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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巖,你知道為什麼都是排行老二,人家稱呼你是容二少,稱呼方非池卻是方總或者方公子麼?”
“其實你們兩個能力不相伯仲,可是他能擺脫方家給他的影子,脫穎而出,你卻不行。”顧明珠甩甩昏沉的腦袋,媚媚的用兩個指尖從他的酒杯裡夾了一塊冰,放進嘴裡,“因為他是明騷,你是暗賤。不信,你拿面鏡子照照你現在這小人得志的模樣。”
“喲,看來是真醉了,罵起人來都不拐彎了。”容巖不以為然,笑的極其欠揍,臉上寫著“幸災樂禍”四個大字,“可惜啊,你家石頭心疼不著……”
顧明珠忽然覺得莫名其妙的委屈,惡狠狠的瞪他一眼,“容巖警告你!再跟老孃過不去,老孃讓你死得很難看!”
容巖嗤笑,“我好怕怕哦……”
顧明珠陰笑,“聽說方亦城回來了,那——李巖應該跟著一起調回來了吧?怎麼樣,你那寶貝小四最近是不是正寢食難安呢?”
容巖聽到這裡,頓時收了玩笑之色,連目光都變涼,“顧明珠,你敢!”
“你要不要試試看?”明珠笑的柔媚,學他的樣子一隻手撐著下巴,一隻手“篤篤篤”的敲著。容巖咬牙切齒瞪她半晌,僵硬的掏電話出來,接通後直接報了酒吧的地址,“顧明珠醉死了,你快來收屍!”
明珠在一邊聽的直笑,等他收了電話,她笑眯眯的伸手捏捏他的臉,特別和藹的誇獎他:“巖巖真乖!”
容巖氣的七竅生煙,身後這時忽然有人“噗哧”一笑,兩人偏頭一看,竟然說曹操曹操到——明騷駕到。
方非池穿了件薄薄的駝色開司米,黑色的貼身褲子,他一手抄著褲袋,玉樹臨風的站在那裡,身體線條比法拉利還拉風。
“巧啊方總,剛才顧總還在唸叨你呢。”容巖皮笑肉不笑的和方非池打招呼。
“哦?”方非池笑著走近,站在顧明珠身後,伸手撫撫她的頭髮,話雖然還是對容巖說的,眼神和語氣卻都變的溫柔,“說我什麼呢?”
顧明珠醉眼迷濛的回頭對他笑了笑,他伸手輕輕拍她的背。
容巖把這一幕看在眼裡,風度翩翩的開玩笑:“嘖嘖,這一幕要是被記者拍到,下的標題肯定比我大哥的那個精彩的多!”
方非池搭著他的肩膀笑的放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不如三人行,必有我師?”
他眼底按耐著風暴,但凡容巖表現出一點不軌心思,今晚他就大開殺戒。
在飆車來的路上,方非池就非常極其很想殺了容巖。
他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最後就再縱容她一次,這次過後,如果容磊再不回頭,那麼,這顆明珠就是他的了。
也當是給自己一個猶豫的機會,畢竟真要搶奪這個女人的心,可謂是工程浩大。
所以他這段時間珍愛生命,遠離明珠。
可是程光一通電話,他懷裡抱著的美人忽然失了顏色,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再一次滅頂。他連大衣都來不及拿,急急的趕了過來。
兩個妖孽王子各懷心思,開懷大笑。顧明珠撇撇嘴罵了句“下流”,甩了方非池的手,趴回去繼續喝酒。
怎麼辦?好像怎麼喝都不會醉,顧明珠只覺得神智越來越清醒,對某人的思念越來越清晰。
酒其實是一把鑰匙,開啟一扇平日裡你絕對沒勇氣開啟的門,放出來一個平日裡你絕對沒勇氣面對的自己,然後你就像一個瘋了的導演,飄在半空中,看著自己在底下或悲或喜,嬉笑怒罵,演出著埋藏心底的指令碼。
容磊來的很快,容巖遠遠的招手示意,顧明珠回頭一看,敏捷的跳下椅子,迎了上去。
容磊接住撲進他懷裡的女人,皺了皺眉正要開口諷刺她兩句,她忽然抬起頭來,眉眼彎彎的笑著撒嬌:“石頭,他們兩個欺負我!”
石頭的心,瞬間柔軟如棉。
她醉了,這次是真的。容磊百分百的確定。因為清醒時的顧明珠會使手段千方百計勾引他,卻不會散發出這樣毫無掩飾的愛意,現在她的神情,完全就是當初情到最濃時的那個小女人。
一別六年,他當年心愛的小豬此刻忽然出現在懷裡,這叫容磊怎麼能不心軟。
顧明珠圈著容磊的腰,巴巴的仰著頭明豔豔的笑,容磊低頭看她,神色溫柔。這無聲的一幕像一堵牆,轟然撞向不遠處的方非池,他一時不察,被全力集中,傷的渾身鮮血淋漓。
容巖縱觀全域性、瞭然於胸,這時得意一笑,舉杯敬了敬那個內傷嚴重的落寞之人。方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