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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村長家幫他孫子上課,正巧路過月老廟,也不知是什麼拉住她,忽然心血來潮,想去廟裡上上香祈求平安。
好死不死地,她才拿起香一拜,眼角就瞄到電視臺一位工作人員手腳不乾淨,居然將手伸向看起來很貴的珍珠耳環。
不能說見義勇為,只是無法忍受別人偷雞摸狗的行為,所以她才先一步伸出手,以行動來嚇阻那個人的妄為,不讓他順手摸羊。
才放了一個禮拜而已,又回到她手中,真不知是天意,還是父母仍掛念著她,怕她一個人太寂寞,默默地守護她。
“眯眯眼寶貝……啊!別瞪、別瞪,我喊錯了嘛!我是想說這東西已跟了你十幾年,說不定真是什麼寶物,改天我們請人鑑定鑑定。”人家說有靈性的東西會跟著主人?她才會這麼聰明。
杜立薇由鼻孔發出嗤笑聲。“大白天別作夢,人要腳踏實地,不然我何必一天到晚拚命賺錢,直接坐在家裡等錢從天花板掉下來。”
一說到天花板,她抬頭一看,頓時有哭笑不得的感覺,鄭爸特意請人裝滿的海洋風,現在成了戰爭過後的焦土,一片烏黑慘淡。
“喂!你很殺風景耶!老是太實際,滿口錢錢錢的,沒有一點少女情懷總是詩的浪漫,我看你呀!這輩子沒救了,只能抱著錢坑終老一生……”賺錢是為了花錢,她倒是錢的奴隸,只賺不花。
聽著喋喋不休的牢騷,充耳不聞的杜立薇專心收拾慘局。
這時,門鈴聲突然響起,兩人同時一訝,自從住在這兒,門鈴從未響過,她們一直都以為那是虛設的,不具任何功能。
互視了一眼,不想整理的鄭香琪便丟下手中的髒抹布,抱持著狐疑心態,想去看看是誰會來拜訪單身女子的香閨……
呃,好吧!是象房,烏漆抹黑的爆炸現場。
她這一開門,許久不見迴轉,門口處傳來清脆短促的笑聲,剛倒完一桶滿是黑色的汙水,杜立薇揉揉發酸的腰桿,不解好友到底跟誰聊得起勁。是國貿科的眼鏡男?還是那個自稱小開的籃球隊長?或是三天兩頭在教室前站崗的痴心男孩?
外表嫵媚的鄭香琪有一大票追求者,抱著好玩的心態,她向來來者不拒,只要對方表現十足的誠意,通常她都樂於與之交往。
沒結婚前什麼都要先試試,不給別人機會,自己怎麼會有機會找到真愛——鄭香琪的座右銘。
無可救藥的浪漫主義者,難怪鄭爸、鄭媽擔心得頭髮都快白了,就怕她哪天挺著大肚,哭著說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
“鄭長舌,鄭三姑,你的話說完了沒?自己造孽自己擔,別想全丟給我一人,那個壓力鍋趕快去洗一洗……咦!咦?咦?!你……你來幹什麼?”
難得看杜立薇驚愕得舌頭打結,神清氣爽的奧特低視一張髒汙臉孔。
“救火,我以為可以當一次浴火英雄,救出落難的公主。”
現在是什麼情形,她怎麼越看越模糊,有種時空錯置的感覺?家裡多了個人應該感到擁擠,她卻覺得吵雜,而且是耐人尋味的煙硝味。像個小媳婦的鄭香琪輕託香腮,窩在變色的闊葉樹花盆後頭偷看,不太瞭解這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什麼事,為何表情古怪得令人發噱。
“沒人叫你幫我們處理善後,你憑什麼向我們要求報酬?”土匪呀!去搶不是比較快。
“杜同學,你要不要先去洗把臉,一張花貓臉不會比較性感,你想誘惑我還得加把勁。”不過頸部線條不錯,仰頭抬顎很適合接吻。
“你……你是存心來看戲呀!不消遣我兩句,你的腸子和胃會糾結成團是不是?”火到不行的杜立薇裝了一肚子炸藥,膽大包天的用她可愛的食指,直戳笑意可掬的男人臂膀。
奧特舉高挽起袖子的手,但手指乾淨得一如鋼琴家優美的手。“我也有幫忙。”其實鄭香琪所做的小實驗損傷並不大,倒是密佈的濃煙讓屋子四處留下煙燻的痕跡,難看得讓人想抱頭尖叫,發洩一番。奧特出現的時候,她們已整理得差不多,只差天花板清洗步驟。
而他高大的身材正好派上用場,不需拿張椅子墊腳,長臂一伸便構到上頭,兩個女孩子也樂於將他當成男傭使喚,多一雙手做事總是好的。
只是同樣是清掃環境,人家自始至終保持著乾淨清爽,十指修長不沾汙垢,優雅得彷佛在跳華爾茲,從容不迫地做著“粗工”的工作。
本該清清爽爽的她們反而像是在灶火旁燒柴的灰姑娘,全身汙穢不堪,指甲縫裡滿是黑色的煙渣,比真被火燒過還要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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