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3/4 頁)
大手摸在我身上的觸感、你的嘴吹在我肌膚上的氣息,我都已經熟悉了。強勁有力的律動、重重的心臟跳動的聲音,都再也消失不了。像抓狂的機器般、不斷地重複動作,我連腦髓都被你挖掘殆盡了。
“我馬上回來!你留在這裡,不要讓別人進來。我去買用來綁住你的鐵鏈,將你的身體綁住、拖住!我要你!我愛你!我愛你……”
那天,在臨睡去前的恍惚中,晃司這樣說。
——是不是每樣想要的東西,都要親手奪取,不管用什麼手段?即使將對方撕碎也無所謂?將自己和對方都撕成粉碎,不留任何痕跡,失去了一切,只留一副空殼?像洶湧的濁流般、像沸騰的鮮血般那麼兇暴?於是,最後剩下的……只有……
“……嘻……嘻嘻……嗚……”
泉慘淡地笑著,和著嗚咽。
“我不能原諒……你這種人!……竟對我做出……這種事!……晃司……晃……晃司……晃……司……晃司……啊……快一點……”
他坐在地上靠著牆低低地哭泣、哀哀地呼喚。看著手裡的頭髮,想起那最終的答案:“泉,我的頭髮,是當初我向天許願,希望能和你重逢,而特意留長的。如今這個願望已經實現了,接下來……接下來我的願望是……希望泉能夠成為我的東西,希望泉能夠幸福!哈,好象太貪心了!不過我還想再留一次長髮。像女孩子吧?你可以笑我,無所謂!”
“嗚……嗚……晃……司……”
泉哭泣著,彷彿心中有流淌不完的眼淚。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而哭,只是想把這飽含著酸甜苦辣的淚水流盡。也許流盡了,才會舒服些吧?
很痛!
不管是身上還是心裡,都很痛!
身上的痛是晃司留下的,心裡的痛卻是自己自願承受的——為自己,也為晃司。然而突然襲來的劇痛卻是他沒有想到的。泉驚疑地抓住左臂,襲來的疼痛是那麼清晰,就像左臂被鋒利的刀砍了一般,但是卻看不見傷口。疼痛沿著左臂蔓延,最後,身體的整個左側都被尖銳的痛感襲擊。他抱著左臂滾倒在地上,窒息的疼痛讓他連呻吟都發不出來。就這樣倒在地上,直到意識被疼痛模糊。
(6)
“泉!泉!你在家吧?是我,快開門!沒事門上上什麼鐵鏈?”
一陣急促的喊聲和拍門聲將泉叫醒。他睜開眼睛,發現天已經亮了。左側的身體依然清晰地疼痛著。他掙扎著爬起來,搖搖晃晃來到客廳,看到門已經開啟了,只是被鐵鏈栓著只開了一條縫。涉谷的臉擠在門縫裡,正拼命地朝屋裡看。
“泉,快把鐵鏈解開!昨晚打完電話後,還是覺得怪怪的,所以過來看看,結果發現停車場裡少了一輛車。他昨晚就不在了吧?因為他讓你睡著了,所以你才不知道日期的吧?”
看到走過來的泉,涉谷一連聲地問。突然,他發現了泉手腕上的繃帶和手裡握著的頭髮,心裡一驚,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似的急喊道:“你昨天為什麼不告訴我?以那傢伙持有的藥量能睡四十八小時,所以……他至少有兩個晚上都不在家吧?泉……”
泉在離門不到三步遠的地方站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為什麼要把門的鐵鏈栓上。也許,是不想讓晃司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來到身邊?或者是不想讓晃司隨便走出去?他搞不清楚。但是現在,他並不打算取下鐵鏈,他不想讓任何人妨礙自己的等待。他站在那裡,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地看著涉谷,任涉谷喊破了嗓子也沒有用。
涉谷看著木然的泉,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但是晃司為什麼不在,他卻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他焦急地對泉說:“你不是說過要守護晃司的嗎?那傢伙和對方都不知道在想什麼。你就是勒住他的脖子,也要強迫他回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不行!”不等涉谷話音落地,泉就強硬地說,“那傢伙必須要自己願意回來才行。我們已經約好了。”
“約好了?”涉谷感到不解,“可是對方不知道會做什麼事。你能夠安全回來都已經很不可思議了。對方如果有心的話,隨時都有能力暗中讓一個人消失不見的。那種腦筋過分好的人就是有些地方不正常。”
泉仍然無動於衷。涉谷耐心地繼續說:“我雖然不知道二十四日那天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恐怕他並沒有真心想整你。如果他真的想把你徹底毀掉,那你根本不可能四肢健全地回來。邦秀目前噤若寒蟬,愛裡也行蹤不明。開始,我還以為他是出於對晃司的恨意才這麼做的,但後來我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也就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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