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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終其一生,有些東西的謎團都將難以解開,但他無法再拿他女人的性命開玩笑。
他輕描淡寫將敷魂之毒的解藥方子交給涅嘯,臨別前提了一個要求:“如果他**登上皇位,請善待我母妃。”
終究,他是秀妃的兒子,儘管他無盡涼薄,儘管他無盡疑惑,儘管他無盡埋怨。卻是忍不住在臨別之時,對涅嘯提了一個唯一的要求。
涅嘯苦笑道:“如果不是印王兄真的不爭這太子之位,我倒要以為印王兄又在耍什麼手段了。只可惜,我自身難保,恐怕下一個,就輪到我要被父皇剪除。”
聶印陰戾的眸色翻滾著複雜的情感,嘴角揚起一抹狂肆的笑容,又心酸又冷漠:“所以在臨別之時,我有一樣東西要贈與八皇弟。”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誠懇地叫他“皇弟”。
本是同根生,他們是親兄弟。卻是在利益面前,互相防備。
……
荒漠的寒風,如刀子般刮在臉上。
在八皇子涅嘯的護送下,聶印等人騎著戰馬,策馬奔騰。猛一拉馬繩,烈馬狂嘶一聲,立定。
“回去吧。”聶印峻峭的臉上依然寒氣逼人,彷彿沒有一絲感情。
涅嘯點點頭,心頭的情緒說不出的複雜:“保重!”頓了一下,又道:“他日若如王兄所望,涅嘯必定永遠為王兄保留封號。”
“不必了。”聶印傲然冷笑:“靈國這個鬼地方,如無必要,我再也不願踏足。”
他已不是弱小到需要靈國庇護的皇子,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只要他願意,靈國的皇位,也並不是那麼難於登天。只是他不屑,不屑這個帶給他傷痛的地方。
邱寒渡高高騎在馬上,如同荒漠中一朵盛開的百合,高傲冰冷卻又美豔絕倫。她正要打馬馳騁,卻又不由得扭臉:“希望你找到宛央的父親,到時我們會派人來接。拜託了。”
不待他回話,她便策馬狂奔,一馬當先奔出老遠。
德奈雪等人立時便跟了上去。
聶印與涅嘯對視一眼,再不廢話,照著邱寒渡的身影追了過去。
茫茫風雪,呼嘯於天地。涅嘯望著幾個越來越模糊的背影,只覺孤單寂寞到了極致。
有時候,習慣真是一件可怕的東西。
他習慣了聶印的冷漠執拗,也習慣了聶印的莫測高深。彷彿有了這位王兄在身邊,便會有種無窮的力量。儘管,他們兩兄弟從來不對盤,說話不嗆都顯示不出對方的存在。
他也習慣了邱寒渡的咄咄逼人,習慣了目光追隨著她的倩影。她的安靜,她的遺世獨立,她的神秘,甚至她偶爾比花兒更豔麗的笑容……
無比可怕的習慣。
他多麼寂寥無邊。
他用手按住聶印送給他的東西,心裡忐忑又興奮。一種手握天下,指點江山的激昂,讓他忍不住在風雪中舞劍,為對方送行。
彼時,邱寒渡停了下來,氣憤地指著幾個人怒罵:“奸細!你們要造反?我讓你們這麼幹了嗎?啊?”小臉紅通通的,也不知道是被氣得臉紅,還是被風颳得臉紅。
她之所以罵人,不為別的,就為了幾件衣裳。
可那是幾件衣裳的事兒嗎?
只見一身墨色錦袍的龍飛飛,外披同色披風,風姿卓絕地高高騎在馬上,真是帥氣又威猛。遠遠看起來,與另一騎馬背上真正的印王爺,不差分毫,難以辨識。
再看德奈雪,學著邱寒渡的樣子,高高紮了個馬尾,身上披了一件和邱寒渡一樣的狐裘。
不用說,這兩人偷了他們的衣服。
剛才有八皇子在,沒來得及收拾這倆作怪的人,現在由不得他們胡亂蹦躂。
龍飛飛和德奈雪一聲不吭,只是低著頭,任憑邱寒渡責罵。
倒是曲舒烏出來欲蓋彌彰:“他們,他們只是太冷,才,才,才偷衣服穿的……”
邱寒渡氣不打一處來,眼睛眨了眨,眉眼瞟著作冷酷狀的聶印:“喂,這幾個人把我們當傻子了。”
聶印臉上的神情沒有變化,安靜又淡漠,涼涼地回應:“我看這個辦法好,到時他倆死了,人家都以為死的是我們,就沒有人會追殺了。”
一針見血。
誰的心思逃得過印王爺的法眼?
龍飛飛的頭埋得更低:“末將願為王爺把刺客引開。”
德奈雪也訥訥的:“我也願意……”
這倒是兩個合拍的情侶,找死都要一起。
聶印惡狠狠地瞪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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