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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借機尋找青兒的下落。”
爹爹讚賞一笑,客氣道:“離光殿下還請坐下說話。本王這小丫頭是有些魯莽了。還請殿下別見怪。”
離光淡淡一笑:“青兒直腸直肚,坦蕩無拘,喜怒隨性,此乃真性情,離光與她相交幾千年,並無一絲怪罪之意。”又欣慰道: “自青兒那日振翅離去,我日夜憂心,四下打探,如今瞧著居然回到了修羅城,總算心願得償,我也替你高興!”
我知離光生來端方,從不打誑語,他既說了是藉機前來尋我的下落,定然便是。過去的兩百年裡,我被凌昌拘走,他與岳珂四下辛苦尋找,掛念我的心腸,作不得假。我心中愧悔自己說話重了些,漲紅了臉道:“離光別惱,青鸞這廂向你賠罪了!錯怪了你,還請見諒。”
爹爹哈哈一笑,道:“本王瞧著離光殿下一幅冰雪肝膽,俠義心腸,很合本王胃口。鸞兒這丫頭最是磨人,她若使小心眼,離光殿下大可不必在意!”
我知爹爹這是喜歡離光,方才有此一說。搖了搖他的胳膊,嗔道:“爹爹,你這是藉著誇離光踩女兒,我可生氣啦。”
他轉頭捏捏我的鼻子,坦然一笑:“還說爹爹說錯了?你這不是小心眼嗎?”
是夜,爹爹在王城設宴招等離光,一眾文臣武將作陪,連婆雅稚也位列其間,就坐在我初來修羅城,替我租房子,又送了金幣與我花的那位將軍身旁。
修羅部眾皆是豪飲之士,又生得魁梧粗壯,許是個個瞧著離光這般溫潤謙雅的君子形象,心頭嫉恨,竟是合著夥的來灌離光酒。修羅城中的美酒比之別處更烈,一口下去喉嚨便熱辣辣的,真燙到肚腸裡去。
離光膚白若象牙,幾次開口欲跟爹爹談兩方結盟之事,都被勸酒之人打斷,將他灌了許多酒下去。
我在王塌之上瞧得有趣,悄聲道:“爹爹,在這般灌下去,只怕離光會醉死過去,哪裡還記得要談兩國盟藥?”
爹爹仰頭飲下杯中烈酒,側首朝我擠了擠眼睛:“爹爹就是要他談不成兩方結盟。”
“為什麼?”這實不像爹爹的性格。
他輕笑一回,又飲了一大口酒:“鮫王自私自利,野心不小,人品不端,若非爹爹從前便知道這位離光太子乃是鸞兒的故友,你與他向來交厚,只怕今日的修羅王城,他也休想踏進一步來。”
我瞧著下面已經被那幫黑塔一般的阿修羅們灌得七葷八素,幾乎快要不辨東西的離光,偷笑道:“雖然爹爹使了這灌酒的法子,但是也不能不談吧?”
爹爹又飲了一口酒,板起臉來道:“鸞兒,此事你須知道。故交舊友雖令人難忘懷,但你將來身擔家國之責,萬不可將個人情誼拿來與家國之事糾纏在一起。至於離光太子,想要找故人敘舊或者飲酒,爹爹不會阻攔,至於還要再談別事,那就一切請自便。”
自我回城,爹爹至今不曾嚴厲的斥著過我,是以他今日這般鄭重其事的教導,我自然牢記在心。當下乖乖點頭:“孩兒記住了。”又瞟一眼不遠處的離光,被三五個修羅大漢擁在當中,眨眼間又被灌了五六杯酒下去了,直惹得殿內女子目光在他面上流連往返。
離光從前絕少沾酒,但今天已經喝了不少,雙目盈盈,唇色嬌媚,連面上膚色也泛著珠光緋色,此時反倒不再用修羅部眾勸解。自已抱著酒罈子跟酒盅,喝得不亦樂乎。且無論誰人過來,他便笑得極是燦爛,這般熱情倒不似他的父親鮫王那般沉著冷漠。
我撫了撫略有眩暈的頭,偷偷道:“爹爹,不如我先帶了離光離開此處。”
修羅王爹爹至大的好處便是待我如珠如寶,從不肯違拗了我的意志力。眾目睽睽之下,我扶著離光在阿修羅部眾曖昧的鬨笑聲中離開,幾乎算得上落荒而逃。
離光將半個身子皆靠在我身上,低低道:“青兒……青兒……”另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整個的腦袋便枕在我的頸窩之處,不斷有灼熱的呼吸噴在我的頸上。他從來謹守禮節,今日也不知是分開太久,還是醉酒之故,竟然在我的脖子裡深嗅了一回。
想起在天界之時他向我求親,那時候我怕傷了他,不肯快刀斬亂麻,我的心尖不由為之一顫,生怕他舊事重提。
他卻突然從我頸窩裡好不容易將腦袋撥了出來,迷迷糊糊四下裡去瞅,頗為認真道:“青兒,我是真的擔心你!”
我被他這副迷糊樣子給氣得笑了。明明自己糊塗,也當別人糊塗。又怕他酒後歪纏,連連點頭道:“我知道啊。一早就相信。”
此時我與他已經離開了投宴的殿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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