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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我早找好了,我今晚只負責喝酒,不負責開車。”馬小二又搶過袁野手裡的酒瓶擰開,咕咚咚地倒著酒,大玻璃杯漾起酒花,醇香撲鼻。
“嗬!想放倒我。”袁野的酒癮已被勾起,肚裡的小蟲也蠢蠢欲動。
“我可沒說,你大所長真頂不住,可不能怪我!”馬小二挑釁著。
袁野畢竟也血氣方剛,自恃有幾分酒量,便不再推辭。
酒水入肚,話匣子便自動開啟,袁野說:“我人生地不熟,到山花鄉也摸不到頭底,你和我說說鄉政府情況。”
“爛攤子一個,我小老百姓管他怎麼爛,只要我車軲轆在轉。”馬小二咕咕地添著酒。
“爛攤子,你還替他們跑,到時候車費怎麼接?”袁野疑惑地看著他。
“這不是和你老大吹,鄉政府誰的車費不給,我的一分車費都少不掉。鄉里就一張車子,跑不過來,他們叫我跑,雜七雜八的也不瞞我。”馬小二自負得很。
“能不能說點路途社訊息?”好奇心誰都有,袁野也不例外。
“書記和鄉長尿不到一壺,你大概也聽說過,他倆當面笑眯眯的,背下恨不得捅刀子,沒撤區並鄉,兩個人都是小鄉書記,桌子板凳一般高;並鄉後程書記從金牛鄉調過來,當了書記,吳書記就地變成吳鄉長,他心裡彆扭;別看他倆關係不咋樣,花花腸子都有。”馬小二打住話頭,笑著說,“這是你問我,我才說,我可不想開罪他們,我的酒錢還出在他們身上。”
“這樣說你今天是代表黨委政府請我,不過你送我可是白送。”袁野戲謔。
“不能說是白送,我打個小麻將,抓我時跑慢點;跑不掉,你抓我往外一甩,就說:馬小二,你在這兒幹什麼,還不去家睡覺。”馬小二唱戲般的繪聲繪色,讓袁野也忍俊不住。
“你想得倒美,逮不到你,算你走運;逮到你,算你倒黴。”袁野舉起杯,說,“喝乾!”
喝得太勇,袁野覺得一股酒氣衝上胸口,便點著煙,吸了幾口,藉著濃濃的煙霧擴散著酒氣。
“聽說街上有幾個混混在七戳八搗啊?”袁野輕描淡寫地問。
“搞不出明堂,瞎搞,在門口拿包煙、吃頓飯不給錢,沒事嚇唬嚇唬人,你真要上手動他們,生剝刺蝟,無處下手。”馬小二從內心鄙視他們,提起他們也是一副輕慢的口吻,“他們看到我,倒客氣,二哥長,二哥短的。”
兩瓶酒見底,袁野和馬小二都有些醉意,馬小二還要開酒,袁野堅持不喝了,許紅也上來款款勸道:“不是我小氣,袁所長到這裡工作,也不是一天,只要不嫌菜,常到我們家走走,小二你再陪所長喝兩杯,袁所長你別客氣,小二一個人在家也喝。”
她替兩人碗裡盛上飯,將酒拎開了,酒喝得太多,兩人扒了一碗飯,都不添了。馬小二出去打個轉,喊來一位高個子青年,袁野向收拾碗碟的許紅謝過,三個人一車到鄉政府門口,袁野下車準備到辦公室拿包,大鐵門已鎖,馬小二對門口值班室扯著嗓子喊二百六,沒人搭腔,兩人掉頭從隔壁鄉政府宿舍區繞道走。
藉著窗戶透出的光,袁野小心地認著路,剛走到圍牆的圓拱門,他猛然發現旁邊樹叢裡蹲著一個人,便厲聲喝道:“誰?蹲在這兒幹嘛?”
“我哦!”那個人顯然也被嚇了一跳,慌亂地說,“我在屙屎。”
“王鄉長!”馬小二畢竟常在鄉政府裡跑,從話音裡分辨出人來。
袁野酒意氾濫,思維發鈍,聽說是鄉政府人,也沒多想,徑直走進院裡,大院空曠,冷風習習,他的酒意像塘邊槐樹的花兒,被吹落了許多,兩人進了派出所辦公室,袁野見值班的程軍不在,桌上菸灰缸還冒著煙,看樣子他剛出去,袁野從抽屜裡取出黑包,拿出香菸,扔了一根給馬小二,又替自己點了一根,心存疑雲,問馬小二:“剛才,王鄉長是說他屙屎吧?”
“對啊!”馬小二也琢磨出王鄉長話裡的蹊蹺,喃喃自語,“他又不是毛狗子,在外面屙什麼屎?”
兩人胡亂猜疑,淡忘了還在外面等候的駕駛員。
這邊王鄉長貓在院牆豁口,顧慮重重,王鄉長大名王兵,四十多歲了,並鄉前擔任山花鄉副書記之職,本準備活動關係往前挪一步,主政一方,誰料到突然來個撤區並鄉,區裡的幹部紛紛下放,他沒升反降,成了副鄉長,他不免心灰意冷,混起日子。
上個星期天中午,他喝酒回來路過鄉廣播站趙茹家門口,看這小寡婦站在門口,便上前搭訕兩句,誰知她也有趣,兩人假戲真唱,讓他在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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