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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她哼了一聲,蜷起膝蓋遮住胸口。
瓦刺將領怔了下,“你是女人?”她裡層衣衫下,顯出傲凸的胸口。他哈哈大笑,大步向前,“是女人更好。”
相夏至心念疾轉,瞥見他展畔的刀,離自己咫尺之距,她一咬牙,“且慢!”
“怎麼?”瓦刺將領頓了一頓,手又向前仲,已觸到她肩上。
“你想不想知道明軍的守備及護國侯的弱點?”
他心一動,“你知道?”
“我自然知道,整個邊防駐軍,只有我一名女子,若不是有特殊地位,怎能任我在軍中隨意出入。”
毛茸茸的大手立即攫住她肩頭,“你知道什麼機密?要是說出來,就放你回去。”
她面露喜色,“當真?”老天,她的骨頭!
“當然是真的,我說話一向算話,誰像你們漢人一樣詭計多端,出爾反爾。”他一副憤慨的表情,八成在明軍手下吃過虧。
相夏至垂了下眸子,瓦刺一再侵犯大明疆土,訂了約又打來,就不算出爾反爾?
“我說了,你就放我走?”
“沒錯。”
“那好,你取一張地形圖來,我把明軍的防守駐軍詳細位置畫給你。”
她說這句話時,忽覺得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骨子裡微微一涼,像有誰在冷冷地盯著她,盯得她脊上竄過一股寒氣。但她沒有餘心理會,她只注意著那瓦刺將領一轉身想要踏出一步的瞬間,腰側正對著她。
佩刀!
“鏗鏘”一聲,刀已架在瓦刺將領頸中。
“你……”
“別動,我的手不太穩,搞不好會一刀斬下去。”她勉強笑了笑,“你的刀好像剛剛磨過,很鋒利。”
瓦刺漢子恨聲道:“明人果然……”
“詭計多端,出爾反爾。”她接道,又微微一笑,“我是為保命,迫不得已,你別見怪。”
“我都說了如果你說出明軍機密,就放你走。”
她反問:“倘若你被俘,會為保命而叛軍叛國嗎?”
瓦刺將領哼了一聲,沒有答話。
相夏至反倒自言自語一句:“關鍵時刻,說不定我真的會說哦。”
如芒在背的感覺又盛了些,她不適地皺皺眉,“鐵鏈鑰匙呢?”
瓦刺將領瞥了她一眼,“你雙手被縛,握著刀很不方便吧?”
她一笑,手上佩刀在他頸上壓出道紅印,“是不大方便,但要殺你還不算難。”
“鑰匙不在我手裡。”
刀又一壓,已見血痕,“我不是三歲小孩。”
瓦刺將領猶豫一下,從懷裡慢慢摸出一串鑰匙,經過胸前褡袢時,匙柄勾在裝飾的毛邊上,扯了一下,“啪”地掉在地上。
相夏至眼不敢眨,鑰匙落地的聲音令人心驚肉跳,她低喝一聲:“撿起來。”
瓦刺將領小心翼翼地扛著頸上的刀,生怕她一個氣不順,自己就要腦袋搬家,徐徐蹲下身,手微靜著去拾鑰匙,拾起來後,他遞過來,見相夏至瞪著他,便識時務地替她開鎖鏈。
鑰匙才插進鎖孔,她還未吐出一口氣,就見寒光一閃,瓦刺將領袖筒中一柄匕首疾刺而來,她來不及避,心中惱極,手中刀猛往下沉,拼著挨這一刺,也要制住他。
刀鋒破衣的剎那,只聽“叮”的輕微一響,匕首方向改變,倏地斜向飛了出去,而她手中佩刀已經落下,斬上血肉之軀,心猝然一縮,便再也使不上力,她刀一擲,腕上鐵鏈猛地揮下,砸倒瓦刺將領。
魁梧身軀倒下的時候,她看見帳裡不知何時多出一個身影,挺拔堅毅,傲然卓絕。
“做得好。”他微微一笑。
她也回以一笑,是信笑,然後就軟了下去。
望月及時扶住她,“怎麼,後怕?”
她哼了一哼:“我腳軟。”
望月眉頭舒展,似是又笑了笑,掂掂縛在她手腳上的鐵鏈,拾起地上鋼刀隨手一揮,鐵鏈應聲而落。
相夏至訝然,“我不知道原來這鐵鏈是豆腐做的。”
他剝掉瓦刺將領的軍服,披在她身上,遮住她衣衫不整的窘相,“嗯,是豆腐做的。”
“望侯爺,您好像又在笑,今兒晚上,您似乎挺開心的。”
“別說話。”望月攙著她就往外走。
剛出帳門口,便有十來支長矛劈面刺來,相夏至下意識縮頭,卻見望月一手攬著她,另一手拂過腰間,便聽得一長聲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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