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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一眼廳中的眾人,我沉下心淡淡開口。我是不準備“請出”地底下還在吞棗子的老婆子了,可是要讓公孫綠萼及絕情谷眾弟子不致死纏,也只有抖出這段“秘史”了。“柔兒——聽名字就知是善良溫情的一個女子,明明是你給了她希望,說要帶著她私奔,眨眼間卻又揮手取了她母子的性命——”
“住口——住口——”公孫止的臉色已遠遠不能用鐵青來形容了,那是混合了驚恐悲憤暴怒恨意種種強烈情感糾葛而幾近扭曲的臉,若不是渾身戰慄,他似乎隨時準備撲將上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谷主一定很好奇我怎麼會知道柔兒,對吧?明明知道內情的弟子都已被你解決了,就連“逼你”如此的尊夫人也給你挑了全身筋脈推入地底寒潭——成了鍔魚腹中餐食——”面對突然撲將出來又與楊過戰在一起的公孫止,我的語氣卻越是凌厲:“公孫止,你掌上的功夫是誰所教?是誰在青春年華以名門之女嫁你為妻,不但為你生育子女還內外操勞谷中諸事?不想你卻要拋妻棄女與人私奔,事情敗露便先殺情人,假意取悅髮妻再圖謀報復,最終使結髮之妻生不如死——公孫止,如此令人髮指的事你竟做得心安理得面不改色?可惜蒼天有眼,你今日縱是殺了我們,你的醜事還是給谷中弟子們知道了,莫非現在你又想像十年前一樣血洗絕情谷?”
“姑娘,你不要再說了,告訴我,你說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眼前的公孫綠萼明顯不比公孫止因我一席話而受到的打擊小,望著她絕望迷茫的臉,我心裡自然而然浮起一抹愧疚。
“公孫姑娘,我也不想相信世上真有這樣殘忍的人,可是這都是真的,令堂姓裘名千尺,是二十年前江湖上聲名赫赫的鐵掌水上漂裘千韌前輩的妹妹——”看了一眼廳中驚異不定的綠衫弟子,我徑自狠下心又道:“所以我說你爹的鐵掌是她教的。不過你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只能說是老天開眼,不願那兩個可憐的女子無辜枉死,兇手卻依舊逍遙法外。”
“是主母——主母真的是給谷主害死了!”不知什麼時候廳內突然出現一個面色苦黃的老僕,扶住公孫綠萼搖搖欲墜的身子悲泣道。
“胡說八道——都還愣著做什麼?一翁,將這個臭丫頭快快給我殺了——”怒吼中公孫止突然噴出一口鮮血,接著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都是你,一定是你——”電光火石間他突然一掌向旁邊的公孫綠萼身上拍去,畢竟身處“敵方陣營”,我們都趕不及相救,神思恍惚的公孫綠萼更是閉了眼睛一心等死,接著便聽得一聲悶哼,再回頭便見她身邊的老僕已倒在血泊中。
“公孫止,好一個虎毒不識子!”我自是知道他為何會突然崩潰,卻沒想到竟然真的對親生女兒下此毒手,看到公孫綠萼一臉的悲痛和了無生氣,我再也忍不住上前:“你的閉穴功是我破的,尊夫人早就提醒過你,你這個功夫難練易破,不練也罷!公孫止,你要報仇就找我來吧——”其實早在剛才公孫止受傷之後,我勸他歇息之前,我便暗中在他茶水中滴了鮮血,裘千尺如何指點楊過打敗丈夫,其中細節雖然模糊不清,但這一點還是記得十分清楚的。
“昴畢為主,觜參三鬼,柳星雙翼, 軫角二星……”看了我一眼,公孫止的目光突然落在旁邊還未從眼前這場變故中回過神來的樊一翁身上。我卻注意到廳內的綠衫弟子有許多神色微變,門口扯著漁網的八人更是隨時準備向郭芙等人撲去,他竟還是不肯放棄。
“既知道了主人家如此卑劣齷鹺之事,你們還不趕快去逃命?等著他回頭又像十年前一樣再來個殺人滅口?”看出公孫止又想調動漁網陣,竹棒指向樊一翁的同時我也向眾人大聲喝道。“你們沒看到他連親生女兒都下得出毒手的?現在還有什麼好考慮的——”話音未落,許多弟子臉上已浮現猶豫遲疑之色,只留下眼前的樊一翁還在尊師命而戰。
“哈哈——”打量著廳內眾人,公孫止驀然張口狂笑,眼神中的恨意卻漸漸變為絕望:“看來是天要亡我公孫止——賊賤人,是你派這個賤丫頭來毀我的吧!我知道你死不瞑目——可是我又何償甘心?是你——是你逼我殺了我的柔兒,我恨不能喝你血食你肉——”
“不好——”眼見眾人都震驚於公孫止顛狂的笑聲和語氣中毀天滅地的恨意,我不由得暗自心驚,低喝聲中便見他已躍上屋頂而去,揮手間數枚銀針已直撲我而來,被樊一翁鋼杖纏住,饒是楊過和小龍女急忙來救,背上還是感覺到微微刺痛。暗罵一聲,再看對面長鬚圓腦的樊一翁一臉死灰,我突然有些沒好氣地開口:“好了,我們都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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