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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麗堂皇,金碧輝煌,若不是有惹禍精在,對他來講,一樣無趣。
他抬手,撫上她精緻的臉龐,細細的摩挲,低低的聲音,問得很小心:“你還會做我的王妃吧?”
她眨了眨眼睛,仰起頭:“除非你不要我。”說得那麼堅定。
他心頭驟然輕鬆:“是我怕你不要我。”他說完,就笑了,整齊雪白的牙齒特別好看。
“如果皇上取消指婚呢?”邱寒渡笑眯眯地問著這樣一個看來很嚴肅的話題,心裡卻很清楚少年的答案。
她在這一刻,覺得對他特別有把握。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信心,抑或是那晚,冒著生命危險,也只是為了讓她覺得“好玩”。
這樣的男人,還有什麼信不過?
聶印從來沒把皇上指婚當成一回事,指不指,惹禍精都得是他媳婦兒。他英挺冷峻的五官,透出一種絕然:“取消了更好,我才有理由正大光明地離開靈國。到時我們回大唯國成親,比這好玩多了。”
“可是我的名聲不太好。”她的眼珠烏溜溜的。
“其實我的名聲也不太好。”少年說得無比認真。
“哦?”她拉著他的手,坐下。在他身側,她如一隻飛累的小鳥,靠在他的肩上,安安靜靜的:“怎麼就不好了?”
“很多人說,離開季連少主的聶印,什麼都不是。還有人說,聶印是一個狼心狗肺的人,聶印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聶印是一個沽名釣譽的人……哈哈哈,還有個說法,你一定猜不到的……”聶印的心情好起來,聲音也跟著清澈明亮起來。
“斷袖王爺?”邱寒渡也哈哈大笑。
他側頭瞪她,磨牙:“你怎麼知道?”
她又笑,原來她是一個很愛笑的人哪:“這個肯定是紅採兒傳出去的,而且傳了很久了。”
他的嘴唇差點碰到她耳珠上,熱氣直直吹進她的耳朵:“我是不是斷袖王爺,別人怎麼想有什麼要緊,關鍵你知道我不是嘛。”
她躲著他的侵襲,吃吃地笑:“呀,我怎麼會知道你到底是不是……”
“哎呀,惹禍精,你怎麼這麼沒有良心哩?你你你……”聶印氣得快要口吃了,眼裡卻全都是笑意,那麼快樂。他好怕她又要和他劃清界限,怕她哭哭啼啼,怕她傷心,怕她不說話,怕她變成以前冰冷的樣子,怕她寧可死,也要離開他……原來他怕成這樣了。
邱寒渡親暱地搖了搖他:“聶醫生,我的毒是不是已經解了?好幾天都沒發作過了呢?”她望著他,眼睛閃爍著一絲期望。
不過在這一點上,聶印不敢胡亂說:“這個不能大意,之所以有所控制,應該是我調製的新藥有效果了,暫時壓制了你體內的毒素。但是並沒有真的根除,一旦時間久了,新藥又會失效……”
邱寒渡眸色黯了黯,低著頭,聲音像蚊子般哼哼:“那,要不,咳……要不……”
聶印心裡一慌,捏著她的下巴,就是一頓低吼:“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搞了半天,這歡天喜地的場面是哄他玩的啊。
邱寒渡擺了擺頭,掙扎著,發音異常艱難:“我是說,要不,要不你娶個妾室生孩子……我們……”她說不下去了,她很難保證自己在看到他和別的女人真的有了孩子之後,還能像現在這樣,跟他親親密密的,嘻嘻哈哈的。
但是,他們終究有個天大的難題擺橫在中間,無法解決。她現在特別明白大唯國曾經的皇后燕唯兒,三番四次要跟季連少主恩斷義絕的痛苦心情。
大雨嘩嘩地下著,分手總是在雨天。她緊緊拽著聶印的胳膊,不肯放手。
她不想分手,一點也不。
第二十章 最鳥的鳥人
少年的嘆息,混合在雨聲中,凝重,憂傷,且落寞。他奇怪地反問她:“我為什麼非要有孩子?”
邱寒渡心裡一驚,瞧這話問得多怪,難不成這少年高階成這樣了,要當丁客?古代人不都盼著妻妾成群,子孫滿堂麼?
他狠擰著眉頭,吐字清楚:“這樣的問題,我曾經問過季連少主,我說,你難道非得要孩子麼?把韋大小姐逼成那樣了。我說這話時,心裡是有氣的。我當時總覺得是季連少主想要孩子。”
邱寒渡默然不語。
“結果季連少主說,沒有孩子就算了,大不了把他妹妹的孩子抱一個過來養著。可是韋大小姐總覺得,季連世家的當家人,大唯國的皇上,如果連一個親生的孩子都沒有,那就是她的錯。”聶印曾經無法理解那些糾結,現在慢慢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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