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股氣味撲鼻,她的衣袂飄起,從她後方飛快竄出,她隱約只能瞧見一抹灰,隨即聽見肉掌相擊的同時,她已被安置到幾步外的距離。
有人救了她,會是誰?
正要抬眼,朱漆大門的方向傳來叫聲:
“鳴祥!”
她轉身瞧見餘滄元大驚失色地奔來,這才發現自己束起的長髮已弄得披頭散髮,冷汗早沁了一身。
“快回去找沈夫人!”他喊道,同時飛過她身畔,直朝沒入牆後的黑影追去。
她眼前尚是一片白茫的眼花,雙腿一時虛軟地跪坐在地,先前雖只是短短眨眼間,卻差點一腳跨過鬼門關。
她暗暗調整呼吸,抹去臉上的汗珠。
“會是誰,為我接下那致命的一掌?”莊園中竟會有人的功夫快到連她也看不清身影,只瞧見衣角的灰——她微訝了一聲,憶起下午才見到那涸嘴裡說喜歡她的男人正是穿著一身很樸素的灰衣。會……會是他嗎?
但她一點也沒有感覺有人在跟蹤她啊。再者就算他眼力好、腳力快,也不該會有方才那樣可怕的內力能與人相搏,否則他嘴裡的趙叔怎會逼他搶她內力?
他的樣子更不像是會有這等功力的高手。他說,他二十有四了,再怎麼苦練也不可能到這種境界,就她所見過的練武奇才裡,義爹與司徒壽算是頂尖的了,但司徒壽是幼時根基打得極好,幾乎每天都不曾停歇過,即使如此,壽兒的功夫還遠遠不及義爹,莫不飛,可能嗎?
她眯起眼沉思許久,一時忘了身處何地,直到冷風吹來,她才回神;再環視一眼彷佛不曾發生過任何事的周遭後,慢慢地走出大門。
“唉……”幽幽的嘆息飄送在庭院,如鬼似魅。
好像淋了一陣雨般,躲在樓角旁的男人滿面大汗,連灰色的背衫都溼透了。
他蹲在地上,粗腕纏著一條黃色的髮帶。這是第一次瞧她長髮披散的模樣……
“其實……扮女裝不好嗎?很……很好看嘛。”
他低頭呆呆看著那一條淡黃的髮帶,下意識地捧到鼻間嗅著她髮間的芳香。過了一會兒,等到他驚覺自已做了什麼之後,原本凝重的俊臉立刻駝紅起來,結結巴巴地自我解釋:
“我……我可不是故意偷……偷她的髮帶,我只是不小心……扯到,對對,是扯到,總不能讓我幫她系回去吧?”說完,為佳人束髮的想像讓他又發呆了好一陣子,才很理所當然地把髮帶收到衣服內側中。“還好,我跟著她……我不是偷窺,只是想要知道她有沒有很認真地想我的事……倒沒料到……”
先前那一幕幾乎嚇飛他的三魂七魄。再差一點,如果他再晚一步、如果他的輕功沒那麼好、如果他慢點瞧見,那一掌就會狠狠落在她的身上。
這個念頭活生生地嚇出他渾身所有的水分,讓他的心跳……讓他的心跳就像死人一樣突然停擺了。
他抹去滿臉的大汗,心裡有點震驚自己的心態。
“天啊,我到底放下多少感情?”連他自己都覺得可怕,在不知不覺中,從死心眼兒的,認定到現在,不過短短的數日啊。
他想起,兩個月前初見面之時,只覺此人不錯,可以深交,但那時只是讓他有點順眼而已啊!
“再見到她,她還是龍不祥,可我的確是很高興能再遇見她。”此時回想,那種高興,對朋友來說,是有點過了頭。
他交友還算廣闊,但從無這樣的感覺,後來她以龍不祥的身分給他救命的一吻……莫不飛撫著略厚的下唇,她的柔軟彷佛尚盤在唇上,久久不去,
他開始傻笑起來。
自從那救命初吻後,他就變得有點連自己也摸不透,很怨死心眼兒的自己一直念念不忘龍不祥,直到獲知她是女兒身,“那種感覺好像就是天外飛來一雷,活活開啟地獄,讓我快樂地爬出來。”也順便把那片開始變薄的心壁敲開,將裡頭微微的情意流到四肢百骸中。
“流得這麼快,像毒一樣竄透我渾身經脈,害我措手不及。”他咕噥道。
這種感覺其實是挺不好受的,平常他只要顧好自己就夠,現在卻必須為另一個人擔心受怕。
“不過,也無所謂啦。反正我就是心甘情願,嘿嘿……”他傻笑地幻想起來。
“我女人……我娘子……我肌膚之親的物件……啊,我也到該有子嗣的時候了。”
她不漂亮,他知道;她長得有點男兒氣,他也知道;她沒有什麼男人緣,他更知道——那樣才好,他不必拿著屠刀去殺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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