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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男人,坐在皇家特質的黃金座椅上,骨節分明有些女氣的指,輕柔的執著畫筆,在面前的白色畫布迅速勾勒著。
只見男人一頭細長的銀絲未挽,柔順的傾瀉在背部。在月光的照耀下,發出淡淡晶瑩的光芒,男人眼角微勾,似乎在笑,血紅的嘴唇更顯他的妖嬈。
他停下筆,面板細膩的指尖撫過畫布,聲音帶著一絲嘶啞與媚意:“我在那些錯過的光陰裡,一遍一遍的描繪著你的輪廓,只是為了不忘記你的模樣。亞月。”
淺色的月光下,依稀可見畫布上的少女淺笑嫣然,眉眼高貴,臉龐極美。似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燙金白玫瑰。
他的手細細磨蹭著畫中少女的臉,眼眸眯起,用那火一樣的紅唇貼上畫中少女的,帶著泣意的低喃:“我以為這一次會狠心殺了你。卻還是給自己找了一個爛藉口,什麼折磨…什麼愛情遊戲…最終,不過是我再一次淪陷。”
當年他親眼看見他最愛的人化身為地獄裡來的惡魔,毫不留情的將自己的雙親吸盡血液。那平日看起來尖銳可愛的獠牙,在那一日血紅的殘陽下,顯得猙獰可怖。那張如花朵一般芳華的臉蛋,被鮮紅的血液模糊。
那一日,他只覺得殘陽刺的他眼睛生疼。還有那一顆溫暖的心,在瞬間崩塌。
他的父親和叔叔都曾經說過,緋櫻亞月與緋櫻閒是雙生子。而緋櫻家都有狂暴的因子,所以他們都從小生活在鐵籠之中。沒有自由,沒有快樂,沒有愛…
緋櫻亞月是攜帶著殺戮之子這個稱號出生的。一生下的時候,就將整個緋櫻本家的草木全部燃盡。相對於緋櫻閒從祖上遺傳下的粉色雙眸,她卻有一雙深紫色高貴神秘的瞳孔。父親說,她是一個詛咒,一個屬於緋櫻家的詛咒。也是,緋櫻家最強的存在。所以,要麼除掉她,要麼,就想辦法將力量杜為己用。
而當時的她還只是八歲的孩子。
初見面的時候,她竟然絲毫沒有一個八歲孩子的樣子。老練沉穩,難以捉摸。特別是那雙深紫色的眸子,迸射著冷冽的光。心底有個聲音告訴我,她的眼眸裡,藏著一個嗜血的魔鬼。那個魔鬼在等待時機,伺機勃發。
可是,愛上了就是愛上了。
那樣的孩子,內心深處竟然是溫熱的。她渴望愛與被愛,渴望陽光,一直渴望著的。
喜歡看她甜美的笑容,如同一朵嬌豔盛放的花。
喜歡她鑽進自己的懷裡,無所謂的撒嬌。
是喜歡的,是深深喜歡著的,那個少女。
但是,那年的夏天。
是什麼讓她變了。讓那雙永遠泛著紫色光暈的眸子變得猩紅,讓她從一個乖巧的少女變成一個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他想,她果然是個詛咒吧。
否則為什麼會突然發狂。
她真的,從殺戮之子變成了殺戮女王。
而他,也在那血色的光陰裡。漸漸由愛生恨,只想將她粉碎。她已經不是他深愛的亞月了,她是魔鬼!她是詛咒!她是…。他的劫…
暴躁的將面前的畫布全部撕碎,以為這樣就可以將那個絕美的身影遺忘乾淨。可是,那個淡如櫻花的身影卻愈加清晰。
殺了她。
玷汙她。
她就會永遠消失了吧。
只要她消失,他就會開心的。一定是這樣的…
他目光一凝,嘴角上揚起邪魅的笑。如同一團兇猛的烈焰,燒灼周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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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樞。”我背對著玖蘭樞,整理著自己的衣衫。
“嗯?”背後的他依然優雅的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大麥茶。
大麥茶啊。
在思念…優姬嗎?
我諷刺一笑,轉過身來:“我要出去一趟,可能一般回不來。”
他放下手下的書,拿起桌上的大麥茶輕呡。淡然品茶的樣子竟然有些脫俗動人。他暗紅色暗沉的眼眸輕輕看向我,沒有一絲情緒:“去哪裡?”
我微揚嘴角,將大大的斗篷罩在身上,卻是沒有一絲言語的轉身離去。
我不喜歡別人管我太多,玖蘭樞,也一樣。
一股大力將我向後轉去,我條件反射的向後發起攻擊,伸出的手卻被他十指緊扣。瞳孔一縮,我回身,望著他,笑的張揚:“怎麼。要挽留嗎?”
他從背後將我抱住,尖細的下巴放在我的肩膀,灼熱的氣息侵襲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