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人心複雜(第1/2 頁)
終於,西門慶再也忍受不住許多,吼叫而起:“相公,押司,如何去幫武大郎這個外鄉人,要知道他可騙了我一萬五千貫啊!”
“武大郎是個妖人,他有妖法,一萬五千貫啊,一個時辰就這麼活生生的消失了!”
“各位父老,這武大郎實在是個妖人,他不僅能讓一萬五千貫錢在一個時辰後眼睜睜地消失,而且他所做的面魚還有陽春麵都有毒,是的,吃的人都想著要吃,要不然,五兩一碗的面魚如何賣的出去!那可是五兩一碗啊,陽春麵更是八兩!”
到了這個時候,西門慶明白多半陽穀知縣與於押司已經被武大郎給收買了,自然是慌不擇言起來。
“相公,有道是妖言惑眾,孰是孰非,一目瞭然!”武大雙手抱拳,站在一邊。
可不是麼,武大是一句話沒有,而那西門慶一個勁地鼓吹妖孽,實在不智。
“左右,還不給我將西門慶拿下!”陽穀知縣揮了揮手,冷冷地說道。
那原本提拔武大郎的清河知縣跟陽穀知縣是一榜進士,是同年的關係,尚算密切,而且,現在那位同年做了京官,行情看好,陽穀知縣當然要多少給些面子。
但如果只有這一層關係的,陽穀知縣倒也不至於偏向武大,畢竟這武大郎不過是清河知縣欣賞提拔之人,又不是清河知縣的至親。
但前番西門慶拿空箱子來戲耍自己,又用那喬鄆哥來背罪,實在讓陽穀知縣氣憤得很。
他可以不要那三千貫錢,可不能被人當做是傻子,更加不能被區區一個潑皮用這等愚蠢的招式來糊弄。
這算什麼!
這等羞辱,萬萬不能忍。
區區一個潑皮,實在該死!
正氣惱間,武大緊接著再次乖巧上門,不但許下了五間生藥鋪的五成的收益,還讓出了生藥鋪賬房的位置出來,完全可以說武大郎反而成了替他賺錢之人了,可以讓他坐等分錢。
這如何不讓陽穀知縣心動。
再加上武大為人恭敬,三重因素整合起來,陽穀知縣自是偏向了武大。
而五間生藥鋪三成的收益,也讓於押司瞬間認定了武大郎,當然不免還圖謀著大郎老店的利潤,這可饅頭也得一口一口吃,且吃了這生藥鋪子再說,就且幫一幫武大郎吧,誰讓知縣相公已被說動了,又誰讓那西門慶實在跌份,讓他在知縣相公面前也失了情分。
這便是現實,在現實的殘酷之下,西門慶自以為的“多年交情”也就不過如此罷了。
早有官差上前,將西門慶叉下了馬。
圍觀眾人無不膽顫,叫好的也有,但更多的卻是複雜的心情。
承認這西門慶是個刁鑽潑皮,橫行霸道,但畢竟是陽穀縣人,這武大郎卻是個外鄉人,知縣相公與那於押司又怎麼會幫助個外鄉人欺負,這實在有些讓人齒冷。
圍觀眾人的心情極為複雜,又為西門慶被抓而高興,但又為幫著外鄉人而惱怒。
這樣的情緒被武大很好地捕捉到了,他恭敬地向陽谷知縣抱了抱拳,隨即又看著了圍觀的眾人朗聲而言道:“諸位,我武大,一不偷二不搶,花了一萬五千貫錢與這西門慶,買他的五間生藥鋪,且有中人在場,又在衙門立了赤契,這端得不假!”
“諸位請想,若不是有真金白銀與他,以西門慶的為人,會與我立下赤契嗎?所以,我問他是不是傻比,因為,只有傻比才會沒收到錢而立下赤契!”
“你們說西門大官人是傻比嗎?”
圍觀眾人無不笑了,高聲喊道:“不是!”
“那就對了!”武大笑著點了點頭,“咱們一手交錢一手立契,錢財給了他,赤契給了我,如今,我的赤契還在,他的錢財沒了,卻胡亂冤枉我用什麼障眼法,大家想想,可能有什麼障眼法能用在一萬五千貫錢上?若是這樣的話,我武大還開個什麼酒店,直接四處行騙去就是!”
“還有如果這西門大官人的話被採信了,那我們以後怎麼辦,是不是立下赤契也沒有用,錢用光了就說是障眼法?”
圍觀眾人不禁沉思起來,也人人後怕。
是啊,赤契可是最有信用的契約了,也是眾人的保障,要是日後全都如西門慶這樣說法,那以後還做什麼買賣,還立什麼赤契。
西門慶聞言大叫起來:“是障眼法,就是障眼法,要不然,為何我的錢都沒了,要知道,這才一個多時辰而已啊,就算是我花錢,又花到哪裡去了呢?那可是一萬五千貫啊!”
“定然是你隱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