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3/4 頁)
泉對晃司的關懷報以禮貌的微笑。
涉谷看著泉在晃司的陪伴下朝保健室走去。泉在沒有柺杖的支撐下跛著腿慢慢走,晃司並沒有扶他,只是在他身旁小心翼翼地提防著不讓他摔倒。他們的感覺就像一對不錯的朋友,沒有了之前的曖昧。但是,不管他們之間有什麼樣的變化,涉谷總覺得心頭有一塊叫做“擔心”的石頭,壓得自己不能釋然。
回去的路上,晃司默不做聲地開著車,木然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涉谷從他直視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深深的、無奈的悲傷。
“真沒想到,我還以為你會鬧彆扭呢。”涉谷故做輕鬆地拍了拍晃司的肩,“居然一下子就答應泉去住宿舍。有進步哦!”
他想讓好友的心情能輕鬆一點。
“這是泉決定的事。”晃司淡然地說,“現在足球的事已經讓泉忙不過來了,我不想妨礙他,也不可以妨礙他,就是這樣!因為除了足球以外,泉別無所有……”
在涉谷聽來,晃司的話倒更像是在說服他自己——為了和泉能長久地、永遠地在一起,要極力忍耐!
涉谷心中一陣嘆息,連裝輕鬆的心情都沒有了。
就這樣,泉開始了宿舍生活,從早到晚都在復健,而晃司能見到泉的唯一方式,就是每天用車在宿舍和練習場之間接送泉,定期和泉去看幾場足球賽。眼看著寒冷的冬天過去了,泉也從高中畢業了。
舉行結業典禮的那天早晨,很多趕往學校的學生都看見一輛法拉利F50優雅地滑行在通往學校的路上。到了學校附近的拐角處,坐在車裡的泉對晃司說:“好了,這裡就行了。停車吧!”
“為什麼?”晃司不解地問,“開到大門口不是很好嗎?”
他在為泉還沒有痊癒的腿傷操心。
“這麼顯眼的車子停在門口還得了?笨!”泉嗔怪地瞪他一眼,“我走過去就行了。”
“那我也去!”晃司急忙說,“我有帶制服來。”
“沒畢業的人不準來!”泉強硬地說。
“我是家屬!”晃司執拗地喊。
“白痴!”
泉的臉登時變成了煮熟的螃蟹。
其實晃司知道,在全國大賽上造成旋風的泉現在已成了名人,雖然還沒正式參加職業賽,但憑他帥氣的長相,已足以引起騷動了。在今天的結業典禮上,他不但要代表全體畢業生致答謝辭,而且還有媒體的採訪,自己如果一起跟去,肯定會給他造成妨礙,所以,不能去!
“我等你到典禮結束。”
晃司不無遺憾和依戀地看著他。
“別在門口等啊!”
泉似乎並沒有感覺到晃司的依戀,擔心地警告他。
“知道了知道了!”
晃司裝作不耐煩地掩飾著自己無奈的心境,看著泉下了車微跛著腿朝校門口走去,沒走幾步,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大喊:“泉——,第二顆紐扣,要記得留給我哦——!”
他喊得那麼大聲,引得路上的學生紛紛側目。
“去死啦!”
泉惱怒地低吼一聲,紅著臉逃也似的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看著那逐漸消失的背影,晃司趴在方向盤上,失落感一點一點地侵蝕上來,快變成哀傷了!咬牙隱忍著要追出去的衝動,他在心裡默默對自己說:“對了!要忍住!不可以妨礙你!因為,你原本就是一個屬於陽光下的人——燦爛的陽光下!但過分的陽光卻會灼傷我的雙眼……”
晃司閉起眼睛,任淚水在心海里翻滾……
當結業典禮結束後,泉一手拿著畢業證、一手提著褲子,敞著懷從學校出來了。晃司看到他的頭髮被揉的亂七八糟,制服和襯衣上的校徽、紐扣、袖釦甚至褲子上的扣子都被拔光了,皮帶也被抽掉,連制服的衣領都給撕掉了。
他就差沒被剝光衣服了!
雖然晃司早已料到泉會被搶了東西,但他沒想到會落得如此狼狽,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不由趴在方向盤上哈哈大笑起來。
“別笑了!”
坐進車裡的泉看著連眼淚都笑出來的晃司紅著臉大吼一聲。
“真是受不了他們……”
他一邊嘴裡唸唸有詞地叨叨著,一邊脫掉被扯得破爛不堪的衣服,換上一身運動裝,然後對晃司說:“我還要去參加足球部的歡送會,你先回去好了。”
“歡送會?”
晃司有些意外地看著泉。他在車裡已經等了泉將近兩個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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