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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兒拴在樹邊,隱在暗處。
都城的城門早已關閉,有重兵把守。城牆築得很高,要想在眾目睽睽下,爬上城牆而不被發現,那是痴人說夢。
“要怎麼才進得了城?”邱寒渡遠遠看著城牆上,來來回回晃著守城計程車兵。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守衛森嚴。
聶印的一雙眼睛,在暗夜裡如星辰閃亮,洋洋自得:“看我的。”他輕吹出某種節奏的口哨,那口哨混在郊外蟲鳴鳥叫聲中,極難分辨。
邱寒渡的耳力何等了得,立時聽清了在某一暗處,有了同樣節奏的口哨聲回應。
十萬分微妙。若不是邱寒渡曾經接受過專業的聽力訓練,一定聽不出這蟲鳴鳥叫中還有這許多貓膩。
過得不久,西南邊就燃起了大火,火勢蔓延很快,很快就有熊熊之勢。
火光驚動了守城士兵,城樓上立時有人探出頭,人聲湧動。
城門大開,從樓裡衝出人來,向火光奔去。很快,城門又關閉了。不過,城樓上三兩步巡邏計程車兵卻全都去救火。
聶印和邱寒渡籍著黑夜的掩護,向著另一側奔去。
兩個飛虎爪,嗖一聲扔上牆頭,穩穩抓緊。另一端,兩人分別拽緊,身姿矯健地往城樓上攀去,輕悄落在牆頭之上。
正要神不知鬼不覺離去,一身戎裝英姿颯爽的龍飛飛過來巡視了。
問了幾句滅火的情況,又叮囑守城將士不得讓匪人趁亂進城作惡。
原話是這麼說的:近來飛賊橫行……如何如何……
飛賊?邱寒渡氣得牙癢癢,她前世今生做過的好事,加起來也就這麼一件。好容易百姓給了“飛俠”的定位,讓她頗為揚眉吐氣了一陣子。轉個眼,就被搞成“飛賊”了。
轉過頭,就見少年捂著嘴捧著肚子,笑得一雙妖孽的桃花眼,波光閃閃。
世間就是這麼巧合。
偏偏就是龍飛飛過來巡視了,還偏讓兩個愛玩的人撞上,悶笑不止。
這倆匪人何止是要趁亂作惡,還專作他龍家的惡。一貓身,從城樓上,順著飛虎爪的繩索,悄然躍下,這就揚眉吐氣地進城了。
只要進了城,啥都好說了。
兩個高挑的黑影子,身姿輕盈地時而在屋頂行走,時而隱沒在深巷之中。
龍將軍府到了。
邱寒渡摩拳擦掌,準備先爆打龍嬌嬌一頓,用被子蒙著打,或者用龍嬌嬌自己裹腳的襪子,塞在她嘴裡不許出聲。越想,火氣越大;越想,越覺得應該把這該死的臭女人往死裡整,方能解了她心中這口悶氣。
聶印顯然看出了她的意圖,又是一副詭異又神秘的樣子,湊到她耳邊:“惹禍精,不許對龍嬌嬌動手,聽到沒?”
“……”邱寒渡蒙了,都到這時候了,不動手,難道來問候她一聲?
第三章 小飛賊邱寒渡
來了都來了,還不許動手,那這長途跋涉是做什麼?突圍翻牆避人耳目,啥危險活兒都幹了,臨門一腳還不許進球,這到底是要鬧哪樣?
邱寒渡生氣了,一雙寒目在夜色下寒氣森森:“你要憐香惜玉,早幹嘛去了?哼!”最後那一聲冷哼,相當用力,沉沉的,泛著酸。
聶印興致極好,忒享受她的醋意,搖了搖她的手:“寒渡,寒渡……”
“給我閉嘴!”邱寒渡氣得咬牙:“深更半夜跑將軍府外來招魂,你應該喊嬌嬌嬌嬌!”醋缸真的打破了,酸醋四溢。
她掉頭就走,不再理他。
他猛一拉她,隱進角落裡,捂住她的嘴:“別動,有人來了。”
果然有人來了。
她生氣的時候,連聽力都減弱了。
將軍府外,一隊巡邏士兵整齊走過。
他和她的身體,貼得死緊。一棵大樹將他們擋在黑暗裡,連月光都無法映到。
樹葉沙沙作響,他的嘴唇摩挲著她的耳際,熱氣呼在她的頸窩,暖烘烘的,癢酥酥的。
他的手臂緊緊扣住她的小蠻腰,那纖細得不盈一握的觸感,讓他呼吸急促起來。
高聳的胸脯,抵著他堅硬的胸膛,柔軟得像兩團棉花。她的臉紅了,如隱在暗夜中開放得驚豔的小花。她不敢動,一邊耳裡是他沉重又灼熱的呼吸,另一邊耳裡是巡邏士兵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她算是搞明白了,這少年玩心太重。這哪裡是來報仇,純粹是來找刺激的。這麼一想,醋味兒就被火氣兒給代替了。待腳步聲漸遠,她一口咬在他的肩膀,狠狠的,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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