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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需輕微地低了頭,便與她唇齒相依,纏綿緋惻。
夕陽淡去了她的悲傷和孤獨。
兩個影子重疊交錯。
她忘記用任何曾經學過對付男人的技巧來對付他,只是如一個純潔的乖女孩,傻傻站在斜陽中,被他主導,被他迷惑。
她是他撿回來的生病的寵物,有什麼可幫他的呢?她對他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她的擔心是那麼多餘。
聶印只是聶印,一個乾淨的少年而已。他絕不是安遠喬。
少年!皇子!
她有些心驚,猛地推開他,倉皇失措,咳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第二十章 皇子涅印
太子府裡,忙成一團。
聶印指揮著御醫和宮人配藥煎藥,爭分奪秒地給太子涅康解毒。先施針,然後放血,最後令涅康服藥。
這一忙下來,已是深夜。為了方便隨時檢視太子的病,他們暫時住進了太子府。
涅康在聶印精心治療下,逐日好轉。皇帝楚湛和景皇后都甚為高興,連誇聶印醫術高明。秀妃也好似與有榮焉,心情舒暢之下,每每藉故跟聶印親熱,都被聶印的客套和疏離弄得淚涕漣漣。
但這件事,終究還是得弄清楚。一切在鳳喜被隆重接進宮時,成了定局。
鳳喜在見到秀妃時,眼淚奪眶而出,泣不成聲:“奴婢鳳喜給娘娘請安,奴婢沒想到。此生此世還有跟娘娘重逢的一天,上天保佑,奴婢總算不負所托……”
主僕相擁,哭了個昏天黑地,場面十分感人,連皇帝都不禁眼眶通紅。唯有聶印和邱寒渡,這兩個天性涼薄之人,直直站在那裡,冷漠淡然,半點反應也不表示。
直到鳳喜顫抖著過來拉聶印時,聶印才臉色緩了緩,眸色溫和:“孃親,你別太激動,傷了身體。”這一聲“孃親”,自然是喚的鳳喜。
可鳳喜嚇得立時就匍匐在地:“皇子殿下,今後可千萬別這麼叫了,奴婢擔當不起。”
聶印一彎身,托住鳳喜的身體就將她強行拉得站起來:“在小五心裡,孃親永遠都是孃親。”
當年鳳喜帶著聶印逃出宮去時,年歲已有二十五,便謊稱夫君和幾個孩子都死了,這是最小的孩兒,排行第五,所以喚作小五。小五這名字竟然用了十四年,才在遇到韋大小姐後,正式改名為聶印。
當時韋大小姐追問得急了,鳳喜便隨口胡謅姓“聶”,實是取自靈國皇子此輩的賜字“涅”,後來韋大小姐為其取名為“印”,便是“聶印”的來歷。
算起來,應該是皇子涅印。
無數證據擺在眼前,已由不得皇帝楚湛懷疑分毫。饒是如此,秀妃仍是興致勃勃地請了御醫過來滴血認親。
聶印從頭至尾,皆是漠然之色,連滴血認親已然證實他的確是皇室血統,都沒有半絲喜悅。
皇帝楚湛激動萬分,親自走到聶印面前,執起他的手:“皇兒,這些年,你在外受苦了!是朕,是朕沒有保護好你……”越看,越愛;越愛,越看。這兒子長得多像自己,那眉,那眼,那薄薄的唇,就連眉心的那顆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場面一度陷入煽情到極致的氛圍。
秀妃更是拉著兒子的手,哭得肝腸寸斷。鳳喜只得一遍又一遍地在秀妃身邊提醒:“娘娘,保重鳳體!”
這個場面中,最突兀的那個人,當屬邱寒渡。一身的黑衣,白玉腰帶,跟這樣的喜慶格格不入,無比刺眼。最重要的是,她那表情太過冷漠,完全沒有丁點人情世故的眼力見兒。
這個時候,她起碼也應該恭喜一下上司聶印,或者恭賀皇帝和秀妃找到失散的兒子,就連鳳喜和秀妃的貼身宮女英蓮都已匍匐在地,祝福吉祥的話兒說了一籮筐,皇帝一高興,賞賜了又賞賜。
可她是誰?冰冷的邱寒渡,哪有一絲絲的自覺性?
不過說起自覺性,她還是有的:“聶醫生,我到門外等你。”說完也不等回話,就那麼直直地出去了,直驚得滿屋的人,除了聶印外,人人都瞪目結舌。
但顯然,皇帝已在心裡盤算,得趕緊打發了這個侍衛,免得兒子吃虧。秀妃眼尖,早瞧出了這是個女扮男裝的女子,心裡也在嘀咕,這女子跟兒子到底是什麼關係?無論是什麼關係,這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有的是時間給兒子張羅婚事。
各家的算盤打得噼叭作響。
不過嘛,現實總是殘酷的。
這場認親秘事是在皇帝的華傾殿進行的,今天能到此的人,也必是親信中的親信。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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