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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大人惱羞成怒,“你是什麼東西,本官與你主子說話,有你什麼事?沒規矩的混賬!”
衛廚子冷笑一聲,轉向望月,“侯爺,事不宜遲,救人要緊。”
望月沉默半晌,才喟然道:“不能救。”
“什麼?”衛廚子幾乎要跳起來,“什麼叫不能救?為什麼不能救?”
“雖然瓦刺前鋒營駐在陣前,可是我們一旦發起進攻,他們便即刻退回陣內,這個陣詭譎古怪,有進無出,我不能用大批兵士換取一人性命。”
“這……”衛廚子急得直跺腳,“但若救不回相居士,誰來破陣?”
“天下之大,要何奇人沒有?難道就那個女人懂得破陣之術?真是笑話!”梁大人諷笑。
衛廚子怒瞪他一眼,明知此事必定與他有關,卻苦於無憑無證,揪不出這隻老狐狸。
眾將領也各自竊竊議論,卻也一時並無良策。
望月眉頭緊鎖,揮了下手,“眾位先下去吧,這件事只能從長計議,急不來。”
梁大人噙著笑,第一個出帳,其餘各人也紛紛步出,最後只有衛廚子留在帳內。
眾人退盡,帥帳內一片寂靜,衛廚子這才微勾起一絲冷笑,“果然是那老狐狸搗鬼,他定是指使人跟蹤相居士,然後在關鍵時刻引瓦刺人發現他們的行蹤。”
望月沉穩地應了一聲:“是我們疏忽了。”
“那該怎麼辦?陣的確不能硬闖,但我們既請了相居士來,絕不能置之不理。”衛廚子無奈嘆氣,“可是,出兵硬搶只會白白傷亡……”
望月略一抬手,止住他的話,垂眸思慮片刻,斷然道:“叫上樑宜,通知疾進隊,今夜子時待命。”
衛廚子又驚又喜:“是!”
——***——
現在不知是什麼時候,但肯定是深夜沒錯,蠟燭都剩一小截了。
相夏至無力地看看帳頂,早知道是不該來的,吃苦受罪誰替她扛?
護國侯那邊未必能涉險來救,他說得沒錯,天下不是惟有她懂得奇門遁甲,她死了,再找一個便是。護國侯鎮守邊疆多年,豈是那麼輕易就被扳倒的?怎會怕“貽誤戰機”之類的罪名。當初說什麼怕她洩他身世,本可以即時就殺她滅口,後來反受她所脅迫,必也是念流雲情面,暫不計較罷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還好,此刻她的頭腦尚算清醒。
是,護國侯是個很寬容的人,但在大局時,卻又果斷堅決,必要時也必有狠辣手腕,以眾多兵卒犧牲換她平安……他不會有這樣的莽撞舉動。
“唉,早知道就拖著衛廚子多做些好菜,以後走了就沒機會了……說什麼以後,我能不能活著出去還是個問題。”
想到衛廚子,肚子真的開始叫起來,她苦著臉,對著手腳上的鐵鏈想象它是幾根香噴噴的麻花。
腦裡剛剛勾勒出麻花的油漬金黃色,就聽得有人進帳來。
“小子,你餓了沒有?”
這個彪形瓦刺大漢居然會講漢話?她有些詫異,露出討好的笑,“俘虜可以吃東西嗎?”
“那要看……”瓦刺兵竟對她的笑臉呆了一下,手不自覺地探過去,“明軍裡的男人都這樣秀氣嗎?”
咦?她警惕地向後縮了縮,“當然不是。”好……好古怪的笑。
“哦。”瓦刺兵心不在焉地聽著,手指已經扣到她下巴上,“聽說你們主帥護國侯喜歡男人?”
這他也知道?相夏至啼笑皆非,“你們的訊息還真是靈通。”
“就算是打仗時期,明朝與瓦刺也有貿易往來,護國侯是我軍首要敵人,打聽他的訊息很重要。”
有道理。她不禁對這瓦刺兵有些刮目相看,看他衣飾談吐,應該是有地位的將領。
只是,他的笑……有點噁心。
“漢人很奇怪,男人會對男人有興趣,我很好奇。”他撫了撫下巴,也捏了下她的下巴,捏得她有點疼痛。
她擠出一絲笑,“那只是少數男人,大多數漢人男子都很正常。”
“不過,像你這樣細嫩嬌弱的男人,我有點相信了。”他又噁心地笑了笑,“看到你,連我也想試一試。”
她瞠目,張了張口,“這樣不好,老兄你雄壯威武,不要學明人的壞習性。”
瓦刺人充耳不聞地手往下探,“你很有趣,我喜歡。”
相夏至冷汗涔涔,下意識往後躲,瓦刺人笑得猙獰,已經扯住她領口,她一掙,“哧啦”一聲,襟口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