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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天啊……”孔祥林沉吟道。郝天來看自己,是出於公事還是源於私交?恐怕前者的可能性要大些。
“他沒說什麼事兒麼?”
劉麗搖頭:“沒有,我猜恐怕跟之前賭場的事脫不了干係。”
孔祥林點頭說道:“不提這茬兒我還忘了問,小軍的事情,後來沒人再來騷擾吧?”
劉麗點頭道:“沒有了,那金力死了之後,他手下樹倒猢猻散,哪還有人敢來惹事?”
孔祥林眼中露出銳利的寒芒,說道:“如果還敢來,讓他們有來無回。”
劉麗看著他,擔心的說道:“林,咱們只是普通老百姓,以後這類人還是少惹為妙,只有遠遠的避開他們,咱們的生活才會安寧。”
孔祥林微笑點頭,但他知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如今的他既然已經踏足江湖,手上沾了鮮血,再想回到從前的平靜生活恐怕已不可能了。
兩人聊了一會,醫生聞訊趕來,給孔祥林測了各項生理指標,發現他不僅一切指標都很正常,有很多項還超出常人很多,這讓醫生不禁嘖嘖稱奇,說像孔祥林這樣的病人當真少見。
醫生檢查結束,欣喜的通知孔祥林隨時都可以出院了。孔祥林自然又是一番感謝。
醫生前腳剛走,後腳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讓孔祥林和劉麗頭大不已。
“祥林,你看你這麼大的塊頭,怎麼說病就病了呢?”一個尖銳高亢的公鴨嗓自門外傳來,孔祥林和劉麗聽到這個聲音,臉色均同時變得極不自然起來。
二人順著聲音,朝門口看去,只見在劉麗母親的陪伴下,一位臉上施以厚粉,粉厚得幾乎都要掉渣的女人,走進了病房。
女人五十多歲,燙了個大波浪頭,身穿一件鵝黃色棉質旗袍,外面套了一席水粉色殺腰夾襖,手裡提著一個花裡胡哨的編織籃子,裡面裝的好像是剛從菜市場裡買回來的蔬菜。
她一走進病房,便高聲的嗔道:“哎,我說小麗,這就不能怪嬸子說你了,你說你怎麼照看的祥林啊,咋還給人家整病了?這男人啊,身子骨雖看起來硬朗,可嬌貴著呢,實在不能疏忽了。”
然後她滿臉堆笑的坐到孔祥林病**邊沿,朝孔祥林眯著眼睛笑道:“祥林,咱老劉家的姑娘啊,就是不懂得心疼人兒!”
自從她走進病房,劉麗臉色就難看起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劉麗的嫡親二嬸——孔祥林岳父劉山川親弟弟劉山河的老婆範建翠。
這位向來自私自利,腦子裡只有自己,對別人尖酸刻薄,在孔祥林面前對劉麗更是極盡貶謫,生怕孔祥林劉麗兩口子感情太好似的。
事情說來也巧,孔祥林跟範建翠的女兒劉小美是同學,孔祥林和劉麗談戀愛的時候,範建翠發現孔祥林處處優秀,就相中了,總是看孔祥林比自己女兒的物件哪裡都好,心中就羨慕嫉妒恨,對劉麗這個侄女能找到孔祥林這樣的男友相當不忿。
是以,她人前人後就總想把二人搞吹,然後讓自己的女兒劉小美跟孔祥林。
先不說人家劉小美是不是願意跟男友分了,轉而跟孔祥林,就她這份歹毒的用心,就夠讓人心生寒意了。是以,得知她的意圖後,孔祥林、劉麗二人對她就敬而遠之了。
可親戚這種事,有時候,你躲是躲不開的。
這不,範建翠沒有攪黃孔祥林和劉麗,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她便時不時的來求孔祥林辦事,也不管他能不能辦,總歸是找機會接近孔祥林,不停挑撥二人的關係。
直到後來孔雲龍出生,劉小美也結了婚,範建翠才漸漸對她的這個離間大計失去興致。
但是讓孔祥林和劉麗抓狂的事情發生了:年前,劉小美和他的丈夫感情破裂,離了婚。範建翠這回又抓到話柄了:“你看,我早就說讓你抓住孔祥林,你不聽,非要跟這個。現在好了吧?到底離了婚,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劉小美被她母親折磨得夠嗆,找藉口出去旅行散心了。
她這一逃不要緊,可把劉麗和孔祥林害苦了。幾年不求孔祥林辦事的範建翠又開始出現在二人的視野中,今天找孔祥林修個桌子,明天找孔祥林換個燈管,人家老人家都不帶重樣的。孔祥林雖對她極為不齒,可她畢竟是劉麗的二嬸,而且唯一的孩子劉小美不在身邊,是以也不好直接拒絕。
近期孔祥林換了工作比較忙,加上他又接了“十七”釋出的監視任務,晚上在家時間都少,是以範建翠的機會減少許多。但這並不能影響人家的執著,也不知道她在哪兒聽說了孔祥林調任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