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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龐,以及那鋒銳如刀的雙眸。
然而此時的白起,眸光邃冷,臉色鐵青,顯然方才淵祭當眾喝斥他以老欺幼,已然讓他悲憤之極,簡直難掩心中的怒火。不過轉念一想,自己身負緊要大事,便生生壓住怒火,僵硬地擠出一抹乾癟的笑容,聲色俱厲地叱聲道:“狂妄小兒,殺我手足,折我幫威,白某斷然不能輕饒!”語及至此,語鋒陡然一轉,變得溫和不少:“只是不知為何淵祭老兄如此袒護他,想必這位武功超卓的少年英傑,與淵祭老兄有著甚麼緊要關係?”
白起明知故問,並且一口一個淵祭老兄,為的就是給雙方一個臺階下臺。
“哼!他正是我的徒兒,凌風!”
淵祭冷哼一聲,臉色稍稍緩和。城府深沉如淵祭,自然看出白起此言的目的,不由接著話頭說道:“白兄既是不認識徒兒,自然不能相怪。倒是我這個做主人的,沒能恭候遠迎,失了禮節,慚愧,慚愧。”
淵祭如此一說,給足了白起面子。果然,話音方落,白起立時臉色緩轉,忙笑道:“不妨,不妨,淵兄相邀,本是榮幸之至。”
兩大巨頭兀自在明爭暗鬥,站在一旁的兩位少年,卻在暗暗地打量著對方。
“方才的手段,好生奇特……”
身著錦衣白靴的白沐,雙眉緊皺,那雙有些妖異的眸子連連眨動,充斥著不可思議的神色。
顯然凌風在一息之內,虐殺五六個身手不凡的狼衛,已然給白沐那脆弱的心理莫大的衝擊。
狠狠地吞了口唾沫,白沐死死地盯著不遠處那淡然而立的翩翩少年,掌心中竟然淌出涔涔細汗,口中更是慌張地低喃道:“難道明日……擂臺之上,與我赤手相搏的人……就、就是他嗎?”短短時間內,凌風帶來的強大威懾,已然讓白沐丟失了底氣,變得懦弱不堪。
偏偏就在白沐膽顫的剎那,視線中淡然而立的少年突然衝他露出一抹笑容,笑容如陽光般耀眼,接著那少年緩緩抬起手掌,突兀地在脖頸間虛抹了一下,臉龐上漾起一抹比之白沐還要邪氣百倍的詭異笑容。
“啊!”
白沐頓時驚叫一聲,視線中的少年彷彿化身兇獸,駭得他噗通噗通的心臟驀地漏掉一拍。
……
“既然如此,勞駕淵兄了。”一番毫無營養的寒暄之後,白起微微抱拳,笑著客套。
“不妨,不妨。”淵祭微微一笑,當先轉身率眾前行。
立時,原本劍拔弩張的雙方人馬皆是抽刀回鞘,在淵祭的帶領之下,向著貢埠臺早已準備妥當的客棧行去,沿路自是浩浩蕩蕩,好不惹眼。
“哼。”
看著身旁猶自恍惚不止的白沐,白起的鼻腔不由輕哼一聲,拂袖轉身,再也不拿正眼瞧白沐一眼。
顯然白沐的窘態令他十分不爽,再與那淵祭的徒兒一比較,高下優劣立現,這讓好勇鬥狠的白起幾乎有一巴掌拍死他的衝動。不過好在這次行動的重點,並不在於擂臺賽的結果,白起能夠長吁幾口氣,然後在接下來的幾天,從容淡定地籌劃秘密事宜。
……
經過白天一系列的精彩預熱,盟重城的百姓們愈加得熱情高漲。
所有人都在期盼著第二天即將拉開帷幕的擂臺賽,期盼著那在眾人口中儼然已是少年英傑的凌風,能在擂臺上大快朵頤,將那該死青狼幫雜碎揍成豬頭!
這一夜,無數人失眠,無數人激動非常。
貢埠臺四周的酒店客棧,更是燈火通明,熱情不減的人們擠滿了各個角落,大聲喝酒大口吃肉,暢快地唾罵著青狼幫匪徒的種種孽行。
……
月上三梢。
貢埠臺最為豪華的萬龍洲酒店,羅帳紅紗,半開的窗欞啪嗒啪嗒地拍打著。
噗稜稜!
陡然一隻灰色信鴿抖著羽翼滑翔而落,直直地墜入窗欞的縫隙之中,嗖的一聲,已然被等候多時的白起接住。
輕輕轉過信鴿的身子,頓時拴在爪子上的半個竹筒裸露出來,白起微微一笑,伸手取下竹筒,抽出竹筒內的裹好的紙條,細細研讀起來,片刻之後,喜上眉梢,口中低喃道:“明日午時,那盟重城的西門,北門兩門,將會完全操控在我的手裡,哼哼,到時候,再堅固再高聳的城牆,也將變得四通八達!等到上萬狼騎一到,哼哼……”
白沐雙眸放光,兀自冷笑起來。
……
相距不遠的一處客棧,凌風正居住在此。
光線略顯昏暗的房間內,此時唯有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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