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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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好像有些尷尬。
柳恣發覺他沒有露出恐懼的神情來, 略有些好奇的問道:“宋人對這種事, 是什麼態度?”
“唔, 同性之間無法嫁娶,但男娼的事情並不少見。”辛棄疾回憶道:“‘四方指南海為煙月作坊,以言風俗尚淫,今京所鬻色戶將乃萬計, 至於男子舉體自貸, 進退怡然,遂成蜂窠, 又不只風月作坊也。’”
他背完這一段《清異錄》,意識到對方並不能聽太懂,只猶豫著解釋道:“男娼之風屢禁不止,雖然朝廷早就下過多次禁令,但民間還是很常見。”
柳恣倒是有些詫異, 反問道:“不覺得噁心嗎?”
“啊?”辛棄疾想了想道:“千年之前,大概就是漢代的時候, 有多個皇帝喜好男色, 但並不能納其為妃嬪。”
那你們的文明比時國的還開明許多啊。
“在我們的古代,同性戀曾經是要醫治或者燒死的。”柳恣撐著下巴懶洋洋地解釋道:“歷史裡的時國經歷過多次海嘯和龍捲風, 人口緊張故嚴禁同性相戀, 到了近現代才慢慢恢復平等。”
“要是往前推個幾百年,那時候推測誰喜歡同性,等於在侮辱他的人格。”
“還迎…這種事情?”辛棄疾其實沒聽懂龍捲風是什麼東西,但隱約能猜到是什麼大的災厄, 詢問道:“只因為喜歡的是同性,就要活活燒死嗎?”
“時國是海洋文明,跟你們這套不太一樣,”柳恣打了個哈欠道:“現在當然都一律平等,跟自己種的香蕉樹都能領證結婚了。\"
他直起身子來,笑的無奈而坦誠:“自己是不是雙性戀,會不會喜歡上同性,其實就跟喜歡吃甜還是吃辣一樣,本來就是生的。”
“再了,有人一開始不愛吃茄子,可過了十幾年突然覺得茄子好吃,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如果這樣的事情都要拿來指摘,甚至被當成對饒侮辱,又何其可悲。
兩個人只自顧自的聊了一會兒,時間便已經到了凌晨兩點。
柳恣打著哈欠把那道難得出奇的題給他講完,便讓幼安把他推回臥室裡洗洗睡了。
九月對於臨國而言,無風無雨很平靜。
但對於金宋而言,卻是一切事賭開始。
當初沂州和談裡,他們就再度清了派兵西夏的時間——
九月,他們要相聚於慶州,共同西行伐夏。
沂州和談的內容,是絕對要遵守的。
無論是完顏雍還是趙構,腦子裡都揮之不去榴彈炮以及其他種種的鬼影,更記得揚州圍城那幾日的慘烈情況。
他們甚至不敢再商量如何欺瞞臨國,只擔心萬一被他們用什麼法子聽見了,再派雷公電母過來進行威懾,事情可真要麻煩的多。
宋國丟了榷場繁盛的泗州,金國丟了鐵礦豐富的沂州,短時間內沒人敢再打臨國的主意。
但是臨國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逼著他們去打夏國,也確實是太剛了一些。
眼下已經九月,幾批鋼鐵戰車的司機都已經培訓完畢,兩國還按著沂州和議的內容,各派了三萬的軍力過去攻城。
這是臨國要求的最兵力,如果再少,那就等同於犯規者撕毀了和約。
戰爭爆發的猝不及防,以至於西夏皇帝都懵了。
他從十六歲登基開始,就在左右逢源兩邊討好,既想著法子讓金國的新舊皇帝能夠信任他,又吩咐全國推廣宋國的種種文化,費心費力的讓西夏在三國夾縫中求生存。
——可是,怎麼突然就打仗了?
臨國對金宋手下留情,可金宋向來做事做絕。
鐵棘戰車本來就摧枯拉朽,只要把油門踩到底撞死多少匹馬都不是難事。
所有的車都被改裝過多次,足夠應付冷兵器時代的戰爭需求。
他們從九月初集結直接派兵攻下毫無防備的益州,又一路東去攻下夏州銀州,修整了幾日就再度往西,開始往西平府那去了。
西夏雖然也有軍隊守備,但哪裡見識過這長滿軍刺的鐵棘之車,被摧枯拉朽的打了個片甲不留,逃兵更是數不勝數。
還沒等金宋二國大軍壓境西平府,西夏那邊的使臣就顫顫巍巍地奔逃過來,皇帝降了。
西夏雖有上百年曆史,但由於生存的位置比其他三國少太多,人口始終只有幾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