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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狀。德奈雪與龍飛飛,兩個人都如此。
聶印沒說話,負手緩緩走向窗邊,看窗外肆虐的風雪。作為男人,他理解龍飛飛的舉動。德奈雪只是個擋箭牌而已,他心裡無比清楚。但他沒挑破這一層窗紗,甚至在心裡,不得不承認,他是敬重這個情敵的。
從龍飛飛像個血人一樣,屹立風中,苦苦等他去救邱寒渡起,他對龍飛飛的心理防線便一點點在崩塌。否則他不會那麼爽快地答應放過龍家,不會容忍龍飛飛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和邱寒渡之間晃悠。
如今,龍飛飛竟然用瞭如此拙劣的藉口留下。
只有邱寒渡那樣在感情上無比遲鈍的女人,才會真的相信龍飛飛是為了要和德奈雪在一起,冒著生命危險而折返。
就連德奈雪也心知肚明,所以才點頭。
他們都是邱寒渡的朋友,生死都要跟在邱寒渡的身旁。他的惹禍精就是有那樣的力量,莫名把敵人變成生死相隨的朋友。
邱寒渡搖了搖他的手臂,小心翼翼:“王爺大人,龍飛飛來都來了,你讓他留下唄?”
印王爺轉過身來,狼氣森森的眸子微動,輕勾一下唇:“既然為了女人而來,我又怎能活生生拆散他們呢?”
邱寒渡笑顏如花,喜氣洋洋:“那就好了。”眸光一轉,溜了一圈低頭臉紅的兩個男女:“嘻嘻,你們是從什麼時候互生愛慕的?我怎麼不知道?”
龍飛飛舒了口氣,難堪地低了頭。
“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呢。”印王爺揚起手,敲了一記他這笨女人的腦門:“豬腦子。”
邱寒渡憤憤的:“你才是豬腦子,一天到晚就罵人。哼!”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從來沒有朋友的她,忽然來了幾個朋友,她哪忍得住不關心:“德奈雪,你說說,你們從什麼時候好上的?我怎麼不知道?”
龍飛飛動了動嘴皮,想開口,卻被德奈雪搶了話:“就是上次他那個狠心的爹,要杖責他一百,我就……”
就什麼,不用說得太清楚吧?
邱寒渡猛點頭,眉眼都彎了:“明白,完全明白!”
聶印瞧著這隻本來心思忒精細的惹禍精,如今單純得像個孩子,別人說什麼,她就信什麼。他實在想不明白,這樣的女人,怎麼就懂得那麼多東西?
窗外的風雪,呼呼叫囂。酷寒的冬天什麼時候才能過完?只要過了這個冬天,他就會帶著她遠離是非之地,找一方淨土,潛心鑽研她的解藥。
只是,他們能活得到春天嗎?
第五章 他的世界只有一個邱寒渡
入夜,風雪依舊狂嘯,無止無休。
營帳裡,燭光十分明亮。邱寒渡鋪開地圖,望著上面的標註,腦子裡亂得很。她沒想到如今是這樣的情勢,外憂內患,誰都想要她和聶印的命。她這麼拼了命地為靈國攻城收復失地,到底為哪般?
橙城被戈壁沙漠包圍,與浩山餘脈相接。長途跋涉,酷寒嚴冬,大軍疲憊不堪。
如果不是她有炸藥作為武器,幾乎是全無勝利的可能。
折騰了很久,聶印還沒過來。自從孩子流掉之後,邱寒渡的身體變得虛寒無比,晚上總是睡在聶印的懷裡,才能感覺到一點溫度。
她站起身,掀了帳簾出去。
侍衛幾乎變成了雪人,站得筆直。
邱寒渡有些不忍,卻又無可奈何,嘆口氣,命人倒了碗熱茶給侍衛。
聶印迎面而來,全身也披上了風霜。
邱寒渡皺眉,眼裡卻是溢滿關懷:“深更半夜,你出去了?”
聶印呵著氣兒,攬了邱寒渡入帳:“和龍飛飛一起去解決了幾路人。”他滿不在乎的神情,就好似在說喝了一頓酒。
邱寒渡這才注意到,聶印的衣衫上,盡是血漬汙跡,不由得失聲驚呼:“你受傷了?”
“小傷。”聶印仍是滿不在乎,隨手解著衣帶,脫下帶血的衣服。他腿上,臂上,頸上,均有刀傷,正如他所說,小傷,並不嚴重。
邱寒渡替他換衣,上了藥,美眸裡流淌著淡淡的憂傷,卻不言不語,只是靜靜地做著一切。
他看著她,猛力拉她入懷,胸口奔騰著難以言說的愧疚和乏力。冰涼的唇落在她的眼睛上,額頭上,鼻尖上,最後,停留在她一樣冰涼的唇上。
沒有進一步深吻,只是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兩唇相觸,從心底溢位一聲悠長的嘆息:“我錯了麼?為了追尋一個答案,快要搭上我們的命了。到底有何意義?”
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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