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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可以再開一個專題,明察暗訪當地寵物醫院。
其實他進入記者這一行以來,一直期待有朝一日可以自己規劃節目,自己主持。
電視臺記者並非終身制,也有升職機會,主要看各人的發展方向和能力。有些人選擇管理層,有些人喜歡做節目編輯,像他這樣聲音條件優秀而且講解力強的,將來亦不乏成為主持人的可能。
正因為接觸了沈雁,撿到了小歸期,最近這樣的念頭再度強烈起來。
在隔離病房裡,齊誩見到了抽完血後的小歸期。這次它明顯沒有遭到昨天的強迫,看樣子取血很順利,針口也處理得乾乾淨淨沒有異味。
沈雁在籠子裡給它準備了一張消毒過的棉質被單,還有一張小棉被,非常鬆軟舒適,小傢伙完全不再惦記原先那條毯子,很快喜歡上了自己的臨時棲身地,臥倒在內愉快地打著滾兒。
血檢結果上,白細胞數目果然正常,不像診所醫生說的只有寥寥無幾。
小歸期除了發燒之外沒有別的特殊症狀,估計就是一般的感冒,護士已經給它打了必要的針劑。但沈雁謹慎起見,堅持做完全套的病理報告,因為他擔心小歸期在住院期間感染到別的病菌。
當然小傢伙渾然不知自己的狀況,只管吃和睡。
沈雁給它衝了一碗幼貓用的奶粉,還配上碎貓糧,加入必要的營養劑給它補身體。它現在把沈雁視為第二個管飯的,而且是很舒服的大暖床,見到他便一陣蹭。
齊誩見它看上去恢復得不錯,總算放下心裡一塊巨石。
“小歸期是幼貓,估計斷奶不久,乳糖酶還沒有完全消失,可以喝一點牛奶。不過以後就不行了,它消化不了。”
沈雁在例行做筆錄的時候,還詢問過齊誩這幾天喂貓咪吃什麼。
齊誩這才知道什麼應該喂什麼不該喂。
“果然我沒辦法養貓,”他眼睛望著籠子裡睡得正香的小歸期,苦笑一聲,“我連自己都經常餓著,何況貓呢。”
沈雁的筆尖那一刻在紙面上虛劃了一下,停住。
壁鐘上的指標已經慢慢挪到正上方的數字那裡,這裡的醫務人員6續進入午休,都去吃午飯了。
他定定看著病歷分割槽上“飲食歷史”這個標題,眼眉往下一低,欲言又止。
“齊誩,”他問得很輕,“你要不要……到我家吃飯?”
29【第二十九章】
沈雁的住所離醫院不遠;走路過去十分鐘內即到。
城北屬於老城區;和齊誩住的新區不同;附近的建築物年代都比較久遠,留下許多舊式的小巷和老房子。
這裡的住戶許多都是從祖輩起就定居於此,年輕一代大多數搬了出去,退休的人倒是樂得清閒。靜謐的街巷之間,時不時可見老人們坐在屋簷下喝茶,聽雨,幾個有雅緻的更是擺開棋譜邊聽邊下。
牆裡牆外都瀰漫著一種寧靜樸實的氛圍。
在霏霏細雨中,不知道哪裡生出來的青藤掛在樓前,滴水不止;灰色的苔蘚在白牆上左一塊;右一塊冒出頭,偶爾可以見到小蝸牛沿著雨水淌下的痕跡慢慢爬著。
“就是這裡。”
來到一棟老式居民樓前,沈雁指了指最靠裡面的那個單元。
因為是老房子,樓道規格還是舊時的,看起來比較低,比較窄。而樓外恰好立著幾株高大的菩提樹,在陰雨天中採光更加不足,走進去的時候幾乎看不見腳下的樓梯。
過道的燈本來可以感應聲音,但是齊誩踏了幾步,也沒見燈亮起來。
正打算扶著牆壁往上走,走在他前面的沈雁卻側過身來,示意他先停下:“樓道里的燈前兩天壞了,還沒修好。你手上有傷別摔著了。”
說罷,向他輕輕伸出一邊手。
幸好,光線有點暗。
齊誩揹著光,臉上的神情益發埋在影子裡,不過手慢慢抬了起來。第二次握住對方的手,感覺比之前那次鎮定許多,只是手指溫度偏低。沈雁無聲回握,掌心還是一樣溫暖有力,牽著他繼續朝上走。
到了三樓,眼睛已經可以適應昏暗,走廊盡頭亦有日光微微投來。
但是沈雁的手一直沒有松。直到兩人來到門前,他必須去掏鑰匙開門,這才輕輕放下。齊誩一言不發地站在牆角等候,五指收攏,抵住大腿側面不動。
“請進。”沈雁開啟門後讓出一個位置,招呼他進門。
這棟居民樓外觀老舊,不過裡面看起來比想象中的新,也許是稍稍裝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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