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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了這點,才冷眼瞧著這些可勁兒折騰的女人。只是,他還覺得不過癮,朝著外面站著的兩個黑丫頭喊了一聲,兩個黑丫頭立時就進來了。
“把她給我扔進湖裡。”聶印指著面前的杏衫女子,擺出一個暴戾王爺的形象。
聽到吩咐,兩個黑丫頭一點兒沒猶豫,在一片鬼哭狼嚎中,抓起那個杏衫女子就往湖裡扔。
只聽“砰”一聲,杏衫女子被扔得剛好落在紅採兒身邊,水花四濺。
聶印朗聲大笑:“正好,有人作伴。”端起茶,又悠然喝一口,仿似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
眾女心涼如秋啊,這到底是個什麼王爺?心冷到了這個地步。
可是漸漸吵鬧的眾女不吵了,眼睛瞪圓了,朝湖裡的兩女瞅去。
湖裡的紅採兒和杏衫女子也不鬧騰了,均發現了奇怪的事。她們互相都看見對方腫成花捲的嘴正在慢慢消腫,慢慢恢復原來的樣子。
這一下,那些還頂著香腸嘴的女子,仿似明白了王爺的用意。啊,原來這湖水可以解毒呢,頓時也顧不得體統和姿勢,紛紛往湖裡跳。
聶印的笑容漸漸沉了下來,神色淡漠:“想不到袁姑娘還會用毒,我真是小看了你。”這種手法,可不是光將毒藥放進茶水裡就完事,多一點少一點,都不可能是今天這樣的結果。
她的拿捏用度,那麼精準。她並不是要害這些人的性命,只是要給她們點顏色看看而已。雖然這只是平常毒藥,解法也不難,可是用量拿捏不準,時間拖到現在也一樣危險。
眾女自然不會頂著這種香腸嘴,到街上去丟人現眼,府裡就有個神醫,憑什麼要出去找大夫瞧?
袁宛央仍是不卑不亢:“宛央曾經在亂葬崗上發過誓,只要誰敢嘲笑我弟弟,又或是誰想害我弟弟,我可以豁出這條命來保護他。”
邱寒渡指了指對面的錦凳:“宛央起來說話。”她的語氣並不是命令,倒像是對一個朋友。
袁宛央緩緩起身,站起時,腿有些打顫。她在大雪天爬上亂葬崗救冬陽,又從亂葬崗上,把冬陽幾乎是爬著背下山,最後導致膝蓋關節受損。
儘管剛才只跪了片刻,關節仍舊疼痛難忍,額上隱有細密的汗。
她坐在錦凳上,卻像是比跪著時卑微多了。低眉,埋首,雙手捏住衣角,好半天,才從牙縫裡迸出一句話來:“她們要宛央跪著奉茶沒關係,但她們不能嘲笑冬陽,更不能想要將冬陽扔進湖裡。”
片面之辭!
可就是這片面之辭,讓邱寒渡相信了,每個字每句話,她都信。
她微微勾唇,弧線優美。戀愛的女人,總是愛笑的,那笑從眸底升起來:“宛央,我沒想到你還會用毒。”跟著聶印久了,她也清楚知道“用毒”和“下毒”的區別。
聶印沒好氣地看著惹禍精對這女人的友好:“那是八王爺涅嘯教得好。”瞧她又是賜凳,又是和顏悅色,從這個女人一出現,她就表現得多麼不一樣。
哼,比對他還好!英俊少年吃上醋了。
他那句輕描淡寫的話,讓袁宛央的臉剎那間變得慘白慘白。
她艱難地抬頭問:“王爺如何知道是八王爺?”
邱寒渡也奇怪地望著他,這少年到底有多神通廣大?
聶印神色傲慢極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八王爺涅嘯救了你,然後把你派到我身邊來,讓我替你出頭,找清江公主晦氣,最好是兩敗俱傷。我說得是否正確?”
袁宛央斬釘截鐵地回答:“宛央不知情,只是那晚王爺和王妃分析給宛央聽後,宛央思來想去,也覺得是那麼回事。只是對宛央來說,八王爺也是和印王爺一樣的存在,你們都是宛央的恩人。”
“好一個都是宛央的恩人!”聶印長笑,清朗的笑聲傳出很遠,令湖裡的姑娘個個膽碎。他驀地收攝了笑容,目光透出灼人的光芒:“那袁姑娘希望你哪一個恩人先死?”
既已擺開架勢,生死在所難免。他聶印從來就不是一個吃了啞巴虧,還巴巴讚一聲別人好的人。
千倍,萬倍,討回來!包括靈國幕後那隻無形的鬼,他聶印遲早都要揭開他神秘的面紗,讓他無所遁形。
袁宛央思慮片刻,回答得異常平靜:“對宛央來說,你們最好誰都不要有事。我不會眼睜睜看著八王爺來對付印王爺,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印王爺去對付八王爺!”
“好大的膽識,好大的口氣!“聶印倏然冷酷:“你是我見過最可笑的細作!不過我要告訴你,袁宛央,八王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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