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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輕淡淡地說。
篆香看著風輕側著的肩輕輕戰慄著,姑娘她……扯過被子把風輕捂得嚴實些才小心翼翼地問:“姑娘,你,傷心了?”
“沒有,別瞎猜。”風輕還是很淡很淡的聲音,比先前說的小聲了,悶悶地從被裡傳出來。
篆香心一驚,側著身子躺下來,攬著風輕的肩頭,“姑娘,你別難過了,沒準只是老爺說說罷了。”
“沒事,我說了沒事。”話還沒說完聲音就哽咽了,她輕輕地吸氣,再吸氣,手從棉被裡探出來。
篆香一下就握住她的手,“姑娘……”說著連她自己也難過起來,鼻頭跟著酸楚起來。
“沒事,突地就難過起來,我沒事的。”風輕緩緩吐著氣,嗓子裡、心裡都慢慢堵了起來,悶悶的情緒在心裡很快發酵起來,變成酸酸澀澀的感覺湧了上來。
“姑娘,你別難過,這、這都怪篆香不好,惹姑娘傷心了。”篆香急了,輕輕搖著風輕。
“不關你事,我也不懂怎麼就難過起來,別說了,睡吧。”風輕反過來安慰篆香,輕輕拍著她的手背。
篆香看著一直側著身子的風輕,不知說些什麼,翻了身子平躺,眼睜睜地看著,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風輕緩緩地吸氣、吐氣,卻仍是奈何不過酸楚的速度,一行清淚順著眼角落入枕裡,漸漸地溼暈開了。
事情並不若風輕所願般停下來,反而以其燎原之勢在整個書院漫延開來,一時間沸沸揚揚鬧得盡人皆知。蘇老爺子綠了臉,對著這個一向疼愛有加的女兒大聲呵斥,從此不得踏出家門半步。
不得踏出房門半步呵,風輕幽幽嘆息,聽聞下人說孫何有來拜訪爹爹,結結巴巴地解釋一通後說是願意娶三姑娘,而爹爹大怒呵斥沒有這樣的門生,孫何幾乎是被家丁架著出來的,無奈之下搬入鯉躍居里。
風輕時不時地去看月白,月白就只一個勁地哭,她也只是茫然無措的,幫不上忙。
韓偵來了兩次蘇府,說是來探望四姑娘,小廝則說四姑娘身子微恙不能見客;說是來探望老爺,就說老爺忙於書院學子考試之事無法與之見面。總而言之就是韓偵吃了閉門羹。這些都是從下人門嘴裡聽來的,每每聽到這些,月白總是用悽楚的目光哀怨地看著風輕,讓風輕也隱隱跟著難過,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其實在“惠餅樓”裡鬧的事並沒有傳得太厲害,因為大多被淘汰的學子都已回鄉的緣故,當然也因為孫何已是名副其實的省元,怎麼說都是朝廷選拔出的人才,即便要說些流言,也會說得稍顯隱晦些。所以這事也唯有在“譽海書院”鬧得厲害些,傳得最為厲害的是孫何與月白的“私情”之事。孫何一聽到流言露出個邊角就迫不及待地要去跟蘇院士說要娶月白姑娘。韓偵幾乎能想象孫何當時的笨拙模樣,一想到這個自己就頭疼。都說好了待到考取功名再去提親的把握大些,可這小子……唉,這小子讀書是一流,可一說到人情世故……這可真是讓人頭疼的傢伙啊!
風輕也不知道怎樣了,不過,她是那麼靈慧的一個人,想來是可以應付得了的吧。不由想著她在他面前那麼明顯地阻止篆香丫頭的話,說只是與李庶幾碰巧遇上……呵呵,明眼人都看出她說了假話,可是她仍是顯得一派無意,一派什麼事情也沒發生的嫻靜模樣。呵,連他都看出那個什麼李庶幾對她的心思呢,那樣的眼神……那樣看著她的眼神……真不是滋味呢——韓偵彆扭地承認這點,酸酸的悶悶的。
呃?韓偵幾乎是跳了起來,被誰大力地拍著脊背?側臉一看,竟然是孃親。
“我說兒子,跟你說的話你到底聽進去沒有?”韓夫人見韓偵似乎還沒怎麼反應過來,不由得皺眉,自己的兒子什麼時候學會發呆了?
“為孃的想安排你與門下省給事中的女兒見面,你意下如何?”她提高嗓門直接說。
哦,原來是這事,記得孃親有跟自己提過,當時自己說了一切聽憑孃親的意思,但現在,韓偵觸著心底的柔軟,說道:“娘,這事孩兒看還是算了。”
“為什麼算了?娘看過給事中的女兒,模樣俊俏不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配你不差!”
“娘,你給孩兒回了吧。”
“為什麼?是不是有意中人了?真有了讓娘給你說去。”韓夫人眼都亮了。
“哪有?娘你別亂猜。”韓偵看著孃親的大眼直直盯得他渾身發毛。
“兒子你怕什麼?拿出點打仗的氣魄來,畏首畏尾的哪裡像我的兒子?”
韓夫人說這話頗有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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