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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她被動。依然青澀的吻,婉轉,迷離,甚至帶著憂傷,卻投入,溫存,火熱。
邱寒渡悄然將手槍的保險裝置拉上放好,迷糊地回應他,然後軟軟地倒在他的懷裡,意識漸漸煥散。
她撐著最後的意志,在他耳邊啞啞地低喃:“記住,我叫邱寒渡。”手抓緊他的衣袍,像個無助的孩子:“不許忘了。”
害怕被人遺忘,因為沒有人會記得她。她曾經來過這個世界,卻沒有關於她的任何痕跡。她的名字很多,夜風,南雁,北鴻,鬱金香,香水百合……當然,這些也不算她的名字,只是她執行任務時的代號。
她有許多本各國護照,上面的名字是真的五花八門,王華,楊紅,柳燕,陳肖月,江小琳……可就是沒有邱寒渡。她彷彿來過這個世界,卻連一絲痕跡都不曾留下。
她一次一次低喃著,她叫邱寒渡,只是希望在聶印的心裡,留下那麼一絲絲痕跡。
她死死抓緊他的衣袍,眼淚莫名滑落。她還不如綿綿,起碼綿綿有人關心,有人疼。她的人生何其悲涼……彷彿一縷青煙,散了就散了。
聶印說些什麼,她聽不清了,只覺得好累好累,累得就像某一陣安遠喬整日整夜地審她,不讓她睡覺。她的眼睛完全睜不開了,儘管她好想再回應聶醫生的吻。那味道是她一生中聞過的最好聞的味道,像極了山林清晨的露珠兒。
似乎聶印在她耳邊一遍一遍呼喚她的名字,不是“惹禍精”,而是喚她“寒渡”。
寒渡!寒渡!
呵,她是有名字的,她叫寒渡!
聶印搖著她,拍著她,吻著她,卻已無法得到她的回應。
暗夜中,嘈雜聲漸漸地小了。他屏住氣息,將邱寒渡放平在桌下,習慣性地摸了摸腰帶,開啟大門,閃身躲過最後一支射來的暗箭。
劍眉狠狠擰著,空氣中流淌著濃重的血腥味,這讓他心裡像堵了一座大山,壓得透不過氣來。
是誰下這麼大力氣殺他?
聶印英俊的面容上殺氣騰騰,戾氣佈滿他的眼睛,腥味勾動著他體內天生的邪惡因子。他曾經想過,如果不是少年時遇到的那件改變他命運的事,他現在也許就是個十惡不赦的人。
第十二章 我們曾是同一種人
邱寒渡不知道暈了多久,再次醒來時,還沒睜眼,便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屬於山林清晨露珠兒的味道。
不止,還有屬於紫羅的氣息。
作為特工,她對氣息和味道十分敏感。閉著眼睛在五米之內,都能辨認出誰是誰。
她繼續裝睡,長睫微微顫動,悄悄將眼睛虛成一條縫隙,透進絲絲微光。
聶印高大挺拔的身軀背對著,身穿墨綠的長袍,腰間是翠玉腰帶,如碧綠清幽的湖水。他似乎特別偏愛綠色,也許這是山林的顏色?
他的聲音像風一樣清越乾淨,淡淡的:“這裡已是墨高,等到了靈國,你就走吧。”
“聶公子,你不帶我一起去靈州?”紫羅急了,一張俏臉通紅。靈州是靈國的京都,離邊界至少還得行進十幾日方能到達。
聶印仍舊淡然,負手而立,並不在乎對方的急切:“你說你要來靈國找你姑姑,我才帶你出來的。如今靈國已至,你好自為之,至於盤纏,我已替你備好。”
“可是!可是,你至少讓我跟你一起到靈州啊!”
至此,邱寒渡才知紫羅被帶在聶印身邊的真相。搞半天,是紫羅自己死乞白賴跟來的啊?簡直跟她一樣。她也是一路追一路跑,拼死拼活追過來。
“有人要對付我。”聶印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大家分開走比較好。”昨夜那場屠殺,目標很明確,正是他聶印。
要不是耶蒙圖在他屋外佈置了重兵把守,對方早已破門而入。而後聶印利用老鼠作為媒介,將迷藥散播出去,不止迷暈了敵人,連自己人都迷暈了。
但總算,制止了更大的傷亡。
此役,客棧損失慘重,往來商賈死於非命者至少二三十人之多,再加之侍衛的死傷數量,實在是令人心寒。
“即使如此,你也要帶著她走嗎?”紫羅驟然提高了聲量,指向床榻上的邱寒渡:“聶公子拼了命也要救這個瘋女人?她領你的情嗎?她根本就是個瘋子!”
“紫羅!”聶印清越的聲音驀地變得低沉:“你管過界了!”
“哼!說不定這瘋女人跟昨夜那些人是一夥的!”被嫉妒衝昏頭腦的女人,腦子一熱,便口不擇言起來:“怎麼會這麼巧,她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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