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八章 制霸南疆(六十四)褪色的理想(第2/3 頁)
券。”
“神界有警語,‘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道則不然,損不足而奉有餘’,現在這個督政府的所作所為,就是要將我們往死裡逼啊!”說出這些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已經73歲的“夜魔屠戮者”鍾銘。
“老夫年輕時處決夜魔母體,壯年時跟隨納瓦拉四世,親手殺掉多凡與塞利提三世,活了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像這群督政府一樣混賬的統治者!而《2925年母法》就做出過規定,民眾有權以武力推翻暴政!”
鍾銘在破舊的小巷深處給衣衫襤褸的民眾們演講的時候,馬埃爾也在金碧輝煌的國民議會中給衣冠楚楚的議員們演講:
“民眾有權推翻暴政是沒錯,然而我們督政府的統治並不是暴政,而是經過全國普選選出來的合法統治機構,所以敢於挑戰我們督政府權威的,通通都是應該被鎮壓的暴民!”這便是馬埃爾對於鍾銘挑起的“牧月起義”的回應——現在叫做“牧月暴亂”。
牧月起義與芽月起義最大的不同,就是這並非自發的起義,而是以鍾銘為領導核心的起義,雖然鍾銘事先沒有通知其他人,很好地做到起義保密,但是當起義開始以後,許多飽受混亂折磨的巴蒂羅斯居民都紛紛加入起義中。
“牧月起義”在牧月(3月)4日爆發,一如過往成功的起義一樣,鍾銘首先帶領著起義者控制了武器庫,然後散入街區中憑藉街壘與國民自衛軍周旋,5日凌晨鐘銘親自帶隊,從街壘中奮勇殺出,一路殺到國民議會的門口將其包圍。
在包圍國民議會以後,鍾銘要求議會交出馬埃爾這些罪魁禍首,重新制定真正能代表悉伯廣大群眾的母法,國民議會表示馬埃爾他們已經早就逃離,鍾銘派人進去搜查以後,只能放棄在馬埃爾這一問題上進行糾纏,轉而將精力放在制定母法上。
精明瞭一輩子的鐘銘在這一刻終於糊塗了,他居然真的相信議會正在制定新母法的承諾,於是帶著起義者在門口等待,結果逃離的馬埃爾調來改良軍團,在下午將靈能炮拉進城中,透過轟炸去鎮壓起義者們。
在靈能炮的轟擊下,起義者無力抵抗只能四散逃離,鍾銘帶隊逃進了自己勢力控制的街壘中,以此作為依靠去抵禦改良軍團的鎮壓。
此時昂薩雷斯教團已經準備撤退,並勸說鍾銘也一起離開,然而被鍾銘拒絕了:“這次武裝鬥爭是我發動的,既然如此我就應該留到最後,再說我也73歲了,就算還能逃走,又能活多久呢?”
於是昂薩雷斯教團轉移了必要的檔案,而鍾銘則帶著剩下的追隨者,憑藉弱勢的兵力與弱後的武器,整整抵抗改良軍團長達兩天的進攻,直到7號時街壘才被攻破。
當已經無險可守的時候,鍾銘召集起自己的徒子徒孫,拿著武器朝改良軍團發動最後的衝鋒,靈燧槍的共振齊轟,讓鍾銘的追隨者像麥子被收割一樣的倒下,臨死前吶喊的“誅暴政”,彷彿仍餘音繞樑一般。
“牧月起義”是悉伯大革命迄今為止規模最大、持續時間最長的一次起義,而“牧月起義”被鎮壓,標誌著悉伯大革命中狂風驟雨般群眾運動的結束,督政府徹底失去人心,名聲在民間變得臭不可聞。
綿綿細雨悠悠揚揚的從天上落下,宛如一件透明的絲綢衣服披蓋在巴蒂羅斯的身上,只是此時燃燒著火焰的巴蒂羅斯破壞了一切美好的景象,國民自衛軍在死寂中拖動著屍體,將他們給扔到火堆裡去。
按理來說這些人即便是死了,也應該被掛上絞刑架,但是馬埃爾仁慈的特赦了這些因生活所迫的可憐人,殘黨在絞死以後也被允許以焚燒的方式離開人世。
搬運屍體時,衛兵們總是會聽到屍體摩擦地面的聲音,而旁邊就是溫暖的柴火堆,只不過屍體不容易點燃,再加上今天還在下雨,所以得放一個法師在那裡施展火焰魔法,讓柴火堆始終保持燃燒。
可是即便如此,有些衛兵在搬運屍體時,感到的是極度的空虛與寂靜,彷彿一切都沒了聲音一般;儘管旁邊就是燃燒著屍體的溫暖柴火堆,衛兵感受到的卻是切骨的寒冷,他總覺得有人在背後對自己指指點點。
阿拉比仍然是這麼想的衛兵中的一員,當他搬起又一具屍體時,他看到又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小孩屍骨,儘管這具屍體儘管臉被打沒了一半,但從骨架中可以判斷,於是阿拉比徹底崩潰了,他宛如沾染瘟疫般的拋開這具屍體,然後踉蹌的逃走了。
這次逃回家以後,阿拉比就發燒了,由於高昂的物價使得他沒錢去治療,幾天以後就一命嗚呼,他的妻兒只能在失去頂樑柱的情況下艱難為生,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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