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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發現,他拖過來親的這小侍形容姣美,舉止娉婷,雖著小侍青衫,但衣角之處露出一角粉紅色紗衣邊角,竟是名女子,只是作了這青衣小侍扮相,倒也風流恰當,別有一番綺景妙意。
他見我只管一力盯著那小侍猛瞧,咳了一聲,懶懶倚在這小侍身上,只瞧得我憐惜之心大起。他卻道:“我說青丫頭,你既然有了這賊心,索性也長個賊膽,趁著三小子糊塗,不如拐了他去修羅界成婚。如何?你那父王從來敢作敢為,只要你情願,他定然鼎力助你!”
——所以我說,滇池蛟王真正是條妙龍,不枉了我與他相交幾百年!
他往日舉止荒唐也非一日,與我決非同道中人。但今日這幾句話,正正撞在我心口,倒教我生出一股豪氣來,拊掌大樂:“蛟王所言甚是!蛟王所言甚是!青鸞也正有此意!”
他眯了眯醉眼,讚賞道:“果真是修羅王的女兒,有其父必有其女,此言不差!”
然而願望之所以稱其為願望者,乃是因為其美好卻不易實現之故。我這般一廂情願的想法,不過第二日便化作了泡影。
等我回到客房,小金鳳已好了不少,小喜鵲雖仍是淚眼汪汪,好歹她細心體貼,照顧小金鳳決無問題,比之我拙手笨腳,高下立見。
雄立面色沉鬱,立在門口,鐵塔一般的身子幾乎將殿門的光亮全給擋住。我在修羅城中瞧著這些阿修羅部的男兒們個個身材高大魁梧, 體格健壯,往往心生羨意,只恨此生非男兒。但此刻教他堵在門,卻不知是何意思。我貼著門框往裡竄進去,被他伸出一隻胳膊擋住,沉聲道:“公主隻身前往,在這蛟王府中閒逛,為何不肯想及自身安危?若出個意外,教屬下如何向我王交待?”
我平日裡野慣了,當真不曾被人束頭束腳,今兒在外晃悠回來,倒真是開天闢地頭一遭被人管事。這滋味雖有些新鮮,但細品之下,卻有點不是滋味。
我挺胸而上,他燙手一般縮了回去,立時讓開了門口鐵塔一般的身軀,漲紅了臉:“公主這是做什麼?”
與君子講道理,那是正道。
與小人講道理,絕對是迂腐。
現下這雄力就好比君子,遇上我這般沒臉沒皮的小人,他若再這般端方,擺出一副奶孃面孔來管教我,我定然要想法將他遣了回去管教爹爹。
我挺胸凸肚,大搖大擺從殿門口而入,與之錯開之時,靠近了他的面頰,低低道:“小仙自幼頑劣,修羅爹爹又不是不知道。雄力將軍這般老成持重,爹爹也不知是嫌我太淘還是嫌將軍太古板無趣,總之是想教你我磨合一番,最好將自己身上這些舊毛病都改改,將軍是改還是不改?”
雄力黝黑的面上立裡兩團紅暈,瞧著煞是喜興,卻瞧著我呆呆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老實孩子,心眼略實了些,當真不應該跟著我這潑皮無賴。
我暗暗嘆息。
房內小金鳳倚靠在床榻之上若有所思,見得我面帶喜色進來,連忙要起身行禮。我將她按牢在床上,笑道:“都傷成這樣了,就不作興這些虛禮了!”
小金鳳見我所言非虛,便依樣倚了回去:“聽得小喜鵲說,姐姐的孃親乃是鳥族的二公主?”
我點點頭,此事倒無可瞞之處。
她小小年紀,忽爾目露精光,欠身向前,“姐姐可有想當這鳥族族長之位的打算?”
我“噗”一聲笑了出來:“妹妹燒糊塗了吧?”拿手在她額間摸了把,燒已退了下來,顯然傷勢正在好轉。
“姐姐我生來便是隻鸞鳥,又是修羅族的公主,這且不算,就算姐姐我生就個鳳凰命,也不會去做這勞什麼子的鳥族族長之位。以前無數次,我瞧見姨母忙碌到深夜,那時候我把酒一壺,正與清風明月為伴,你說,這般悠哉樂哉,為何定然要往自己身上裝個枷鎖上去?”
小金鳳綻出微笑來:“姐姐既有此想法,金鳳便放心了。”復又正色道:“無論將來,鳥族發生何事,族長與公主丹主發生何事,姐姐切不可插手,不知能不能答應我?”
我惆然嘆息一聲:丹朱高傲,姨母城府深,她兩個哪裡就需要我了?且我與她們早已決裂,於是笑道:“這是自然,難道小金鳳想統領鳥族,坐一坐這鳥族首領之位?”
小金鳳年幼,又生得嬌弱了些,被丹朱折磨了三天,已是奄奄一息。路上養了這幾日,如今瞧來還是病弱的令人心驚。但她忽爾綻出笑間來,便如一朵國色天香的牡丹倏然開放,豔世風華,絕代姿容,更透著尊貴無匹的霸王之氣,竟將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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