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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在權臣面前自己放低一等,禮數俱到,卻仍舊不卑不亢。說出來的臺詞也是客客氣氣,表面是在奉承,但是因為語調裡面沒有奉承的味道,所以聽上去反而有種諷刺在內。
話中有話,正是宮廷裡面待久了的人的特色——齊誩的側重點就是這個。
“江湖?俗語云‘廟堂之高,江湖之遠’,原本即是兩樣不沾邊的東西,大司空今日怎麼突然有興致與下官談論江湖了?”
他的第二句臺詞前半句稍稍抬了一下聲音,使之聽起來貌似驚訝,實質上了然於心。
他還故意強調“不沾邊”這三個字,表示角色當時已經知道“閻不留”的雙重身份,只是用反話試探一二,陪對方一起作戲而已,突出角色工於心計的特徵。
“通州,呵呵。”當他們談到了當前時局下最禁忌的地名,齊誩忽然輕輕笑了一聲,聽不出是有心還是無意。這是臺詞提示裡面所沒有的,他自己看著臺詞添進去的笑,笑得頗有一分冷峻氣勢,“四海皆江湖,又何況小小一個通州?”
接下來的臺詞裡面,這種氣勢更是由暗轉明,如同一柄劍漸漸拔出劍鞘,鋒芒畢現。
“說起來也有趣,通州叛亂一事前陣子剛剛傳到京城,大司空便一病不起,近日順陽侯平叛歸來,擒得那些江湖叛黨回京,病便好了。可巧,可巧——莫非這病根的名字也叫‘江湖’?”
一氣呵成行雲流水,句句皆是刀,足以叫面前的人啞口無言。
齊誩的“方遺聲”即使是微微一笑也叫人覺得骨子裡是冷的,而且銳利,不屑與佞臣同流合汙。這便是齊誩理解的“孤高”,不是閉門不見客那種古板,能叫人感覺到他犀利的手腕。
而過橋米線的演繹則用了另一種風格。
“下官聽聞大司空近段時間貴體抱恙?”和用了陳述句的齊誩不同,他前半句語調輕輕抬高,把這句話變成了問句。並且,是明知故問。
“時下正值嚴冬,屋外寒冷,大司空身為朝臣之首,大病初癒萬萬不可怠慢,還請屋內一敘。”他在音色上比齊誩冷清,於是利用了這個特色,側重加強那種面對當朝權貴無懼無畏的態度。
齊誩說話的方式綿裡藏針。
而他說話,亦是暗潮洶湧——
“江湖?”過橋米線淡淡重複一次這個詞,卻沒有笑,鎮定自若地朗朗擲落一句話,竟有幾分反問的意思,“俗語云‘廟堂之高,江湖之遠’,原本即是兩樣不沾邊的東西,大司空今日……怎麼突然有興致與下官談論江湖了?”
他的語速在句末漸漸放慢,意味深長。
儘管和齊誩的處理手法不太一樣,但是產生的效果很相似,彌補了他聲線閱歷感不足的缺點。
“通州……四海皆江湖,又何況小小一個通州?”即使說到了重點,他也波瀾不驚,一副早知道原因的樣子輕描淡寫道,“說起來也有趣,通州叛亂一事前陣子剛剛傳到京城,大司空便一病不起,近日順陽侯平叛歸來,擒得那些江湖叛黨回京,病便好了,可巧,可巧。”
到此處,聲音中的氣勢忽然提了上來,逼迫對手於無形間。
“莫非這病根的名字……也叫‘江湖’?”
明明風格上大相徑庭,卻各有各的邏輯和亮點,無關誰對誰錯。
在沒有統一臺詞規定的情況下,似乎哪一個風格都基本維持在角色定位之內,卻又可以如此不同。
袁爭鳴估計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對這兩個人都沒辦法喊cut,因為他心癢癢地極度想知道他們接下去會怎麼處理。觀賞性也是商業比賽的特色之一,身為評委也身為一個熱愛配音的人,他自然樂在其中。
可是聽過這兩場的觀眾們就很糾結了。
聽眾1:_(:3」∠)_ ;這……這讓人好難抉擇!!剛剛投了不問歸期一票,現在覺得過橋米線也很好怎麼辦??
聽眾2:_(:3」∠)_ ;各有各的風味,我已經打算兩個都投了……【我博愛我面壁】
聽眾3:_(:3」∠)_ ;已經打算兩個都投了+1【默默列隊面壁】
聽眾4:_(:3」∠)_ ;已經打算兩個都投了+2【也默默列隊面壁】
聽眾5:┭┮﹏┭┮嚶嚶嚶嚶雖然初賽是無所謂,但是決賽一定會選一個人出來,我捨不得啊捨不得~
聽眾6:┭┮﹏┭┮跟樓上的握手!還是進了決賽再說吧,最後決勝要看組合賽結果的,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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