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玩笑(第2/3 頁)
別人死活。”
魏老太太把點心匣子往魏金跟前推了推,道,“她早就那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婆家也兩號買賣哪,這日子過的,怎麼連個掌櫃家都不如?”
“有什麼法子,就一門心思的省錢。”魏金拿了塊金絲玫瑰餡兒的月餅,咬一口問,“媽,家裡還有什麼吃的沒?整個中秋,別說雞魚肘肉了,我是連口熱呼的都沒吃上。”
魏老太太笑,“給你留著哪,大肘子、燒雞、燉魚、炸丸子,都有。”
魏金笑,“有羊肉沒,晚上可得給我打幾個羊肉餅,我在婆家,就想這一口。”
“有,都有。就是沒有,叫你弟媳婦現買去也就有了。”魏老太太很是心疼大閨女在婆家吃苦的事。
魏金回孃家,家裡立刻就事多起來。不說別個,魏金瞧陳萱一眼,屋裡沒人時悄悄問魏老太太,“媽,二弟妹身上怎麼又多了件新旗袍?”
魏老太太道,“這不過中秋麼,你們姑嫂妯娌,一人一身新的,你那身衣料子,我給你放起來了,就在櫃子裡,一會兒瞧瞧,也做去。”
“哎,再沒有比咱家更疼兒媳婦的了。”魏金沒看衣料子,吃過月餅,又挑了塊棗泥方酥吃起來,一面說話,“大弟妹就不說了,好歹有些個陪嫁,你說二弟妹,有什麼?來的時候,箱子不少,結果呢,就陪嫁了兩身衣裳!這吃喝穿戴,還不都是咱家全包!也就是咱家這樣的厚道,不然,換別家試試,二十塊現大洋的聘金哪,就換兩身破衣裳,叫誰家誰家幹!”
“她不是沒親爹孃了麼,要是有親爹孃,不至這樣。”魏老太太道。
“這也是。”魏金撇嘴,“如今到了咱家,她可算是掉福窩兒裡了。”
掉進福窩兒的陳萱正舉著魏年的西裝發愁,拿去給魏銀看,“我正說洗衣裳,也沒瞧見,這怎麼就燙了個洞。”
魏銀細看,果然就在下襬處,蠶豆大小的焦痕,魏銀道,“這興許是吸菸時不小心燒的,得補一補了。”
陳萱一聽能補,很是謝天謝地一回,魏銀回身把自己的針線匣拿出來,“二嫂你放下,我來給二哥補吧。”魏銀是家裡針線最好的,陳萱連忙謝過,魏銀笑,“我還沒補過西裝,這回正好拿二哥的衣裳試試手。”
想到什麼,魏銀提醒陳萱一句,“二嫂,這西裝可不能下水洗,待髒了,拿到乾洗鋪子洗就好。”
陳萱連忙打聽一回乾洗鋪子是何地方,又聽魏銀說一回西裝的金貴,陳萱慶幸不已,“幸虧還沒擱水盆,不然,就要闖禍了。”
魏銀也是一樂。
魏銀把西裝補好後,陳萱還特意同魏年說了一聲,誇魏銀手巧能幹,魏年瞧了一回,卻是不大滿意,說,“這補的像什麼啊,也太明顯了。哎,我還說拿到成衣鋪子去,那裡有專門織補的裁縫,你們手倒是快。”
“這不挺好的,不仔細看看不大出來的。”
“我都能看出來,明顯補了來的顏色深。”魏年對著穿向來講究,第二天自己拿成衣鋪子去織補了。
陳萱覺著,很對不住魏銀,魏銀卻沒什麼,待魏年把衣裳拿回來,魏銀同陳萱說一聲,想去瞧瞧。陳萱道,“直接過來瞧就是,哪裡就用特別說了。”
魏銀笑,“這是二哥的衣裳,當然得跟二嫂說一聲了。”
陳萱想魏銀不知道她與魏年只是假夫妻,也不點破,請魏銀過去看那西裝。魏銀拿在手裡仔細端量,點頭,“果然比我補的好。”然後,細瞅一回,魏銀就拿把小剪刀把魏年衣裳補好的地方給拆了,陳萱嚇一跳,小聲說,“我的娘哪,你怎麼給拆了!我聽你二哥說,就補這麼個小地方,就花了足有五毛錢!”
“我瞧瞧人家是怎麼補的,不拆開來,怎麼能知道?”魏銀琢磨一回這針法,把衣裳放下,說,“我知道了。二嫂,你下午有沒有空,跟我去配些線。”
“那得跟老太太說一聲。”
在北京,陳萱就知道王府井、東安市場、東菜市和六國飯店,別個地方,再不能知道了。她陪著魏銀,主要是魏銀年紀小,她不大放心,魏老太太也是這麼個意思,就讓陳萱跟魏銀出門了。
魏銀是帶著魏年的西裝出去的,倆人去了專門賣針線的鋪子,配了同色的繡線,待回家後,魏銀又把西裝補了一回,待魏銀補好,陳萱不禁道,“是比上回要好。”
“肯定啊,像這些成衣鋪子的老裁縫,都是有自家的織補法子的,隨便不能叫人學了去。以前也沒補過西裝,還是人家有經驗,這回拆了學一學,待再有家裡人西裝破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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