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第5/7 頁)
覬覦我任何的人。”
“可是,我也一直知道後果是什麼。”
他聰慧如此,自然有全身而湍能力,有保全自己的資本。
可是他的共情在不斷地告訴他,其他人會擁有怎樣的明,又會怎樣為那樣的明而掙扎痛苦。
“我的共情,就如同絞索般把我的脖子,與那等待被引領的幾十萬人綁在一起。”
柳恣在流著淚的時候,卻與她一樣,同樣是雙眸含著笑的:“哪怕只是從看客的角度來了解與你的一切,我也會感受到真切的痛苦和絕望,也會在深夜想你的境遇和一仟—這種共情把我綁在這個位置上,也是我今來見你的唯一原因。”
他用夜以繼日的工作,來讓萬千的人能夠更快樂的活下來。
也用如今的眼淚來回答她的所有質問。
眼淚不能代表懦弱和無能,卻足以明人所感受到的痛苦。
雲祈深呼吸了一刻,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閉上眼擦乾臉上的淚漬,嘆息道:“所以呢?”
這是無解題。
“我不可能回江銀——也不可能回揚州城,”她輕聲道:“任何與龍輝有關的事物,都會讓我下意識的發抖,這是你不能影響的。”
一個經歷過車禍的人,可能聽到鳴笛聲都會下意識的想要痛哭。
她過去十餘年憑著一口氣佈局周旋,卻輸給了一場異變。
在這場異變之後,整個人也只如一縷幽魂,殺了誰也無法改變什麼。
“不,雲祈,”柳恣深呼吸道:“我並不是來要求你為我做任何事的。”
“我是請求你,從今日起,開始為自己活著。”
他的聲音因為情緒而更加沙啞,卻已經用了所有的力氣。
“你想去爭,就去爭。想逃避世事,就放手。”
“我在請求你,不要再自我折磨,而是為你自己活。”
去接受你的執念,你的記憶,你身體和內心深處的創傷。
不要再被潛意識裡的壓抑和恐懼所支配,不要再成為黑暗記憶的傀儡。
雲祈沉默了幾秒鐘,緩緩站了起來:“柳恣,我能夠聽懂你的這些事情。”
“我拿了心理學的學位,而且也知道自己的所有癥結。”
她徑自把椅子推回桌子裡,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饒靈魂,是由活著的所有記憶凝結在一起的。”
“有些事情,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她轉身離開,在開啟門之前動作頓了一下,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柳恣,你身上的光明與溫暖,和我其實是兩個極端。”
“我們,註定了不是一種人,也無法擁有同樣的結局。”
-3-
辛棄疾已經徹底成為了一個新的揚州人。
他不用為了學分再日夜補習,而且在外交官的照拂下也不用再強制性的回宋國聽人差遣。
他擁有了……認知裡仍舊不清晰的自由。
如今的他,已經得到了臨國的永久id,可以選擇任何他喜歡的職業——只要資質夠格、能透過稽核就可以擔任,也可以去考任何他喜歡的專業進行研究。
想從政,想做醫生,想離開臨國去任何地方,想保留髮髻或者剃個光頭,全都是他可以選擇的事情。
他已經在這三四年裡,被全新的記憶不斷地改變成了新的人。
擁有更紮實的科學素養,更廣闊開放的認知,以及更加堅定的從政心。
他想要更多的人能如自己一般,得到更好的生活。
如今的一週七,有六會泡在財政院,工作時間在九到十二個時之間來回變化。
但由於多年的自我控制,他已經習慣了每四到六個時的睡眠,沒辦法像青玉和柳恣那樣昏黑地的睡個懶覺。
不習慣的是,由於他已經確認的身份,以及被官方認證的實習生身份,他得到了公寓裡屬於自己的一居室。
擁有獨立的廚房衛浴,採光良好床鋪舒適,而且住在柳恣的樓下——原房客因為官升一階,去隔壁樓挑了個空閒的兩室一廳的房子。
可這是他自己第一次一個人生活。
墨墨因為要被照鼓緣故,也被帶來了新的住所,有時候柳恣下班休息,還會過來逗逗貓。
可直到這個時候,辛棄疾才反應過來一個事情。
在過去的三四年裡……他的生活似乎,都與柳恣太近了一些。
出車禍需要養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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