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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切……這太貪心了嗎?是啊,他就是不要她心上有著另外一個人。
“你在皺眉。”雲琉璃伸手輕撫他的額頭。先前的他喜怒不形於色,教人摸不透他的心思,如今不再刻意隱藏心情,她還是覺得難以捉摸。
“不開心。”
一怔,因為不懂他的不悅從何而來,更因為他如此直率的表達自己的心情,說真格的,這會兒看他還真像個鬧彆扭的孩子,若非他的臉色太難看了,她一定會笑出來。“好端端的怎麼會不開心呢?”
“……如今你的身份是蔚家少夫人,以後還是別坐這兒賞月觀星。”若是被她知道了,他是為了藍玉鳴不開心,她一定會取笑他吧。
他拉著她飛身躍下牆頭,雖然知道這樣的舉動很愚蠢,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
“大當家怎麼突然計較這種無意義的小規矩?”
“若是府裡的奴才們都跟著你爬上牆頭,像話嗎?”
“這府裡哪個奴才有本事爬上牆頭?”
眼看兩人的氣氛越鬧越僵,武彬神色匆匆的從黑暗中現身。“大當家!”
蔚如皓暫且收下浮躁的心情,轉身問:“有事?”
“赫連回來了。”
從他送出書信至今,腳程快一點的話,赫連是應該回來了。“你叫他好好歇上一宿,明兒個一早我在水榭齋見他。”
“可是,他有很重要的事必須即刻向大當家稟報。”武彬似有難言之隱的瞧了雲琉璃一眼。
神色一凜,蔚如皓已經敏銳的意識到武彬未說出口的事,“赫連在哪兒?”
“我讓他待在水榭齋等著大當家。”
點點頭,他快步轉向水榭齋,同時下了一道命令。“你送少夫人回冬梅苑。”
看著匆匆離去的蔚如皓,雲琉璃頓時心生恐懼,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這位赫連想必是府裡的侍衛,可是,有何急事必須立刻見到如皓?
“少夫人,夜深了,請回房吧。”武彬恭敬的作輯道。
別胡思亂想了,明天不就知道了嗎?穩住思緒,她舉步走回冬梅苑。
天色一亮,如同往常向公婆晨昏定省過後,雲琉璃便片刻不得閒的忙個不停,練字、練劍、試藥草、看小說……她想方設法轉移心思,可是,卻覺得腦袋瓜兒越來越混亂,心神越來越不寧。
是啊,怎可能不混亂呢?怎可能心安呢?自從他們圓房之後,如皓再也不曾待在書房過夜,可是昨夜他卻沒有回房,這教她怎能不胡思亂想呢?
昨兒個夜裡必定出了事,到底有什麼要緊的事教他無法離開水榭齋?
她很想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是她太過於大驚小怪,如皓見夜深了,不想驚擾她,便留在書房過夜。也許是昨兒個夜裡見他不開心,鬧著彆扭,她的腦袋瓜兒就忍不住往壞處鑽牛角尖。
眼珠子賊溜溜的一轉,雲琉璃靈機一動,有個好主意!
她直起身子,越過炕幾,從一旁花几上的花瓶取來一朵茉莉花,摘下一個花瓣——沒事,再摘下一個花瓣——有事,再摘下一個花瓣——沒事……摘下最後一個花瓣——有事!
瞧,連這朵茉莉花都說昨兒個夜裡出了事,所以怎麼可能沒事呢?
嘆口氣,兩手擱在炕几上託著香腮,她苦惱的蹙眉暗忖。要不要叫吉兒去打聽一下,昨夜府裡出了什麼事?可是,這樣好嗎?少夫人像三姑六婆到處打探訊息,那不是很可笑嗎?
沒錯,很可笑,說不定過兩天府裡的奴才們就會自動生出這樣的流言——大當家和少夫人陷入冷戰。可是她逕自在這兒胡亂猜測,腦袋瓜兒一定會痛得裂開來。
哐啷一聲,吉兒不小心踢到門檻,端在手上的茶點飛了出去,應聲碎了一地,她先是一怔,隨即慌慌張張的蹲下身子收拾,因為太急了,手指被破裂的瓷碗劃了一道血痕,嚇得驚聲一叫。
“吉兒,別亂動!”雲琉璃終於從心神不寧的恍惚狀態中回過神,跳下臥榻跑過去,取出手絹幫吉兒包住傷口。“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就是呀,好奇怪,今兒個一直迷迷糊糊的,老是在出錯。”吉兒難為情的站起身。“我去拿掃帚來掃乾淨。”
若非吉兒提醒,她還真的沒有察覺到,今日吉兒好像發生不少狀況,一會兒被茶水燙著,一會兒撞到門柱,一會兒咬到舌頭……顯然有心事。
定下心神,她看著吉兒忙進忙出的收拾混亂,終於察覺到令人困惑的事——吉兒在閃躲她,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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