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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小橋流水人家。
“現在還有個麻煩。”金雲準停頓一下,又說:“不過,對你來說不是麻煩。”
“什麼麻煩?不就擔心河邊的牆不好砌吧?我不怕,多拉點青石,壘起來不就行了嘛,好歹我還管三個石料廠,平時我也不向他們伸手,要點石頭,他們沒有二話說。”袁野坦然地說。
“石頭在你跟當然不是問題,你不批炸藥,他們開什麼料場;我說是這塊地皮現在還有點麻煩,灣西村長和營長鬧矛盾,不同意一隊搬出來,你出個面,這矛盾不就化解了嘛。”金雲準笑著說。
“原來沒有免費的午餐。”袁野叫道,“這個忙我肯定幫,幫他們就在幫自己,我晚上請村長吃飯,叫劉委員參加,你也出個面,我們當面鑼,對面鼓,把這個事敲定下來。”
“你把村長搞定,青苗補償費你象徵給點就行了,坐埂隊群眾想搬遷,不會跟你操,土地費這塊你們只要拿到計委批文,全免。”金雲準倒替他考慮得很是周到。
袁野屁顛顛地和金雲準回到鄉政府,獨自上了二樓,晃進劉曉強辦公室,和他說明了來意。
劉曉強暢快地說:“喝酒的事我還不幹嗎?幫錢場我幫不上,只能吹吹風;幫人場,我義不容辭。”
袁野又說出灣西村長不情願的情況,劉曉強瞪大著眼睛,說:“這是好事,他有什麼不願意的,我來喊他,派出所到他們灣西,替他們看家守院,他不同意,不是糊塗蛋嗎?”
“那就定下來,灣西村長我不通知了。”袁野知道劉曉強與灣西村長私交甚好,他答應出面,這件事便棒槌落地了。
中午,袁野在辦公室給胡指導打了個電話,胡進明在那頭叫苦:“你今天沒參加會也好,林一把散會後特意把我叫到辦公室,問我們派出所地皮可落實了,我敷衍說正在操作,林一把批評我們不打緊,讓我們儘快落實,他要親自來看。”
“林一把沒留你喝兩杯?”袁野調侃道。
“他是想喊我,我不給他機會,在法院老戰友哪兒喝兩杯。”胡進明倒也不謙虛。
“那你給我一個機會,晚上我們請灣西村長,落實地皮事情,你一定要重視,你不來,派出所少一半人。”
“我們老兄弟,你儘管搞,我是不喝又想喝,喝又喝不多,我參加就是的。”
袁野掛上電話,見桌上放著一張摺疊的紙片,信手開啟,上面兩行娟秀的鋼筆字:願意交個朋友嗎?晚上八時在鄉政府後面馬路不見不散。紙片上沒有署名,袁野看窗戶大開,定然是有人趁他們吃中飯時,從窗子扔進來。
“小孩子把戲!”袁野嘰咕道,眼光往外面瞟去,食堂廊沿水泥圓柱邊靠著程書記的女兒,她鬼頭鬼腦正向這邊張望,她發現袁野盯著她,抿著嘴偷偷地笑,轉身向鄉政府宿舍區走去,這女孩穿著一雙高跟鞋,走起路來,細腰如柳擺動,低領乳白色的羊毛衫,將上身束得緊緊的,胸脯處突起明顯,女人味實足。袁野忽有所動,想起老先生,目光熱度頓失,鑽進房間,閉目養神。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十三章 酒桌上敲定
傍晚時分,劉曉強從樓上下來,到派出所辦公室,催促袁野、胡進明:“走啊!人家張村長弄不好都到飯店等著了,他工作幹得不怎麼樣,幹這事積極。”
袁野向對面的胡進明努了努嘴,說:“胡指,你和劉委員先走,我去喊金所。”
劉曉強聽說金所也參加,笑道:“金所喝酒是好頭子,我就喜歡這樣的頭子。”
他們兩兩結伴,一先一後拐出了鄉政府,順著馬路向西走了半里路慢坡,進了路邊一家瓦房,這家房子與左右鄰舍沒有兩樣,只是大門楣上多了一金邊鑲嵌的匾額,上有“好再來飯店”五個紅色大字,不出劉曉強所料,張村長已捧個不鏽鋼茶杯,坐在過堂看電視了。
劉曉強瞅著方臉短髮的張村長,打趣道:“張村長,你真吃香,袁所和胡指來我們鄉這些天,還沒請人吃過飯,第一頓就請你張村長。”
“劉委員,你講話有毛病,紅薯都能當乾糧,村幹部大小也是幹部,我灣西村有兩千群眾,按部隊級別,我也是正團,怎搞不能先請我。”張村長稻葉般的眉毛揚起,額頭壟溝能點一場蠶豆,他撇著嘴說了一通,隨即又扯著嗓門向裡喊:“老楚!泡幾杯茶,人到家一點不客氣。”
老楚並不老,是位四十來歲、精瘦的漢子,拎著水瓶從裡間出來,將他們一行領進西邊包間,笑容可掬道:“請都請不到,哪能不客氣。”
“請不到,我就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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