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第3/7 頁)
沼裡來回摩擦,生怕沾的不夠噁心。
別金國的皇帝可以輪流給他臉色,金國的臣子可以對他語出不敬,甚至連叛逃到金國的逆臣都可以在出使時毫不留情的駁斥羞辱他。
這在國內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監察御史敢隨時懟他,廣州知州罵他‘判父母,從仇讎,非人之情’。
秘書省的汪應辰在尚書的時候直接,這皇帝‘忘積年之恥,獨不思異時意外之患乎?’
在趙構沒有子嗣之前,他原本打算得過且過混完幾年就把位置傳給繼子,自己專心從書畫藝術的研究事業。
可是那兩個皇子的降生,直接讓這個人變得越來越與從前截然相反。
最近幾年裡,他一改從前的老好人模樣,不僅和金國明著相爭,重用主戰派臣子,還直接杖責了十餘個直面犯上的逆臣。
就如同一頭猛獅終於睜開了眼睛一樣。
人們漸漸意識到,皇上再也不是從前那個什麼事都能忍的平和之人了。
他會怒,更會殺人。
這些年裡,中央的權勢幾經流轉,但主力量一直都被壓在了趙構的手裡。
否則臣子們早就將他架空,按照最主流的意願去佈置防禦準備應對金國來襲了。
他把手中被壓著的君權攥緊,開始利用臨國和金國爭,如今正式開戰之後,竟露出與完顏雍不相上下的嗜血一面出來。
殺來使,戮金民,一切人們想象不到的旨意接連傳達。
更可怕的是,他在臨安的宮城之中對大臣的監聽和控制。
臣子們一開始是不知道監控室和竊聽器的存在的。
可是趙構早就和柳恣他們談了生意,在宮城之中對各個衙門官署都開始施加越來越多的監控,進而清除所有他認為是威脅的人。
而為了提防柳恣,他幾乎很少在宮裡大聲話,有事都直接遞紙筆文書。
所有的文書在被閱覽過之後,還要當面燒掉。
他越來越沉默,也越來越陰冷。
從一個笑呵呵的中老年藝術家,漸漸地迴歸成了一個帝王。
但趙構把控不住的,是那些他想從臨國徹底搶走的東西。
在冷兵器時代裡,□□的存在就是個bug。
無論是榴彈/炮還是汽車,這種科技全部被臨國死死控住,根本沒有被竊聽和偷竊的任何可能。
柳恣在這方面和錢凡幾乎每個季度都要確認一次,更是數次加強參政院的政治篩查和科研院的進出監控。
必要的藏書和藏資料之處全部新加了虹膜鎖和指紋鎖,開放許可權被不斷地縮,知網裡的閱覽範圍也在不斷地縮。
與軍械製造同樣被宋國盯上的,還有金屬冶煉技術。
宋國不是第一次窺伺金屬冶煉技術了。
他們換著法子提出交易,可臨國就是不肯鬆手。
鋼鐵什麼的其實還好——在臨國沒有突然出現之前,宋國全國上下的鋼鐵冶煉量就已經到燎峰造極的程度,煤炭和鋼鐵的數量都極為驚人。
可論精度、強度、韌度的控制,以及鑄幣能力,宋國根本沒得比。
他們根本不像臨國那樣承襲幾千年的文化和科技,還在摸索起步的階段。
宋國如果想要穩定經濟,就必須發行足夠穩定的貨幣。
但是如果發行紙幣,無論是防偽能力還是價格穩定程度都比不過臨國的紙幣——臨國的紙幣甚至可以在多家銀行隨時拿舊的換新的,保證人人手中都有漂亮地印著白鯨的新鈔。
在銅幣的鑄造上,宋國是真的沒有辦法。
他們造十萬兩價值的銅幣,可能需要花費十三到十四萬兩——這也太虧了。
有不少官吏甚至勸著皇帝去使用鐵幣,但也很快沒了聲音。
臨國這邊按著不肯給,自然是為了諸多方面的主動權打算。
問題是參政院的人沉得住氣,商圈的人就沉不住氣了。
他們有工廠,有各種各樣的機床和建模師,就算弄出一箱遊戲幣出來都不是什麼難事。
以現代的工業能力,搞出個能在古代廣泛流行的金屬貨幣真不是什麼難事。
可這個生意,暫時沒有人敢去碰——
因為錢凡那孫子太他媽的兇了。
錢凡作為軍部的主事者,一直吩咐多餘的軍力輪流參與秩序的維護。
司法院還有參政院那邊試圖鬧事或者搞事情的人,基本上下場都沒有好到哪裡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