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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飛飛又繼續解釋:“景家只有一個人字‘凌’,那就是景後。那幫人定是景後的人無疑。”
那就說得通了。這麼久,景後都沒有動手。眼看印王爺大婚在即,一旦禮成,印王爺的身份和地位將大不一樣。他的身後,將是整個大唯國做後盾,而他本身也有“真龍天子”的說法。這豈不是嚴重威脅到,那不成器的太子殿下的地位嗎?
涅風死後,景後所能倚靠的,便只有這個兒子了。
她先是令圓順兒殺了鳳喜,然後攪黃了這場大婚,最後乾脆派人殺了邱寒渡。越亂,太子的地位越穩固。等大唯國興師問罪之時,皇帝疲於應付,哪有空來考慮易儲的問題?
怪不得,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邱寒渡拿著令牌,擰眉,沉思。當日聶印怕她的身份太過寒微,才將她說成是大唯國的公主。而後,季連少主又讓大唯國的皇帝封了她為“渡雲公主”。
如今看來,倒是這個身份成了拖累。
她輕吸一口氣,淡淡的:“龍三公子,我不管你在這場屠殺中扮演什麼角色……我現在只希望帶著我的人離開這兒……”
龍飛飛閉了閉眼睛,俊臉落寞而哀傷:“渡雲公主,你始終對我有成見。不是我不讓你帶人走,而是那兩個丫頭中毒太深,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邱寒渡莫名心悸,抬眼望向窗外,竟是寒風狂捲落葉,呼呼的,萬物蕭瑟。
第十章 龍三公子
邱寒渡的確是走不了,不僅因為黑丫頭昏迷,還因為,她自己身上的毒發作了。
沒有藥,也沒有聶印在身旁,她竟然發作了。
她倒在龍飛飛的面前,面色由白變青,由青變紅,再由紅變黑。她隱忍得那麼辛苦,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咬牙,閉眼,從嗓子眼裡迸出來某個痛到無法忍受的輕哼。蜷縮得像一隻小貓,身體瑟瑟發抖。
龍飛飛嚇壞了,傾身把邱寒渡抱起來,放上床榻。他自己本也有傷在身,一用力,血就從衣服裡滲出,浸染了大片鮮紅。
觸目驚心。
他踉蹌著撲出門去:“賢真!去,去找印王爺,快……記住,行蹤要隱秘……”
賢真扶著龍飛飛,眼淚叭叭往下掉:“少爺,你的傷……”
“我沒事,你快去,不要耽誤,必須快!”龍飛飛急得臉色都變了,猛推賢真:“快去!”
他最信任賢真,當然得派賢真去。可他錯了,賢真那麼討厭邱寒渡,又怎會真的去找印王爺?
尤其是賢真從小跟著龍家三公子,早已不是主僕的情感,平時就算做錯點事兒,這主子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這賢真被龍飛飛趕得急了,便騎馬狂奔出門。這一出去,就跟敞放的羊兒,竟跑去逛街去了。他討厭邱寒渡,討厭邱寒渡讓他家公子受屈辱。
他並不知道事情那麼急迫,更不知道這是要人命的事兒。
甚至,在某一條街上,遠遠一隊人馬急奔而來,為首的正是一身墨衫的印王爺。
聶印找邱寒渡已經找了大半天,從昨夜接到四合院被圍剿的訊息,他就連夜帶人各處尋找邱寒渡的影蹤。
只是,一無所獲。
他如風一般掠過時,銳目竟然還瞅到了賢真。猛一拉韁繩,馬停住的同時,他已從馬背上躍下,一步一步走向賢真。
他認識這是龍飛飛的小廝,當日比武之時,這小廝就守在旁邊,咬牙切齒的樣子。
“你家三公子呢?”純是一種直覺,他心裡有種渴望,龍飛飛會不會跟著他的惹禍精,而目睹了全過程?
只可惜,那會兒的賢真吃錯藥了,竟然一梗脖子,手指著旁邊一間豪華茶館:“我家公子在上面和朋友喝茶敘舊。”
聶印深邃的眸底染上一層濃濃的失望,微一點頭,轉身急奔,翻身上馬離去。
他快要瘋了。他的女人生死未卜,不見蹤影。最重要的是,他看見了廢墟中的藥瓶。換句話說,就算邱寒渡逃脫了追殺,也逃不過毒髮帶來的痛苦,繼而死去。
他的心,彷彿被人一刀一刀切割,痛得不能自已。但現在不是痛的時候,他得爭分奪秒找到邱寒渡。
可是茫茫人海,天大地大,該上哪兒找去?
彼時,邱寒渡烏紫的嘴唇哆嗦得厲害。她將那床錦被都撕成一條一條,拳頭握緊,白皙的手背上,冒起一條條青筋,縱橫交錯。
龍飛飛用溼毛巾替她擦去額頭上的汗珠,卻沒注意自已的汗也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