王醫師拉下原先遮住半張臉的口罩,那面無表情的臉色,無須開口就令人心情緊繃。“許女士因為受到大力撞擊,斷掉的肋骨插進肺部,肝臟破裂,造成嚴重內出血……”
聽到這裡,莫昭吟臉色已經徹底刷白,呆若木雞,身形不自覺一晃,紀斐然連忙展臂攬住她的肩。
“醫生,拜託、拜託你,一定要救救我媽……”她的聲音細如蚊蚋,抖得不像話。
醫生卻搖了搖頭。“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但她實在是失血過多,就在剛剛十一點四十七分急救無效,宣告不治。”
紀斐然眉心擰緊,感覺臂彎裡的重量頓時增加數倍,莫昭吟已然渾身癱軟,要不是他事先支撐著,她可能已經軟倒在地。
她沒有大哭大嚷,僅是睜著一雙佈滿血絲的空洞眼眸,神情茫然震愕,卻讓人感受到她深切的哀傷。
“昭吟!”紀斐然憂心低喚,手裡的力道緊了緊。
“請節哀。”王醫師輕嘆。“待會兒會有人協助你們辦理後續事宜。”頷首後步離。
所有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稍早她才和男友快樂相聚,期待母親返家與男友見面,可沒想到卻在這一夜之間與母親天人永隔。
莫昭吟承受太大的衝擊,像是嚇傻了,失魂落魄的不發一語。
紀斐然幾乎是半扶半抱的帶著她離開手術室,並一肩承擔下所有繁瑣的後事,義不容辭的為心上人兒盡力。
失去至親所承受的是穿心刺骨的痛,多數人的—般反應是哀慟哭泣,可莫昭吟卻反常的一滴眼淚都沒有掉,沉默得教人擔心。
而且她們母女向來相依為命,親戚不多也很少往來,現在母親一走,家裡只剩她一人獨居,在心情如此紛亂又傷痛的現在,紀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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