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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身在角落了,還差一點成了劍下亡魂,該當心的人到底是誰呀?
唇角一勾,她看起來一副不懷好心眼的樣子,“吉兒,你這個樣子可不行,從今兒個開始,你就跟著我一起練劍。”
“不……我不跟你一起練劍?”嗓音拔高,好像在尖叫,吉兒覺得自個兒快瘋了。
“練劍很好,可以強身,又可以保護自己,可是一舉兩得。”雲琉璃再一次揮劍凌空躍上梅花樹,從樹上折下一截枝幹,然後旋身飛落在吉兒面前,將那截枝幹遞過去。“給你,暫時拿這個充當劍使用。”
“我不行!”吉兒驚嚇得連退好幾步,好像那截枝幹是一條會咬人的毒蛇。
“別怕,我會慢慢教你,一回生,二回熟,當你可以像我一樣自由使劍,你一定會喜歡上它。”
“我還沒喜歡上它之前,就先嚇死了。”吉兒喃喃自語。
“趕緊把你的劍拿好,練完劍之後,你還要陪我試草藥。”她好不容把“劍”硬塞進吉兒的手中,咻一聲,那把“劍”應聲飛了出去,掉落在地。
“試草藥?”尾音激動的上揚。今兒個是她吉兒的葬身之日嗎?
“我想繼續我娘生前未完成的研究。”
“可是,你說自個兒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啊。”
“你一定是聽錯了,我怎麼可能說自個兒沒有天賦這種話?我根本不相信天賦,我只相信後天的努力,有心,天下無難成之事。”她信誓旦旦。
“可是,我親耳聽見你說的,絕對錯不了,你忘了嗎?那天,你差點害一隻鳥兒魂歸西天,當時你很後悔的說了,你果然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一隻手撫著下巴,雲琉璃試著回想吉兒提及的這件事,半晌,她點點頭。“我好像曾經差一點醫死一隻鳥兒,當時那隻鳥兒兩眼翻白,若非我哥哥及時救回來,我就要葬鳥了。”
吉兒聽了感動得差點喜極而泣。琉璃總算想起來了,可憐的小動物不會遭殃了。哪知,琉璃接下來的話驚得她張大嘴巴——
“那一次是失誤,我會小心不再犯同樣的失誤。”
“嗄?”
“這一次你可以放寬心,我再粗枝大葉,再糊里糊塗,也不至於把人毒死……不是,我是說把小動物毒死。”眼角再一次不著痕跡的斜視而去。這是在過年嗎?
會不會太熱鬧了?不過,很高興府裡的奴才們對她這麼感興趣,她的“惡行”大概不到一天就可以傳遍整個蔚家大院……皇天不負苦心人,得來全不費工夫——呃,這話好像不適合用在這兒,不打緊,反正這不是重點。
“……”
可憐的吉兒,這會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她上告皇天,下告后土,誰來拯救那些無辜的小生命啊?
“待會兒去問府裡的總管,看看府裡有沒有病狗、病貓、病鳥,或是病雞,若是沒有,我得去院子抓只鳥兒來試驗。”
“……”可憐的鳥兒,你們趕快逃命,千萬別落在琉璃的手上!
雲琉璃轉身將那截充當劍的枝幹拾了回來,遞給軟趴趴像塊爛泥的吉兒。“起來了,若想對付突然來襲的敵人,你就要爭氣一點。”
她也不想沒出息的癱坐在地,無奈兩腳無力啊。
搖了搖頭,雲琉璃還是直接把這塊爛泥拉起來立正站好。“從今日起,每天隨我練上一個時辰,保你一年半載後,這府裡的侍衛沒有一個是你的對手。”
她是奴婢,不是侍衛,她不想打贏任何人,嗚……吉兒含著淚,柔弱無力的隨著雲琉璃揮劍,同時不忘向老天祈求,但願一個時辰後她不會傷痕累累。
清晨一起,蔚如皓總要讀上一段史書,治國之道如同經商之道,前人的成敗存亡,今人當引以為借境。
可是,這幾日總是心不在焉,好似有事擱在心上,卻又說不出所以然。
手上的書冊往旁邊的炕幾一放,他起身離開臥榻,來到窗邊,放眼望去,彷彿看見那個仰起小臉,享受雨水滋潤的孤傲身影……她是一個意外,可是這個意外為何教他如此難以釋懷?因為,他想見到她痛苦難過,她卻欣然接受他的冷漠對待嗎?
她的淡定恬然確實不在他的意料中,可是,這不過是開始,往後的日子還很漫長,她真的可以如此泰然的面對他的冷落,面對府裡上上下下的鄙視嗎?
雖然他沒有刻意下達指示,可是不難想像府裡的奴才們如何看待她。她空享有蔚家少夫人之名又如何,生不出子嗣,蔚氏的家規就可以逼她自休離開,府裡的奴才們這會兒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