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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祥林心中暗自一愣,暗自猜疑吳曉龍哪來的這般自信,面上卻依舊保持著冷笑,道:“怕你,我就把孔字倒過來姓。”
“那好,我在這就明確給你一個信兒,省所仲裁結果下來之日,就是你進去之時!”吳曉龍面露猙獰的笑容,手扶桌案,探著頭狠狠的向孔祥林說道。
孔祥林見他模樣,反而笑了,道:“嘿,咱還真是不謀而合,我正打算說,那一天,就是你下馬之日!”
“嘿嘿,那咱就走著瞧吧!”吳曉龍輕輕靠向椅背,眯上那雙不大的三角眼,撇著肥厚的嘴唇,從牙縫中擠出了這麼句話。
“吳所長,那我就等著這天了,告辭。”說罷,孔祥林起身離開。
“不送!”吳曉龍假寐似的靠著椅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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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檢所值班室。
“你給我出來!”孔祥林沖進值班室,拉著馬明的袖子,就要將他拉出值班室。
值班室裡的眾人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孔祥林,幸災樂禍的有之,同情惋惜的有之,冷漠相視的也有之,都看著這對從前的兄弟。
馬明掙脫道:“你鬆開。”
孔祥林被他掙脫,怒道:“咱倆還是不是兄弟,你跟我出來,我要跟你嘮嘮。”
馬明道:“我沒你這樣的兄弟。”
孔祥林怒不可遏:“以前總歸做過兄弟吧,就算要判我死刑,總要讓我死個明白吧?”
馬明盯著他的眼睛,猶豫了一下,這才跟他離開。
二人來到員工休息室,孔祥林左右看了一眼,見四周無人,才關上了休息室的門,壓低聲音朝馬明道:“說罷,究竟什麼原因?”
“哼!什麼原因你會不知道嗎?”馬明一瞬不瞬的盯著孔祥林,眼中寫滿了鄙夷。
孔祥林終於見到他額頭上顯現出一行小字:“要不是你在號子裡面挺不住,亂咬兄弟,我和賀老六又怎麼會被嚴刑逼供,賀強又怎麼會成了替罪羊?”
孔祥林透過邪眼得到的這種讀心術,不是時時好使,這讓他有些無奈。經過總結,他大概摸出一點兒規律:一般情況下,對方的注意力需要集中在孔祥林身上,這一條並不必須,但如果在,讀心的機率會大大增加;其次,對方的精神力要弱於孔祥林,強於他的不是說一定看不到,但看到的機率微乎其微;再就是即使前兩者都具備,那也僅有百分之五、六十的機會能成功讀心。
最讓孔祥林覺著雞肋的是,他這個讀心術,讀出來的往往是對方馬上就要說出來的話,除非對方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回去,這時才有點用處,否則,當真是完全沒有意義的一種能力。
這不,馬明就馬上說出了孔祥林看到的話。
孔祥林冷靜的看著馬明,說道:“你我兄弟十來年了,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麼?”
馬明兀自不服的道:“人都是會變的,何況到了那種地方,半宿不讓你閉眼睛,大燈一烤,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恐怕就都說了。”
馬明說這話時似乎心有餘悸,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似乎回想起了他所遭受的待遇。
孔祥林怒上心頭,道:“他們將你們抓進號子去了?還拷問了?”
馬明看孔祥林不似作偽,卻又不肯相信的道:“還裝,不是你先受不住,咬出了我和賀老六,他們怎麼會抓我倆?”
孔祥林搖頭道:“你這小子怎麼就不肯動動腦筋,我離開北琴海,是去省城重新仲裁c注射液去了,走的時候,你倆不還給我送行了嗎?”
馬明瞪著孔祥林,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出破綻,但他看到孔祥林神色坦然,沒有絲毫做作,絕不像假裝的。
“你真的沒有被抓,也沒有咬我和賀老六?”馬明難以置信的問道。
“當然沒有,我根本沒在北琴海!”說著,孔祥林一扯絨衣,將後背轉過來給馬明看,說道:“我在濱江中了一槍,傷口還沒完全癒合,這一天一夜一直在醫院待著。”
馬明將信將疑的看著孔祥林背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疤,槍傷的火燒痕跡一目瞭然,絕非作假。馬明雖然沒有碰過手槍,但曾經跟著孔祥林和賀喜軍配合警方調查過一起運毒案件,當時被擊斃的毒販子身上就是這種傷痕,馬明看過之後好幾天不敢一個人睡覺,讓孔祥林和賀喜軍好一頓取笑,所以槍傷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馬明明白裡面就算再黑暗、再**,也絕不敢對孔祥林動槍,道:“你說的是真的?”說罷,他抓狂的一拳捶在牆上道:“媽的,我到底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