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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所,所以沒有親自接觸戒毒的人。後來節目播出,他看過一遍,對於裡面毒癮發作的片段印象深刻。
《誅天令》裡,他選擇的“昌帝”這個角色長年服食丹藥,時時萎靡不振,發癲發狂。起初他以為只是簡單的重金屬中毒,不過看了原著裡面的描寫,昌帝服用的金丹裡被道士加入了使人上癮的藥物。作者在形容昌帝藥癮發作的症狀時用的一些詞彙,忽然讓他想起這個電視節目。
齊誩覺得自己可以適當參考一下,讓自己的表演更加逼真。
辦完了正經事,時間一晃眼也過了六點。晝短夜長,半邊天已經罩上了一層灰燼般的暗色,幾盞路燈根本挽不回局面,阻擋不了夜幕降臨。匆匆下班回家的人潮車潮在道路上擁擠,看著心裡也開始急,抱著裝有小貓的箱子在梧桐樹的枯葉上踱來踱去。
然而齊誩的運氣不太好,正好趕上市內計程車交班時間,頂著寒風在路邊等了二十分鐘還是招不到一輛車。
這時候沈雁的電話來了。
“我已經回到了,你還在忙嗎?餓不餓,想吃什麼?”那個聲音有些低沉,帶著幾分關切和擔心。
“嗯,今天沒有單位的車接送,要打車回去,很不巧碰上計程車交班時間,所以可能要晚點才能回到。晚飯的話簡簡單單就好,你知道我不挑的。”只是聽見對方說話,齊誩便覺得中午那時候產生的惆悵情緒少了許多,不由得微微一笑。
自己還真是沒骨氣——小歸期奮力賣萌收買了小姑娘,而沈雁什麼也沒做,一句問候就收買了他。
“那好,我等你回來。”秋季早晚溫差大,沈雁醫生的本性發作,總是不忘叮囑幾句,“記得找一個避風的地方等車,別讓自己著涼了。”
齊誩聽到這裡,故意把聲音放低到一種曖昧的狀態,笑問:“我要是真著涼了,你今晚願不願意給我當暖袋?”
沈雁在電話那段似乎微微怔了一下,一時答不上話。
從醉酒的那天晚上開始,很自然地,沈雁沒有再用過書房那張小床。齊誩替他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天氣涼了,湊合湊合比較暖和”,然後心安理得地以這個理由把他的胳膊當作抱枕,聞著他的氣息入睡。
半晌不見沈雁開口,齊誩知道他被自己問住了,不由得“哧”地一聲,竭力忍住不在單位門前大笑,以免有失長久以來的紳士形象:“不逗你了,回家再慢慢聊。”
通話結束後,齊誩還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自顧自低頭輕笑,笑夠了才彎腰去提裝著貓咪的箱子。
這時候,他聽到一個人在不遠處愣愣地叫出他的名字:“……齊誩?”
手指一個不穩脫開,剛剛提起一點的箱子頓時跌了回去,在地面“嘭”地一下發出沉悶的聲響。
箱子裡的小歸期顯然被嚇了一跳。
它一骨碌使出一記團身翻,從箱子其中一個角落滾到另一個角落,好不容易停住了,於是困惑地抬起那顆小腦袋,雙眼直勾勾看向齊誩。
齊誩臉色有些蒼白。
當他發現自己的動作僵住了,手指微微一顫,重新抓在紙箱上,用很大的力氣抓緊了。腦子裡卻一片空白,不知道下一個動作是什麼,要怎麼做。唯一可以進行思考的地方在艱難地考慮一個問題。
——為什麼,這個人會出現在這裡。
其實答案稍微想一想就能出來。
他們曾經是同學,他們專業相近,他們某種程度上來說職業有交集。
這裡是單位門口,這裡是省電視臺,省與省之間做交流活動的機會不是沒有,自己今天回單位的時候似乎有所耳聞,那時候只顧著找資料,沒有往深處想……只需要把這些資訊碎片好好整合一下,就能理順其中的邏輯。
如果是平時的自己,這是輕而易舉可以辦到的事。
但是現在。
現在,思路上的每一個進展都很困難,甚至阻礙了他的正常呼吸,肺部完全被秋季的陰冷空氣所佔據,一絲絲髮涼。
“齊誩,”這次,對方似乎用了肯定的口氣,腳步聲越來越近,“你……還記得我吧?”
58【第五十八章】
齊誩當然記得。
然而那種記得;就像記憶的相簿裡一張灰色的、不願意回顧的照片;塵封於其中的某一頁。那一頁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他曾經的單純;樂觀,以及無知——現在看來,只是一些讓人笑不出來的笑話罷了。
每次;當他想要重新振作起來;那本相簿就會呼啦啦地自動翻開,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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