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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追上。”穆非有些慚愧，如果當時追上了那人，現在也不會陷入這般的僵局。

“嗯，最近我會讓人多盯著點遊艇附近的行人。不過，”張晉頓了一下說道，“經過這一次，我想他再回去的可能性不大。”

穆非知道自己這算是打草驚蛇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案子的情況，張晉也將他們那邊調查出來的一些細微的線索告訴了穆非，這才結束通話電話。

第一次獨自出任務，真是各方面經驗都嚴重不足啊。

略微休息了一會兒，穆非就覺得坐不住了，看了看時間，現在還不算很晚，便穿戴整齊的出了門。

推開夜空酒吧的大門，悠揚糯軟中略帶沙啞的歌聲飄蕩進他的耳中，沉浸在這美妙的音樂裡他那略感煩躁的心緒逐漸平靜了下來。

徑直走到吧檯，穆非看到風雨樓已經將手中的活計交給了其他酒保，順手從吧檯裡摸出一隻酒瓶，微笑著朝他迎來。

“任務進展的如何？”兩人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風雨樓一邊為穆非倒了杯朗姆酒一邊微笑著問道。

穆非沒有推辭，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一股暖流順著喉嚨滑入胃中，使他感覺全身都舒暢了起來。

“看來不太順利啊。”風雨樓笑眯眯的說道。

“嗯。”穆非點點頭沒有否認。

“你還是新人吧？”風雨樓說著抓起穆非的手腕，掃了一眼袖口裡的印記，“感覺不到惡魔的氣息？”

“是的。”被對方揭穿自己的不足，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坦然的點頭，“找了一天也沒找到兇手的下落。”

“別急。”風雨樓安慰道，“大家都是這麼一步一步的走過去的，沒有誰一開始就經驗豐富。”

經驗這東西是逐漸累積起來的，需要一個長時間的過程，這對於天才和普通人來說都是一樣，任何人也無法一蹴而就。

“我知道。”穆非點點頭，他來這裡不是為了尋求安慰的，而且他也沒那麼脆弱，經不起這麼一點點的挫折。

可以說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能輕易的找到那隻惡魔。

等級越是高的惡魔越是擅長隱藏蹤跡，而且眠宇師父派給他的任務從來沒有簡單過。

如果被他輕易的找到兇手，然後輕鬆的解決，這就不是眠宇師父會給他的任務了。

他會再次來到這家酒吧只是因為現在陷入了僵局，他不知道該從何下手，所以需要聽一聽有經驗的人的意見。

風雨樓雖說不是獵人，但多半是退役的偵查員，對於如何調查惡魔的行蹤應該比他懂的多。

將自己一天的行程大略的說了一遍，穆非靜靜的看著風雨樓，想聽聽對方有什麼意見。

略微沉吟了片刻，風雨樓拿出酒瓶將穆非面前的杯子倒滿，接著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笑眯眯的與他碰了碰杯子對飲了一口之後，才緩緩的開口。

“你還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啊。”風雨樓說的十分直白，一點也不擔心對方聽了後是什麼反應，“一整天就像只無頭蒼蠅般亂撞，結果反而越弄越亂。”

“額……”穆非扯動嘴角乾笑了一下，他根本無法反駁。

“這件事方家的立場並不明確，所以你不該跑去找他們。”風雨樓指出了他的問題，“如果方家平意圖保護方公子，那麼他就會想辦法將你朝著其他錯誤的方向引導。”

“嗯，確實。”穆非聽了後覺得很有道理，自己確實沒有考慮到這一點便貿貿然的展開了行動。

“從方家著手確實是一個方法，只是不能從正面出擊，只能旁敲測聽。”風雨樓說道，“不過你這麼做倒是很成功的吸引了方家的注意，這樣即使方家平想做什麼手腳，也只會更加的顧忌你，進而放鬆對警方那邊的警惕。”

“你的意思是？”穆非一時間沒轉過彎。

“意思是方家可能會因為你的緣故忽略張晉，這樣或許警方能找到一些破綻。”風雨樓解釋道。

也就是說，他幫助張晉吸引了火力？雖然這個幫助很微小，很可能是風雨樓為了顧及他的心情隨後編出來的，但穆非聽了後還是覺得心裡好受了一些。

“話說回來，你的師父還真是奇怪。”風雨樓話鋒一轉，說起了別的事情。

“誒？”怎麼突然間提起他的師父了？莫非他知道自己的師父是眠宇將軍？穆非心裡奇怪的想著。

“一般來說，特訓的時候將軍們總會教一些基本的技巧，讓你們這些新人能夠比較順利的完成最初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