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發癲 (第2/2 頁)
天我們兩家人一起出來吃飯,我們一起商議訂婚事宜怎麼樣?”
所有賓客的目光都聚攏在沈漾身上,紛紛露出看好戲的表情。
不久前沈漾因為不肯聯姻而要死要活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這時,裴時琛突然開口,“這事還是要先問過沈老爺子之後我們小輩才能決定,沈伯父你說呢。”
這話說的是,沈老爺子都沒有發話,你個表叔在這張羅,說的好聽是關心小輩,說的難聽就是管的太寬。
沈漾訝異地往裴時琛臉上看了眼,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輕輕一撞,快速分開。
“是是是……”大表叔是個窩裡橫,對外人硬氣不起來,快速地轉換了話題。
宴會進行到後半程,大家都有些睏倦,沈漾領著聞夏溜到了後花園透口氣。
這一片沒有人,四周頃刻安靜進來,刺鼻的香水和酒氣換成了淡淡的花香,聞夏長長呼了一口氣。
兩人沿著石子路慢慢走,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前方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音。
幾個穿著工作服的男兒圍在一起大聲議論,腳邊還落著不少燃過的菸頭。
一絲不好的預感掠過心頭,沈漾加快步伐走了過去。
那幾個男人看見她,愣了幾秒。
後花園有一片空地,搭了個四四方方的玻璃房,門是敞開的,從縫隙裡可以隱約看見裡面的狀況。
沈漾在原地頓住,手指搭著門框上半天沒有動作。
裡面已然一片狼籍。
翻開的泥土灑落一地,盛開的,含苞的花朵全被踐踏零落在地上,展覽架橫七豎八地放著,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
沈漾的母親愛花,是父親特意給她搭的,裡面的一花一草都是母親親手侍弄起來的,後來母親去世就交由專人養護,沈公館上上下下沒有一人不知道這裡對於沈家的意義。
每一株花,每一株草,有些是隨手播種下的,有的是空運過來的名貴花草,曾經它們熱烈地盛放著,而如今卻全部毀了個乾淨。
心臟像是被針紮了一般難受,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壓抑到讓人喘不上氣。
有一瞬間,她能感覺到一種生理性的、基於本能的噁心攪得她胃裡作嘔。
“誰讓你們動的?!”一字一句像是從沈漾的喉間擠出來般,平靜中壓抑著風暴。
門外的工人面面相覷,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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