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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咱們得快點告訴王爺。”
素巧滿臉鄙夷道:“小姐,這事不能急。俗話說捉殲捉雙,要眼見為實。而且對方是太子,弄不好可能會連累了王爺。”
“那可怎麼辦?太子殿下又不會天天來王府,這樣下去王爺豈不是被鳳傾天玩於鼓掌之間!”
素巧貼向上官蓮兒的耳側,幾句耳語,引得上官蓮兒破涕為笑,腦袋靠在素巧的肩上。完全是嬌滴滴的小女兒模樣。
“還是素巧聰明。”
***
如雲閣,鳳傾天和楚墨岑面對面坐著。大眼瞪著小眼,一個含笑,一個忍著怒強裝鎮定。
“鳳傾天,你今個不和本王交代清楚了,就別想去睡覺。”
“楚墨岑,你想讓我交代什麼?是太子殿下和我說了什麼,還是你不舉的事?”
平靜的鳳傾天在楚墨岑眼裡比往常更有攻擊性,說話句句帶刺。讓他忍不住想要將她撕碎了。
冷峻的臉,線條緊繃。鳳眸裡的笑意已消失,唇畔挑起嗜血的冷笑。
“若是本王沒有猜錯,應該是關於荊慕白的事吧?”17901563
試探的一問,鳳傾天差點就忍不住。可她暗自捏了捏拳,不想再受他的掌控。
佯裝訝異,“師父怎麼了?”
楚墨岑盯著她,想從她緊張的臉上剝離出其他情緒。可那一雙眼,那一雙蹙起的秀眉,都彰顯著她對荊慕白的緊張和在意。沒有半點異常。
“沒什麼,就是不能在朝為官了,聽說回了邊城。”
鳳傾天騰的站起身,當即就問道:“我能離開浣衣局是不是用師父做的交換?”
“你先告訴本王,你在本王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原來楚墨岑是故意給她拋了誘餌,只要她放不下荊慕白。就不可能不說。但她鳳傾天已經不是昨天的鳳傾天了,這一次她已經做好了長期作戰的準備。她有的是時間和楚墨岑耗。
“沒什麼,就是讓王爺不舉的藥。”她仿著他的語氣,連表情都學得如出一轍。尤其是唇角勾著,小臉上平添出一絲嫵媚。
楚墨岑還想再問,鳳傾天已經搶先開口:“你先告訴我師父到底怎麼了?”
“死了。”薄薄的唇,輕飄飄吐出兩個字。好像不是一條命,而只是在談今天的天氣,或者晚上吃什麼。
鳳傾天從楚墨岑嘴裡聽到,遠比從龍嘯陽那裡聽到衝擊要大。因為楚墨岑不會騙她,只要讓她痛苦的事,楚墨岑總是說的很坦然。一點也不掖著藏著。
咬著唇,渾身都在發顫。血液像是突然凍結了,纖細的手每一根骨節都稜角分明。瞪著楚墨岑,冰涼的液體不由自主滑落眼眶。像是要流出血淚那麼悲傷。
她以為,她能挺住。其實她不過是抱著僥倖。希望荊慕白像鳳鳴月似的,只是出了一個小小的意外。等到不知名的某天,他就會突然回來。
可楚墨岑說‘死了’,一下子就把所有的希冀打碎了。
楚墨岑清楚的看見,血色一瞬間從鳳傾天臉上消失。原本心中還有一絲塊感,但隨著鳳傾天點點清淚落下。心口隱隱發脹。
“本王答應過荊慕白不告訴你的,是你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不過連定國候的死你都能接受。荊慕白的不過是時間問題。”
女人的眼淚真是麻煩透頂,隨便滴一兩滴,就像是要將百鍊鋼化成繞指柔。而且鳳傾天不像上官蓮兒,隨便一句重話,那眼睛裡的水就能多的倒出來。
她遇強則強,誰敢兇她,她就敢更兇。習慣了她倔強的樣子,她哭的時候便讓人無比心躁。
這時,就見鳳傾天擦乾淚冷笑著從鼻腔裡哼出兩聲。
“是啊,連我爹死我都沒哭,現在自然也無所謂。反正我早晚會給他們報仇。對吧,楚墨岑?”
楚墨岑不置可否,鳳傾天這樣的女人不就是石縫裡長的花嗎?嬌慣著不如抽打著。這樣反而能更快的恢復精力。
“報仇是強者做的事。你現在只需要幫本王做件事,就可以讓鳳鳴月少受些委屈。”
“若和上官蓮兒有關,我不想聽。”
今晚楚墨岑帶她去上官蓮兒那,不是很明顯嗎?
若她記得沒錯,那晚她看見的身影就是上官蓮兒的婢女素巧。再回憶鳳鳴月被陷害的事,所有線也就很明顯了。她能想到,楚墨岑自然能想到。但是楚墨岑不想自己得罪上官蓮兒,他是要借刀殺人。
“本王不需要你做什麼,只需要盯著素巧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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