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第2/3 頁)
談這皇帝不皇帝的事情,我來問你們幾個問題。”
“這世間沒有天龍神仙,你們都已經明白了吧。”
有少許人微微點了點頭。
“什麼皇帝不皇帝的,本來就都是各自找祥瑞的口號自立為天子而已,換成你們坐上去也一樣,懂嗎?”張治業借了胡憑羽的火,掃了一眼雲祈:“來一根?”
那女人還在旁邊淡定喝茶,微微搖了搖頭。
“放肆!”蔣芾開口的時候連聲音都在抖,仍強作鎮定地起身訓斥道:“苗劉兵變的下場,你們難道就不知道嗎!”
四十年前,也就是建炎三年之時,苗傅和劉正彥趁著趙構出逃揚州,直接誅殺了他寵幸的多位權臣與官宦,美其名曰為‘清君側’,且逼迫這皇帝將位子禪讓給當時才三歲的皇太子趙旉。
趙構當時就慫了,條件都沒怎麼談就遜位給了皇太子,第二天太后就開始垂簾聽政。
可因為苗劉二人在兵變之際沒有采取進一步的措施,各地將領全都殺了過來,讓這兩人最終在建康鬧事被公開處決。
也正因如此,趙構對武將的忌憚更進一步加深,開始頻繁排程將領,以達成‘兵不識將、將不識兵’的效果。
這場兵變不僅讓那年幼的皇太子在顛沛流離之際一病不起,沒過多久就夭折而去,連趙構也再也不能人事,若不是錢將軍送來的那一盒藥,如今恐怕早就禪位給了那並無直接血緣的繼子
張治業耐著性子聽完之後翻了個白眼,挽起了襯衫袖子,摸了摸下巴上的一圈鬍子,沉聲道:“那我也來講個故事。”
從前有個國王,他在多個密室裡藏了寶藏,但無法自己照顧。
這國王安排了些官員去管守衛,守衛們再去守暗門。
而真正能開啟寶藏的鑰匙長什麼樣子,只有國王和工匠才知道。
那麼--這些寶藏,到底是屬於誰的?
這寶藏,來源於民眾,收歸於皇帝,封印自工匠,再被士兵們看守。
一旦官員買通工匠,又或者守衛威脅工匠,整個迴圈鏈都會直接崩解。
那麼,權力的本質,到底是什麼?
“是契約。”
出聲回答的那個人,突然站了起來。
其他人定睛一看,竟是這數年裡都沉默寡言的陸游。
張治業微微揚首,並沒有評價這個答案,只反問道:“為什麼?”
“這些人物之中,國王理應是那個控制最多人的人,因為他看起來控制了最多的人,所以才似乎應該擁有這筆寶藏。”陸游注視著他,繼續開口道:“而如果工匠或者官員控制了更多的人,那麼,他們雖然身份如舊,可實際上,在扮演著國王的角色,是非名義但實際形式的國王。”
張治業推了下黑框眼鏡,挑眉道:“你似乎讀過很多書。”
“這也是你們極力讓商部向所有邊疆將領和其他官員推售國債,甚至以國債抵薪酬的原因吧。”陸游盯著他們道:“這樣,哪怕他們並不懂什麼科學或者現代思想,也會被你們全部拖下水中。”
國債關聯的是資產,是國家稅收權,是商部,更是工業區的興榮。
如果工業區倒閉,商部資金鍊斷裂,靠從前僅有的稅收不能還清宋國對臨國的欠債,不能抵抗因商業稅而造成的大筆貿易逆差,更無法兌現所謂的國債。
而被抵押出去的收稅權,最終將落入那些控盤的莊家手中。
這才是整盤棋的走勢。
短短几年裡,靠著人為的陽謀,某些人已經達成所願了。
而他們贏的原因,既是因為資本的碾壓,更是因為絕對壓制性的資訊差。
不讀書,可能連自己到底死在哪裡都看不清楚。
“什麼意思?”旁邊的人愕然道:“現在連那些將軍們全都認領了大份額國債了嗎?”
“而且政府信用還在不斷垮臺。”胡憑羽又點了根菸,笑的頗為玩味:“怎麼你們都一頭霧水樣,是四書五經不管用了嗎?”
商部以及那些樞密院中書門下來的大臣,已經臉上表情一片空白,明顯沒有意識到整個商部已經成為了聯動整個宋國各區域的心臟。
他們並沒有太多人能如陸游一樣,可以跟上這些現代人的思路,聽懂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這幾年裡,江銀商會的人透過雲祈控制公司和商部,在不斷地流推進公司股權和國債的推行。
雖然眼下唐風復興只開了一小片人的眼界,整個南宋的工業發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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