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第4/6 頁)
棄疾意識到他可能沒有見過冰山,只咳了一聲正色道:“今年裡斷然不會出現什麼變化,可pca會議已經開完了,接下來還會有更大規模的引資和工業區建設。”
如果揚州的汽車工業徹底成熟,那麼還會有更多的相關產業隨之發展。
短時間內,至少一兩年內,恐怕沒有太大的問題。
可再過幾年,就不準了。
“陸叔,不管你現在一心忠君,還是搖擺不定,”他凝視著陸游的雙眼,只皺眉搖頭道:“這些東西,都已經很難再動搖了。”
朝堂局勢猶如渾水湧動,人在其中大多身不由己。
可不管逆風而上,還是趁勢行風作浪,這一潭濁水都無法再澄清如初了。
伴隨著宋國攻下定州,臨國和宋國商部官員簽署了《關貿協定》,進一步的加深了資本流通和一系列的合作。
似乎與這個協定有關的是,十一月一到,伴隨著第一場雪下了沒多久,臨國的黑市直接關閉了近八成,如催命符一般加劇金國的敗勢。
如今臨金斷交已久,所有使臣都拒而不見,聽金國已經開始與蒙古的克烈部聯手對氮—也可能是在聯手過冬。
揚州城民在閒情逸致的賞著雪,哪裡知道幾千裡外那些饑民和流民的飢寒。
辛棄疾想了很久,只簡單寫了幾句重要的情況,找了個時間發簡訊給了柳恣。
但對方似乎早就知道這些事情,對此回應的很簡單。
幼安不打算干涉太多,只沉下心來準備來年七月的cat考試,越發的深入簡出。
柳恣忙了太久,如今在下雪裡也終於有空和厲欒找個館子搓頓火鍋。
厲欒一瞅辛棄疾沒有過來,笑容有點曖昧:“你這事,打算怎麼搞啊?”
“看他明年cat成績,也看他自己明年想去哪裡。”柳恣抿了口冰啤酒道:“官階可以得到cat考試成績加成,最高能借此升到五階,位同特聘顧問,他自己也過,這事不要我插手。”
挺獨立,是個有骨氣的。
厲欒涮著羊肚和葉菜,漫不經心地開口道:“我在兩三年前,跟他了些別的話。”
“怎麼?”柳恣挑眉道:“告訴他我是個半桶水的元首?”
從一個鎮長走到現在,臭棋也有好著也有,反正自己盡力了。
“不,我那時問……”厲欒蘸著麻醬,頓了一下才繼續道:“那時問他……有沒有考慮過取代你。”
柳恣沒忍住笑,晃著玻璃杯道:“梨子,他那個時候還沒畢業。”
恐怕那時候對時國的連任制度都一無所知。
“嗯,他當時,只希望你可以生活的快樂。”厲欒抿著酒道:“我跟他,你並不快樂。”
也並不想如此負重著前行,直到生命盡頭。
人有能力,不意味著必須要使用它。
就如同女人擁有子宮,不意味著要一胎接著一胎的為了家庭為了某個肯定而生下去,去獲得‘做母親’的榮光。
就如同一個音樂家不必為了藝術唱一輩子的歌,去專心研究烹飪就是‘不務正業’。
人和工具最大的區別,就是人應是非功能性的存在,擁有工具所不具備的‘自由’。
名利、聲譽、被肯定感和被認同涪人們的羨慕目光等等,都可能成為這種‘自由’的枷鎖。
但更沉重的,便是所謂的‘責任腐。
——你不去生兒子,對得起我家的香火嗎?對得起咱爸咱媽這麼辛苦的等著嗎?
——你不去做音樂,對得起這麼多粉絲辛辛苦苦的等待和支援嗎?
可人在這些社會標籤之前,最基本的價值與權利,是自己的存在本身。
這一點,柳恣與厲欒能夠共同理解,才足以互相引為摯友。
“他怎麼?”柳恣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只覺得好友這麼做頗有些異想開:“我可記得,他那個時候還恭恭敬敬地喊我柳先生,改都改不掉。”
“他想了很久,大概是被重新整理了認知。”厲欒往酒杯裡扔了顆凍葡萄,慢慢悠悠道:“幼安從前恐怕沒有想過,自己可以選擇人生。”
“不提他了,”柳恣打了個哈欠道:“我三個星期沒見到他,吃完這頓還要回去批檔案,你再提我可能就翹班去找他了。”
厲欒又下了一盤黃喉,看著火鍋裡咕嘟咕嘟的泡泡,略有些茫然地開口道:“異變之前,我本來打算在建設部呆一輩子,最好別升職去別的地方,看看雪山和麋鹿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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