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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愛在外面聽人講江湖秩事,然後很炫耀地講給我聽,以顯他又靈通又經驗老到。”她睜了眼,側首望向幾尺外挺拔的背影,慨然遭,“沒想到,一個本可以叱吒江湖縱橫綠林的傑出人物,如今卻默默無聞地守在邊關馳騁沙場保衛大明疆土,真是難得。”
他沉聲道:“我大明九萬里錦繡山河,豈容外族逞威侵佔肆意踐踏,凡有血性之人,當挺身而出。”
“好男兒!”她嘆息,“如果天下人都如你一般,大明何至積弱至此。
望月起身走到草堆旁,“你別費神說話,我看看你的傷。”他猶豫一下,“可能不大方便,你……”
“面子和命哪個重要?”相夏至嘀咕著翻過身,“我當然是選保命。”
望月泛起一絲笑,看到她背上的衣衫破損程度,笑容立即消失,“你說你只捱了幾鞭。”
“後來我昏了,自然沒數下去。”
他眉頭緊蹙,“是我的錯,沒有護住你。”
“當然是你的錯,不過本、利可以秋後一起算。”相夏至苦笑,“麻煩侯爺,帶了傷藥沒有?”
“有……”
她開始費力地解衣裳。
望月瞪著她,直到她剩最後一層薄衫,實在不好意思再脫時,他忽然道:“雖然……我看了你的身子,但事先說好,我……不能娶你。”
聽了這句話,相夏至立即呻吟一聲,不是痛,是氣得呻吟。她一向漫不經心少動怒,望月這句話真是讓她惱極反生笑,“我雖然一把年紀還沒有人要,但也不至於賴上你,你……”
望月有些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我只是……”
她忽道:“我明白。”轉過身褪下薄衫,“侯爺,麻煩您快些,我若凍死了就是您的錯。”
她這句玩笑話頓時解了他的窘境,他心裡一鬆,摸出傷藥。她傷口不算重,但縱橫交錯,很有些驚心,又混了些汗水灰塵,此處無水清洗,也只好草草上藥包紮,等回去再細細清理。
要攙她躺下時,她卻說:“我想要烤火。”望月莞爾,邊關天寒,她一名嬌弱女子,自然捱得辛苦,每晚恨不得抱著炭盆入眠。
“你這樣畏寒,是江南人嗎?”
她睇他一眼,“我是北方人,誰說北方人不可以怕冷的?”
他聞言笑笑,“嗯,你住在相思谷,相思谷在北方,我一時忘了。”她身上卻有溫軟的江南氣息,一種讓人無限懷念的味道,讓他一時有了錯覺,像夢迴水鄉家園的感慨與激動。
衛廚子身上便是這種熟悉而又親切的氣息,有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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