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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吧。”有時候痛極了,她忽然就會迸出這麼軟弱的話來。
彼時的惹禍精,臉色如白紙,汗珠大滴大滴滑落。她已經能忍到不哼出聲來,實在忍不住了,便會跟少年說,放棄吧,其實她本來就是一隻遊魂,穿越千年而來,早就賺了。
少年以為那是一種比喻,或是在痛極了的時候胡言亂語。他朝她吼得特別正經:“惹禍精,你聽著,你的命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也必須是我的鬼!”
忒濃情的宣言。
可惹禍精的回答卻讓人啼笑皆非:“好好好,我是你的鬼,你快把我變成鬼……”
聶印也很急,內心煎熬得特別痛苦。因為他對惹禍精的毒,仍然一無所知。不止如此,曾經那套止痛的方法,已經漸漸失效了。
從她的隱忍程度,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已痛到了極處。為此,他在心裡罵了安遠喬一萬遍。夢裡,他把所知的最痛苦的毒,都灌進了某個被想象成安遠喬的男人嘴裡,然後一次又一次威逼他,交出解藥。
有好幾晚,邱寒渡在睡著的情況下,被聶印的聲音驚醒。
玄幻了!
他竟然一聲聲喊著安遠喬的名字。不知情的人,會以為安遠喬是他喜歡的人哩。
本來多好笑的事,可是愣笑不出來。最近邱寒渡的笑點越來越低,但聽著少年在夢中嘶吼,她竟然流淚了。
眼淚滴滴滑落,看著少年英俊又沉靜的睡顏,邱寒渡的心莫名疼痛。
從來沒有人,這麼在乎過她的生死。
一如前世,她就算如空氣般驟然消失,都不會有人想起她曾存在過。
從她離開孤兒院後,孤兒園的檔案資料便被組織全部毀去。永遠不會有人知道,在那所孤兒院裡曾有個小孩叫邱寒渡。
特工生涯,朝生暮死,很平常。消失個把人,又有誰會在乎?
心中深深一悸,她將腦袋枕上少年的胳膊。剛一挨著,就被少年伸長的手臂給撈了過去。
他醒了,在暗夜中,聲音沙沙的:“惹禍精,哭了?”不等她的回答,他吻去她臉上鹹鹹的淚水,一點一點,很認真很仔細:“傻瓜,你哭什麼?有我在,你哭什麼?”
邱寒渡的心疼得更加厲害,本來已經止住的哭,又啪嗒啪嗒滑落下來。哭泣著,哽咽著,特別難過,特別傷悲,緊緊抱住少年的勁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少年更加溫存,也更加火熱起來。如被點燃的一捆乾草,剎那間,就熊熊燃燒得不可自控。
他靈巧的舌與她的糾纏,深深淺淺,進進退退,如魚得水。
他的手,探進她柔軟又絲滑的睡衣。
那是一種本能。
無法隱忍的本能。
他的眼睛很明亮,在暗夜裡閃爍著細碎的光,像極了一隻狡猾的狐狸:“寒渡,說你喜歡我……”
他知道她不會說,便立時封堵了她的小嘴,怕她說出什麼煞風景的話來。
不說煞風景的話,卻會幹煞風景的事。她按住他挑*逗的手,不許他再進一步。
他的動作越是惹火,她的靈臺越是清明。他的手越是溫存,她的全身越是僵硬他察覺到了她身體的變化,不是動情,而是恐懼。
一種真正的恐懼,全身都在顫慄。
他若無其事用手輕輕抱著她:“睡吧,傻瓜,以後不會有人欺負你了。”他滅了火,裝得若無其事。
抱著她,只是輕輕抱著她而已。
他彷彿有些明白,又彷彿不是太明白。他忽然問得很謹慎:“惹禍精,你在你那個現代化,是不是成過親?”
邱寒渡無地自容,不知道該搖頭,還是該點頭。
第四十九章 一切都是天意
在這裡,似乎只有風塵女子或是上不得檯面的女子,才會婚前便**給男人。
而在邱寒渡的那個現代化,婚前同居比比皆是,能將貞潔之身保持到新婚之夜的女人,少之又少。甚至年齡稍大點,就被人恥笑成“老處女”。
儘管她並不是跟安遠喬同居,卻早已將自己給了他。那時,她堅定地認為,她會嫁給他。
因為他說,他愛她。
就是這麼一個承諾,一個忒不靠譜的承諾,竟然綁牢了一個從小受著特工訓練的女人。
受過特工訓練的女人,從來不會把身體當成一回事,甚至,這是最尖銳有利的武器,比任何槍支彈藥都有用的武器。
但她從來不曾用身體去獲得過什麼,因為那時,她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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