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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都還在宮裡。
若是再這麼拿喬下去,皇帝拿她們洩憤,就得不償失了。有收有放,方是上策。畢竟,誰也不希望兩國真的開戰。
聶印哈哈一笑:“我王妃的意思是回去,咳,那就聽王妃的吧?”賴皮地蹭到她耳邊,吹了口氣:“我很聽話,你獎勵我?”
邱寒渡哭笑不得,這傢伙敢不敢把這副嘴臉暴露在人前?有人在的時候,他正經嚴肅得那張俊臉都像是用刀雕刻出來的,誰想得到私底下,是這麼賴皮的少年?
每個男人心裡都住了一個孩子,當然,以聶印的年紀,在邱寒渡眼裡,他本來就是個孩子。可是這個孩子有時候特別男人,特別霸道,讓人招架不住。
就在印王爺大張旗鼓起程要回京之時,那姑娘抱著弟弟來了,在門口被耶蒙圖的人攔住。她倒是機靈的主,謊稱和印王爺昨天就約好,今天依約而來。
既是依約而來,耶蒙圖哪敢得罪那倔強的主,只盼著早早回京交差。還特地差人前去先稟報了印王爺,得到對方的首肯,這才放了姑娘進去。
姑娘揹著孩子,有些吃力地敲開了印王爺的房門。
開門的,是邱寒渡。
姑娘一愣,看著一身女裝打扮的邱寒渡,才知這便是昨日那位冰冷卻處處幫忙的男子。仍是淡淡的神情,打了個招呼。進去,將弟弟放好,這才將白紗斗笠摘下來,露出一張豔色絕美的臉。
她朝正坐著品茗的印王爺,深深一福:“妾身袁氏,閨名宛央,求聶神醫救救我弟弟,妾身願意作牛作馬報答救命之恩。”
“本王要啟程回京了。”聶印用茶蓋拂了拂茶湯,見茶色清翠嫣然,不由得瞥了一眼翠衫如水的邱寒渡。
彼時,邱寒渡正在床榻邊上看那躺著的孩子。她似乎特別喜歡這個孩子,儘管神情裡依然淡漠,可是嘴角那抹淺淺的溫柔,是無法遮掩的。
袁宛央眸底浮起一抹堅決:“妾身願給王爺做一名伺水丫頭,跟王爺回京,求王爺憐憫。”
“我昨日便跟你說得很清楚,你弟弟的骨頭碎了,我得用新藥。但那方子從來無人用過,換句話說,你弟弟是第一個試用藥的人,成敗難講。一個不好,你弟弟將全身癱瘓在床。”聶印真不是唬她,醜話說在前面比較好。儘管他那麼渴望試一試藥,否則三年的心血白付,終是不敢貿然用在師傅虛無骨身上。
“已經沒有更糟糕的情況了。弟弟被挑了腳筋,又被大石磨碾碎骨頭,最後亂棍打死……他們都以為他死了,扔在亂葬崗,是我把他從死人堆裡扒出來的。”袁宛央沒有哭,像在說別人的故事,每一字每一句,都平靜得令人心悸。
那語氣好比在說,今天吃了什麼,穿了什麼,毫無起伏。只有天天想著這件事,天天念著這件事的人,才能把傷痛融進血液裡,奔騰,澎湃,再說出來時,便如溪流,緩緩流淌。
邱寒渡已是十分冰冷的性子,酷刑見過無數,可是一低頭,看見那粉嫩如玉的漂亮孩子,想著袁宛央的話,她竟然背上透出了一股子涼透心的冷意。
印王爺沒有答話,表情很淡,一切都在他的猜度之中。
“我弟弟冬陽,終日痛得寢食難安,還有什麼比這更糟的情況?若是治不好,那是他命該絕,我不怪王爺。”袁宛央卻是忽然話鋒一轉:“我只怕若是王爺知道我姐弟倆的處境,不敢給我們治了。”
她抬頭直視著印王爺,似挑釁非挑釁,甚至唇角還帶著一抹對權貴的嘲諷。
聶印不以為意,灑然道:“你不必用激將法,我聶印從不幹欺世盜名的事兒。跟你明說了,我就是想有個人來試我的藥,你弟弟的情況最為適合。當然,有一點我可以保證,在這過程中,你弟弟不會像如今這般痛苦,至少,他能過一陣舒心的日子。”
他將最最陰暗的部分,擺在桌面上。試藥,對一個孩童來說,的確殘忍了些。
袁宛央思慮了一整晚,才決定將弟弟送至印王爺身邊,自然是對此事有了心理準備。正如她所說,再沒有比現在更壞的情況。
整日整夜的疼痛,使袁冬陽根本無法安睡。她眼睜睜地看著,幫不上一點忙,使不上一點勁兒,只能乾著急。
她絕色美豔的臉上,有著超乎常人的堅毅。她朝弟弟走去,眉梢染上些許柔色:“冬陽,你會好的,你會好起來的。我們跟印王爺回府可好?”
袁冬陽擰著眉,疼得厲害,卻咬著牙,沒哼出聲。水汪汪的大眼睛裡,無盡悽楚。他點頭,伸出手去。
袁宛央趕緊握住弟弟的手,聲音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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