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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他,眼珠子烏溜溜的,好看極了。
“當然是惹禍精你了。”聶印習慣成自然,忘記這是公眾場合,竟挾了一筷菜喂進邱寒渡嘴裡:“乖,張嘴,這個好吃。”
這一幕落到了龍嬌嬌眼裡,簡直眼睛快要滴出血來了。啊啊啊,受不了這些傷風敗俗上不得檯面的下賤胚子!還未成親就已是這副不管不顧的模樣,可見這兩人早就暗渡陳倉,做了見不得人的齷齪事。
邱寒渡豈能不知她想什麼?就那麼朝她投來一記似笑非笑的目光……
第四十章 皇帝楚湛
延喜宮。肅穆,安靜,壓抑的空氣緩緩流動。
一個高大的男子站著,一個明媚的女子跪著。威嚴的明黃在大殿裡顯得尤其莊重,刺得女子眼睛生疼。
“朕已經給你留了足夠的面子,你卻不知悔改,難道真的要讓朕和皇后你撕破臉皮才甘心?”穿著明黃帝服的皇帝楚湛,背對著殿門,嗓音壓抑而憤怒。
“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麼。”景後低眉順眼,平靜地回應。她在知道這個晴天霹靂的訊息後,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就已在皇上的掌控之中了。
“不用裝了。”皇帝楚湛微眯著眼,緩緩轉過身來,陰戾的眼神盯著跪在地上的景後:“朕和你開啟天窗說亮話,印兒是秀妃當年生的孩子。當初秀妃為什麼寧可冒著欺君之罪,也要把一個初生的嬰兒送出宮,朕覺得沒有比皇后更清楚實情的人了吧?”
“……”景後並不狡辯,皇帝敢對她攤牌,可見已是信足這是事實。當年她雖然處理得乾淨,卻還不是讓一個活生生的孩子給掉了包?誰敢說沒有遺漏之處?
如今,皇帝一副知曉了事實真相的模樣,卻仍是沒有輕舉妄動,可見她孃家的勢力還是管用的。否則,以她殘害皇家血脈的惡行,足以將她定罪,廢除後位賜死。
她依然在後位上坐得穩穩當當,這就表示,皇帝妥協了。不止沒有當眾將這件宮廷醜聞揭露出來,還千方百計地掩蓋真相,將親生兒子認成了義子。
“朕今天讓你來,不為別的,只希望你安份守己,以後不要鬧出更多的事來。”皇帝楚湛表了態,聲音有些疲憊:“朕不欲改變現狀,讓印兒捲進事端之中。他雖然才是真正的太子,但如今大局已定,若是易儲會引起朝堂震盪。所以,你也不用太處心積慮。”
“臣妾謹遵皇上教誨。”景後得了話梯,趕緊溜下來了,絕不在二十年前的事上爭個你死我活。
皇帝望著她依然如花嬌豔的臉龐,語氣沉靜無波:“皇后顧慮著康兒,以後當不好皇上。朕曾經也想遂了皇后的願,讓風兒做太子。可是你看,太子大病初癒,並不是易儲的好時機。朕只想江山太平,先這樣吧。”
景後一臉恭敬之色,連道“皇上聖明”。心中卻冷笑,這明明就是給印王爺留後路。繼續讓涅康置於太子之位,只不過是幫人作嫁衣罷了。
以涅康的才能,當一個多情才子還能名噪一時,若是治國守業,恐難以勝任,這是眾所周知之事。正因為此,各皇子爭權之心才蠢蠢欲動。
現在皇帝繼續讓涅康在這個位置上坐著,擺明是要製造契機,讓印王上位。
皇帝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冷冷一笑:“印兒以義子身份入主皇宮,如何能登上太子之位?今天朕召你來,是要特別提醒,你最好循規蹈矩,母儀天下,否則別怪朕不講情面。”
景後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進肉裡:“臣妾定不負皇上聖恩。”
皇帝楚湛大步走出延喜宮,擺駕傾雲宮。一身月白色淡雅裝束的珍妃跪迎聖駕。
楚湛淡淡道:“起吧。”徑直走進殿內深閣小徑之中,珍妃款款相隨。
風吹落了一地梨花,遠遠看去,像鋪了一層白色地毯。
楚湛隨手摘了一朵開得正盛的紫露花,別在珍妃髮間,看了又看,笑道:“愛妃越發雅緻了。”月白的衫子,紫色的小花,本是如此淡雅的搭配,此時卻顯得異常驚豔。
珍妃低了頭,淺笑:“皇上謬讚了。臣妾哪裡及得上那些年輕嬪妃美豔如花?”
楚湛並不答話,只是繼續向前走,沒頭沒腦地自言自語:“夠景後心慌一陣子了。”
珍妃全無好奇之心,跟隨皇帝在涼亭坐下,差了宮女煮上好茶,擺上棋子。
“上一回,我們殺到什麼地步了?”楚湛笑意微淺。
珍妃略一沉思,嘴角勾出一個優雅的弧度,就那麼在棋盤上擺出上一回未完的棋局。
楚湛顯然已十分熟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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